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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很安静。
苏子轩在实验班，还没下晚自习。
两人坐在后座。
苏晓悄悄看了眼苏灼，慢慢地朝她那边挪动了一下，她试图用眼神吸引苏灼的注意，可惜，苏灼目不斜视。
苏晓琉璃美瞳暗淡了一下，很快，“嘶”地一声。
苏灼眼睑动了动，偏头看了她一眼，吩咐司机，“去最近的医院。”
司机从后视镜看着两人，关切地问，“怎么了，小姐？是哪里不舒服吗？”
苏晓轻轻拉了拉苏灼的衣角，摇了摇头把她刚要脱口而出的话堵死了，她往苏灼那边又靠了靠，低低细语，“我没事的，我们回去吧，家里有药。”
苏灼想了想，“回家。”
二楼。
苏灼撕开棉签袋子，沾了点药水，轻轻按在苏晓肿起的脸上，“疼就告诉我。”
苏晓乖巧地坐在床上，一双杏眼水灵灵地看着苏灼，声音软绵绵的，“好。”
良久，苏灼把药箱收拾好，下楼取了冰袋给她冰敷。
苏晓从头到尾没喊一句疼，她换了睡裙坐在床上，露出圆润可爱的脚趾，“谢谢。”
苏灼拉了把椅子过来坐下，认真地问她，“他经常打你？像今天这样。”
苏晓低头，柔弱地像一朵纯洁的白莲花，“我……”
“说实话，苏晓，我没跟你开玩笑。”苏灼的目光逼迫似地看她。
苏晓心跳的快了半拍，不敢看她，“是，他经常这样打我，但是……”苏晓苦笑地抬眼，“我已经习惯了，没事的。”
看出来了，那药箱里的药都是治疗跌打损伤的。
“怎么不告诉我？”
“他是魏家独子，我们只是苏家养女，无权无势，我不想连累你，也不想连累爷爷和苏家。”
魏家在帝都算是数一数二的豪门了，苏家这种根基不厚，子嗣又命途多舛的，顶多算是富裕的中产阶级，或许在外人看来苏氏是不可企及的大牌公司，可放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根本不值一提，哪里能惹得起魏家？
“他欺负你多长时间了？”
苏晓犹豫了一下，细声说，“从高一就开始了。”
到现在，三年了。
苏灼星眸立马眯起，怪不得，怪不得前世苏晓出现了问题，整整三年的校园暴力，能不出问题吗？
苏晓的棱角和满身的高傲都是在她不知情时被魏子航这个人渣给磨没的！
苏灼右手紧了又松，“打轻了。”
应该把他的那只手废掉。
苏晓愣了一下，随后噗呲一声笑出来，“你把他打得够惨了，他顶多就扇我巴掌或者踢肚子，今天他可是被你打掉了门牙，以后说话都不敢张嘴吧了。”
苏灼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顾忌别的，魏子航毁不了苏家，以后他再欺负你，就来找我，我去打他。”
苏晓低垂眉眼拢了一下头发，“好。”
晚上。
苏灼回到阁楼，洗漱完躺在床上，手机响个不停。
她解锁看了一眼，是君辞的消息。
自从把误会解开后，君辞就变本加厉地黏她，这几天她回了苏家，君辞就用微信轰炸她。
说各种从江湛那里听来的油腻的话。
苏灼捏了捏眉心，干脆打了电话过去。
那边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