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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宜真就是一呆，看着我，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师傅，你是认真的吗？”
我理直气壮地说：“你看我这么严肃，当然是认真的啦。别以为你爸是古名拙我就不敢把你逐出师门啦。我跟你说啊，我本来就不怎么想收你为徒，没听说过行侠仗义完了，还得管后事的不是，你啊，哎，哎，哎，你别哭啊……”
不等我把话说完，古宜真就捂着嘴开哭了，哭得眼泪一对一双的。
这是真哭，不是假哭。
阿花说过，看鬼是不是真哭，只要看掉不掉眼泪就行了，鬼泪那是鬼魂的一部分，哭多了就会把自己哭到魂飞魄散。
这小妞怎么不按套路来啊！
像阿花被我威胁多少回了，也没见它哭过，要么嘲讽回来，要么直接服软，哪有直接开哭的道理。
“哎，你别哭了，多大点事儿啊，至于嘛。”
“对于师傅你来说是无所谓的小事儿，可是对于我来说，那就是大事儿。我都死了，只剩下鬼魂啦，无家可归，无处可去，你要再不肯收留我，我就真的只能在鬼国这里等着魂飞魄散啦……”
古宜真捂着嘴连哭带说，那叫一个伤心啊。
可是，大姐，你是不是忘记了点什么？你有爸啊，怎么就能叫无家可归呢？这让你那厉害无比的爸爸听到了，该怎么想？
不过，眼前这显然不是讲道理的时候，她这哭得也太伤心了，真哭魂飞魄散了，回头她爸一打听，哦，是你害我女儿哭到魂飞魄散的，别跑，就揍你了。你说我这行侠仗义，学习雷锋做好事儿还做出祸来了，那多亏啊。
“你别哭了，我就是随便说说。”我只好把说出去的话收回来，“我跟阿花开玩笑开惯了，就是随便那么一说，不是真想那么干，你别哭了行吧。”
“真不把我逐出师门？”
“真的，比真金还真。”
“那你也不去卖那些可怜的女鬼？”
“呃……这个……”
“呜呜呜……师傅，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走向没理想没道理没下限的不归人渣路啊……”
大姐，你是我徒弟，不是我爸妈，也不是我老师，这事儿你搞颠倒了吧。
“哎，你先别哭啦，我不卖！本来我也没说过要卖你们这些小女鬼不是？这都是阿花冒出来说的，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难道它说的就准？”
阿花不乐意了，“你就说你刚才有没有那么想吧，就你现在这穷凶极恶的穷样，有这种来钱道儿你会不想做？不可能！你们天鬼啊，就是这样，什么突破下限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附个狗魂，都能去上只母狗……天下布种，可不是随便起的外号！”
我大怒：“你才上母狗呢，母狗招你惹你了。你还有啊，你再说我是天鬼，我把你卖给温柔……”
阿花梗着脖子反喷：“温柔现在是你小弟，我不怕她啦！”
靠，反了它了。
我说：“那我就让温柔卖了你，就你这破蛇，一点用都没有，还尽给我添乱……”
“呜呜呜……我跟你这么久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啪地给了阿花脑袋一巴掌，“少扯用不着的，你哭个屁啊，再哭就真让温柔卖了你！”
“你妹啊，凭什么她哭你就好好安慰啥都行行行，连黑心钱都不赚了，我哭你就连打带骂的，妖怪没有人权啊，就说你是色狼，看到漂亮妹子就动歪心思，你们天鬼啊……”
我忍无可忍，要去抓阿花，阿花嗤溜一下躲到了古宜真背后，“小古啊，你可千万小心你师傅啊，他十有八九是天鬼，天鬼你知道伐，逮啥上啥的超超级色狼啊，你长这么漂亮，我就怕他把你炼成阳灵之后，就把你那啥那啥了，你懂得伐，总之就是很不可描述……”
“你给我出来，你不黑我难受是不是？”我绕着圈去抓阿花。
“师傅，我们现在是在谈正事儿！”古宜真忍无可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是在很认真地跟你说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贩卖这些受害的女鬼，她们本来就够可怜了，我们应该好好安排她们，就算不能让她们都转生投胎，至少也要把她们都安排得好好的，让她们过得安安稳稳的吧。”
我不由一呆，“我说徒弟啊，没听说过行侠仗义完了，还得管安排后事的，反正她们也都被救下来了，等鬼国安定下来之后，就都交给鬼国统一管理就行了，你放心，到时候我交待鬼国这边好好照顾她们，鬼国皇帝都是我封的，我说的话它们肯定当圣旨办的。”
“不行，一旦入了鬼国籍，就是鬼国公民，说穿了就是鬼国的财产，鬼国可是没少利用贩卖鬼魂牟利，这些少女鬼都是极优质的资源，落到鬼国手里，十有八九最终也会被卖掉，你不能把她们交给鬼国。”
我叹气道：“那我也不能一直留着她们吧，一群白痴，我留着她们干什么啊，我也没地方放不是？”
阿花在后面插嘴：“小古你不要相信他。他有一个妖怪学校，全是刚开灵智的初级妖怪，那地方大着呢，妖怪都能装好几百，何况你们这些女鬼？”
古宜真眼睛就是一亮，“好主意，师傅，不如也把她们送学校去学习吧，她们只是被清洗了全部的记忆，所以像白痴，但却不是真的白痴，只要重新学习，就会又变得跟正常人一样了。要不然，师傅，你把她们都收了当徒弟，这样教她们就更理直气壮名正言顺了，真是好主意，就这么办了。”
“等会儿吧，你是师傅还是我是师傅啊。”我赶紧打断了古宜真的自说自话，“我才不要收一群女鬼当徒弟呢……”
“师傅，你，你其实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女，对不对？你心里其实挺鄙视我们这些可怜的作死的女孩子对不对？你……呜呜呜……”
靠，行不行啊，怎么又哭！
是不是想靠这招吃死我？
嘿，我这爆脾气的，今天我要不拿出点师傅的威风来，她就不知道什么叫师道尊严！
“别哭了！”
我一声暴喝，把旁边听不懂我们在扯什么的西于尔给吓得一哆嗦，可古宜真却都没答理我，还捂着脸在那哭。
“你别哭了，我就都收了还不成吗？不就几个女鬼吗？收了，全收了，徒弟神马的，无所谓，多点更好，老话说得好，有事徒弟干嘛。”
“没事儿还可以干徒弟？”阿花又插了一句，“师徒恋要不得，搁古代是乱lun，要被浸猪笼立站桩千刀万剐的！不如干脆建个后宫，都收了当你的情妇好啦。”
“你别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这回轮到古宜真倒戈不乐意了，“师傅都说了要把大家都收了，你还多什么事儿啊。”
阿花撇嘴道：“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也太没人性了，刚我可是跟你站一条战线的。”
古宜真说：“那又怎么样，现在我当然得站师傅这边啦。师傅，你看啊，你都收这么多徒弟啦，是不是得告诉大家我们是什么门派的？”
“没门派，你师傅我是自学成才。”
“师傅你不是又骗我吧。”
“这话说的，我骗你干什么，真没有门派。咳，你是不是觉得挺丢脸的，要不然就别……”
“那你就开宗立派吧。江湖规矩，收徒三人，就可以开宗立派，你都收了这么多徒弟啦，那开个宗立个派，绝对够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