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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姐客气了,我那也是借花献佛。你是来找傅法医的吧?我就不耽误了。”吴局长朗声说着,也算给屋里的两人提个醒。
“吴局长您是来调查白牡丹之死的?”傅妍的声音充满了猎奇式的兴奋。
“一点小事,傅小姐忙。”吴局长打着哈哈告辞走了,傅妍侧身敲开了房门。
她走进房间并没有见到穆寒亭,只有傅薇半靠着沙发在喝茶,披散着头发神态悠闲得活像接见外客的富家少奶奶。
她动了动指尖扯开一个笑来,“听说大姐在命案现场受伤了,我过来看看。”
傅薇瞧她一眼也做了高姿态轻轻一笑,“我是一个警察,受点伤是家常便饭,不劳你费心了。”
傅妍上前两步在沙发上坐下,看了一眼水果盘内的两个叉子心下了然,“咱们毕竟是一家人,我做妹妹的担心你也很正常。”说着她话锋一转,“我刚才在门外遇见吴局长了,想必他是来过问白牡丹之死的吧?”
“你怎么知道?”
“凡是留下来没走掉的人多少都听说了。我过来一是看望你,二是跟你说一说我知道的有关白牡丹的事情,希望能帮你抓到真正的凶手。”
傅薇听得一挑眉,“是吗?”
傅妍没在意她的质疑,“咱们都知道白牡丹跟二哥关系很好,二哥也曾想过把她娶进门,只是咱们那种家庭怎么可能让一个歌女进门,白牡丹心里失望之后就跟二哥疏远了,后来又回了丽都。”
“大概上个月吧,我在百货商场遇见她,当时身边陪着一个男人,男人对她似乎不错,出手大方一通买买买。可是又过了没几天我听沈畅提了一嘴,说她攀上了沈司令,要进沈家做金丝雀。”
傅妍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钓鱼一样地看着傅薇,“你就不好奇那个男人是谁吗?”
她懒洋洋地回了一句,“应该不重要吧。”
哈哈,傅妍点点头,“果然是做警察的,看问题总能一针见血。”说完她拍拍手接着说:“确实不重要,就是一个贪图女人美色的人渣罢了。大姐还记得上次太太给大哥办的接风宴吗?”
“记得。”
“当时你在自己的院子里发现了小毛贼,父亲下令对那天所有参加聚会的人进行彻查,查出来了几个可疑之人,白牡丹就是其一。我去问的她,但她说自己因为心里不痛快多喝了几杯,后来就走了,至于傅家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其他几个人也没问出什么可疑之处,加上也没有丢失什么东西,那件事就此作罢。可是现在白牡丹被人杀了,我再从头看她在上海滩的所作所为,就有点意思了。”
“她一开始搭上二哥,是因为二哥参加机要处的一次聚会,底下的一个科员为了献殷勤把白牡丹介绍给了二哥。二哥之后就是刚才我提到的那个人渣,他是父亲的一个属下,再然后就是沈司令。”
“她从一个小小鱼家女做到丽都的台柱子,恐怕背后一定有人在推波助澜,而她的身份也绝不仅仅是一个歌女这么简单。”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应该是拿到了什么重要的机密,才被人灭口的?”傅薇相信截至现在,傅妍所说的都是真的,但不代表她就会把自己掌握的情况说给她听。
“这个猜测应该是最合理的。”
“那我恐怕还真的对她的死无能为力了,她接近傅家接近沈司令,如果是为了窃取情报,她的身份既可能是红色的也可能是别国的特务。这远远超过了一个警察的职责,傅伟业的机要处似乎更适合一些。”
傅妍点点头叹了口气,“我跟你说这些也是看在她跟我还有几分交情的面上,想还她一个真相罢了。我刚才照顾沈畅,无意听到了沈司令的咆哮,他的意思是白牡丹死有余辜,是与人私通时生了分歧被杀的。”
“吴局长是不是来善后的?”
傅薇点点头,“所以这事儿到此为止。”
“二哥放弃白牡丹一方面是因为门第,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与沈家联姻,本来二哥这如意算盘打的极好,沈司令也认可了二哥,没想到让陈希文给搅和了,我看二哥走的时候脸都绿了。”
“我看陈家少爷很喜欢沈畅,这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傅薇顺着她的话表达了自己的祝福。
时钟敲响十二点半,傅薇毫不掩饰地眯了眯眼睛打了个哈欠,“我困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去休息了?”
傅妍倒也识趣,站起来看了一眼卧室的门,告辞走了。
傅薇跳着脚过去反锁上门,穆寒亭从卧室出来正要说话,她伸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一跳一跳地跟他进了卧室关上门才出了一口气。
“干嘛弄得跟做贼似的?”穆寒亭扶着她在床边坐下,瞧着她鬼鬼祟祟的模样笑了笑。
“你不懂,这是女人的第六感。”从前在傅家傅妍就爱听墙根,那时她俩关系尚可,她会把自己听来的有关太太甚至所有傅家人的消息都说给她还有母亲听。
母亲说过傅妍的小聪明不正派,让她不要学。
他点点头问她,“她说的你可信?”
“一半一半。”前半部分的信息可能是真的,后半部分关于白牡丹命运的唏嘘则多少有些水分。
“我倒觉得她似乎在给我暗示着什么。”
“什么?”
“丽都是穆家的,白牡丹是丽都一步一步捧起来的。”他言尽于此她也明白过来,如果白牡丹搜集情报真的有人指使的话,穆寒青似乎最合适。
“他确实一直都在我们的重点关注名单上,总之以后要万事小心。”她说完往后一躺,后背刚挨着被子就啊的一声抓着他的胳膊翻了个身,一阵倒抽凉气。
他赶紧抱起她调整着趴下来去解衬衫侧面的扣子,“伸手。”扣子解开后慢慢把衬衫脱了下来,再一看伤口已经渗血。
将衣服扔到椅子上小心地擦了药,他一弯腰把她捞起来往里放了放,立在床边开始脱鞋。
她扭脸看见了,扯着单子往身上一搭,“你不会要睡这里吧?”
他很正经地点点头倾身挨着她和衣躺了下来,一条手臂自然而然地放到了她的腰上,
手掌的温度烫得她动也不敢动,眨眨眼后十分没有说服力地抗议道:“我可是病号。”
他定定地瞧着她的装模作样,呲了呲牙道:“我知道,否则一定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