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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赔钱货来这里干什么？”王燕高抬下巴。
“不会说话就闭嘴。”苏灼的眼神像审判者冷冷地投注到王燕身上。
王燕突然想起来上次苏灼拿着棒球棍把盘子碎片碾成渣渣的画面，突然一股冷意自下而上从脚底传来。
但这里是警察局，她怕什么？
徐浩简单问了两句，这件事毕竟也是他们家里事，能和解就和解。
王燕不愿意，“和解什么？他打了人就是他的不对，你们就该直接把他关到牢房里让他尝尝苦头，不然也不会长记性，我家掌柜的可还在医院包扎呢！”
苏灼没理她，对徐浩说：“已经和解了，保释吧，走流程。”
“什么和解？我时候同意和解了？！我要求把苏子轩关到托管所去！”
苏灼直接拿出手机给苏丞打了电话，“你跟警察说。”她把手机给了徐浩。
徐浩接过来听电话，他点了点头，“好的，感谢您的配合。”
什么好的？苏丞怎么就配合了？
王燕吵吵嚷嚷要抢电话，“他说什么了？他配合什么！让我接电话，我要亲自跟他说！”
苏灼手指灵活地转了一下手机，通话结束，她放回了兜里。
“您的丈夫表示不会计较这件事。”徐浩看了眼苏灼，“来这边填一下资料。”
很快就弄好了，苏灼带着苏子轩就要出警局的门，突然，被王燕给拦住，死活不让他们走。
大厅里小孩在哭，王燕在闹，很多警察看过来，李警官也走过来，他站在徐浩旁边，
“我说阿姨，这可不是给你闹的地方，该回家回家吧啊，你老公不还在医院呢吗，你不去看看啊？再说你这样对孩子影响不好吧，你看这哭的，不知道的以为是哭丧呢。”
李警官有意无意地亮出腰间的手枪。
王燕不敢闹了，瞪了眼苏灼和苏子轩，领着孩子去医院兴师问罪。
咖啡馆。
服务员把咖啡和热美式端送上来。
苏灼颔首致谢，等服务员走了，她看向苏子轩，“爷爷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和苏丞说了，这事会帮你瞒着。”
苏子轩揉了揉太阳穴，“你怎么搞定他的？”
“钱，权。”
绝对的压制。
真简单粗暴。
“我查出了我爸妈车祸的真相。”苏子轩安静了一会儿，“姐，我可能……要犯罪了。”
“你可以不用这么极端。”苏灼搅了搅勺子，“活着赎罪比以命抵命来的更好。”
最好的惩罚是让苏丞和王燕一辈子活在恐惧中，那种吃不好睡不好没办法摆脱的惊惧更让人痛苦。
苏子轩眉眼阴郁坐在那里，白色干净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总有一种黑雾缭绕的感觉。
他好像对生活失去了兴趣。
苏灼喝了口咖啡，“你最近有看过心理医生吗？”
“上周看了。”苏子轩说，“没用。”还是对苏丞一家子恨之入骨，想同归于尽。
苏灼眼睫微抬，“以后别看了，”她说“你没有病，你只是不开心。”
苏子轩一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酸涨涨的感觉，“姐…？”
苏灼勾唇一笑，“晚上带你去个地方。”
她说完，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