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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马上走。我可以等，等你走的时候，带上我们就可以！”
温柔提的要求，倒是挺通情达理的。
可问题是，我往哪儿走啊？我哪儿也去不了不是？
大概是看到我的神情有些犹豫，温柔马上又说，“只要你能满足我这个要求，在离开之前这段时间里，我可以帮你做人力可以做到的任何事情，不讲条件，不要报酬，不提交换！”
我一听，不由冷笑：“你唬我呢，人力可以做到的任何事情，那能有多少事情，你怎么不说天魔可以做到的任何事情？”
温柔说：“我要使用流亡者的力量就会暴露身份，所以只能用人力。不过你也别小瞧我在人间的力量。我可是奇点公司在人间的营销部经理，人脉广阔，手下众多，消息灵通，你在人间办事，有我辅助，绝对事半功倍！”
“这样啊……”我摸着下巴，觉得倒也不错，至少在奇点公司买东西可以享受个内部员工价不是？至于以后她要走偷渡通道神马的，我就说我的事儿一直没办完，让她继续等着好了，反正她已经等三百年了，再等一百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百年后嘛，到时候我应该就已经挂掉了，人死债消，我还怕她找我要偷渡通道吗？
就这么定了！
我在厨房里扫了一圈，看到那边的灶台上有纸巾，便过去扯了一张，从兜里掏出支中性笔来，刷刷写上一句话，“在离开人间之前，温柔一直给叶蓝当手下，说什么听什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绝对不反悔。”
写完了往温柔面前一递，“口说无凭，签字画押吧。”
温柔看了看那纸巾，犹豫地说：“你这随便写写，签了能有什么用处？就算你是……也不能拿白条子当契约啊。而且，我现在是奇点公司的中层员工，受到奇点公司的契约服务保护，一般的契约也不会生效的。”
“能不能生效是我的事儿，签不签是你的事儿。”我说，“就算不生效又能怎么样？这就是个态度，你说得天花乱坠，结果连个约都不肯签，让我怎么相信你？倒底签不签？”
温柔不再废话，接过笔，刷刷把自己的大名龙飞凤舞地签上了，签完又说：“就算你这是正式的可以起作用的契约也没什么用处，温柔只是我这一世的名字。你这么写，就只能束缚这一世的我，我真要反悔的话，只要随便自个杀再转一次世就能摆脱……”
她这话还没说完，那张纸巾呼啦一下着了，烧得干干净净。
温柔吓了一跳，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空中飞舞的纸灰，“你施法把它烧了？不对，这是契约生效了？这是……天地契？这，这怎么可能！拿白纸随便一写就能签天地契，你真是偷渡过来的吗？不，不会是在奇点公司拿了护照正式入境的吧。那不是没有什么偷渡通道？”
她震惊之余，就有些懊恼。
啧，老天爷果然还是站在我这一边嘛。
我得意洋洋地把空中的纸灰吹飞，说：“正式入境？这可能吗？你也不用纠结这事儿了，我写白条子给老天爷报个备，那是给它面子。对了，说正事儿啊，既然咱们是自己人啦，那个啥，我买那么多迷魂弹能不能免个费？”
温柔摇头说：“不能免费，迷魂弹不是我的，是公司的财产，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拿公司的财产随便送人。不过，我可以替你出这笔钱。”
做为一个新任的实锤老大，第一次办事儿就让部下自己掏腰包，这有点说不过去，我说：“不用你掏钱，不能免费，给个内部优惠价儿，打个一价总能行吧，别说不行啊，刚你还说什么事半功倍呢，这要事儿都办不成还功个屁啊。”
温柔说：“我可以使用经理级购买特权，二折购买，不过得有明确的使用方向，尤其是这么大量的迷魂弹，都足够两个鬼国打一场灭国之战的了，不报备的就动用特权购买的话，上面肯定要怀疑我的。”
“打啥灭国之战，亚东鬼国内乱，我拿那玩意去平叛。”说到这里，我总算想起之前的怨念来了，原本还是想当面向温柔兴师问罪的，但现在大家是自己人了，也不好翻脸，只好报怨两句，“这事儿还是你介绍给我的那个余开搞出来的呢，要不是他在里面搞事，亚东鬼国也不可能发生内乱，我也不会莫名其妙地背上欠奇点公司的债务……哎，你是奇点公司的经理啊，不是什么都能办吗？帮我走个程序，把欠的这钱给免了吗？”
温柔说：“余开不是我的人，是执行部的人，他要办什么事情我不是很清楚。怎么？执行部在亚东鬼国策动内乱吗？这倒也不出意料，这些年五大鬼国简直快要把人间的优质鬼魂全都笼断，连奇点公司想购买鬼魂都得看它们的面子，公司肯定不会任由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派人渗透鬼国搞颠覆是一定的。不过，亚东鬼国内乱跟你有什么关系，还用得着你掏腰包去平叛？你不就是要找人去改大红岭的高速通道吗？”
“亚东鬼国现在是我的财产啦。”我不由长长叹气，就把米野诓我加入天神兄弟会的事情，挑能说的部分简单讲了一遍，最后说，“就这样啊，整个天神兄弟会都是我的了，亚东鬼国是兄弟会的一个基地，自然也就是我的财产啦。不过这个天神兄弟会现在欠了奇点公司点钱，你看你这么大经理，把这么点账抹了，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这事儿没问题吧。”
“贷款属于金融业务，跟我们是独立的公司，不过我是中层经理嘛，有小额贷款免减特权，要是不多的话，倒是没有问题。”
“不多，不多，才五千万。”
“多少？”
“五千万啊！”
“五千……万？”温柔脸都白了好几倍，“怎么欠这么多钱？算上利息的话，根本就还不清好不好。等会儿，天神兄弟会……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你等会儿，我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