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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辞深渊巨潭的黑眸搅起漩涡，他凝睇正一本正经跟他解释的女孩。
她都这么说了，他还气什么呢？
“过来。”
苏灼应声走过去，“还想听什么解释，我一次性说完。”
君辞周身的温度回升，唇角也扯起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般，“抱我。”
苏灼站着，往前一步把椅在床边的君辞抱住，手揽住他的脖子。
君辞埋首在她腰间，嗅了嗅，“你跟林风是什么关系？”
苏灼低头看他，没问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上下级的关系。”
君辞松开她，把人拉到桌边，手挎着她的细腰，一把将她抬坐到桌上，然后稍微弯腰，双手抵着桌面，欺身压过去，“你是环球时尚的股东？”
“嗯。”想了想，苏灼又说，“是最大的股东。”
君辞靠的近，鼻息灼热，“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苏灼安静了一下，“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
关于她的一切。
苏灼坐在桌上，身后是梳妆镜，镜子里是君辞神情莫测的脸，“你不是已经叫唐风查了。”
君辞垂首：“你知道？”
苏灼星眸清然出尘，向他坦白，“他一直在查我，反噬者。”
君辞一愣，“代号z？”
苏灼点头。
信息量有点大。
君辞手箍住她的腰，把她紧紧贴在怀里，他看着镜中，凤眸深沉，低喃，“离开我的那几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灼不解，“什么意思？”
君辞把她放开，低头亲她的眼睛，“还记得你是怎么到江城孤儿院的么。”
苏灼仔细回想着。
她十三岁时生了一场大病，醒来时就在孤儿院里了。
那些身份，就好像从她出生起就跟着她，这具身体，好像是她的，又不是她的。
结合江瑾说过的话，她似乎失忆过？
苏灼摇摇头，“我们以前认识吗？”
君辞眼里有些苦涩，“认识。”
“所以……你说我是你的乖乖……”
“是那个时候。”
苏灼有些迷茫，忽然不懂得她存在的意义，“我不记得了。”
君辞轻啄她的唇角，“会记起来的。”
也千万不要记起来。
不要害怕他。
她的事情说完，该轮到他了。
苏灼抬手捂住他靠近的薄唇，“轮到你了，你都瞒了我什么？”
君辞没被阻拦到，反而更加靠近，西装裤包裹的长腿抵在她两条小腿间的桌沿，亲了亲她柔嫩的手心，“去找老二了？”
“嗯，他都告诉我了。”
君辞便抓起她的手，贴在心口处，“我没事，它还在跳。”
苏灼呼吸沉重，她攥起他的衬衫，捏紧，“什么叫它还在跳，难道你要等到它不跳了才告诉我，让我守着一颗死了的心活一辈子吗！”
君辞握紧她的手，眼里虔诚，却沉默不语。
是，他没想那么长远。
如果他死了，她要怎么办？
他现在的纠缠，真的对吗？
让她爱上他，然后留她一个人痛苦的活着？
如果他们互换位置的话，君辞会毫不犹豫地陪她去死。
可是不行，他是君辞，他不忍心让她陪他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