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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三局毕，季青临竟是全输于温初浔牌下。
再观面前之人，捻一盏玉瓶梅茶，送至唇边轻嗟一口，好不悠闲。
看向季青临的目光中也带了几分笑讽。
季青临收紧了藏于宽袖中的玉手，眸底幽转着精光。
此路行不通，换条试试。
“萧老板的赌术着实不敢恭维，小女还有一计，老板可要略闻一二？”
“哦？”上挑的单音节轻掷落地，一双幽深的眸子牢牢对上季青临。
玉簪被拨开，墨发如绸缎般随风飘起。整个人被天香楼暖光罩上淡淡的光晕。
面具之下，温初浔微微眯眸，眼底流转着惊艳，潋滟，悸动。
“我可以卖艺，琴棋书画不在话下。”
“但前提是不露真容，以纱遮面，不表身份。”
闻言，温初浔脸上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看起来温和却难以靠近。
心里腹诽着：小东西，鬼点子到挺多。
“做这么多就是为了天香楼的情报？”
温初浔重新垂下眼帘，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金茶盏放下，神情懒散。
季青临深呼一口气，开口道：“自然。”
只见温初浔抬起头，妥协的气息从薄唇中吐出：“好。”
“那我可以问问，你的仇家是谁么？”
季青临没有回答，关于景允烨，她不想向外人透露太多，反而对自己没有好处。
敲门声应起，是天香楼管事。
管事踱步进来，深深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女装的季青临，心里不由得大惊，趴在温初浔耳边说了句话便离开了。
温初浔微微点头，起身。
来至季青临身后，从袖中神奇般掏出一面浅粉透纱。
面纱轻轻覆盖在面容上，丝绳绕过耳后，撩开三千黑发，系了个小巧的结。
季青临后背有些僵直，方才那动作，让她想起给温初浔戴面具的那段短暂的时光。
面对季青临的愣神，温初浔凤眸轻挑，眼底浸着戏谑的笑意，玩味般开口：“季小姐走吧，来了名贵客。”
两人并排走着，来到一间雅厢。
“进去吧，季小姐，有事可唤管事。”
灯光摇曳，罗帐飘逸，再回首，早已没了萧子渊的身影。
这就离去了？
也对，毕竟是天香楼的神秘老板，怎能轻易被别人瞧见。
季青临耐心等着，幔帐被揭开，那一瞬间，房间里的阴霾徒然增大，挤压着空气。
心中的恨意就好似一把把尖刀，直戳季青临的胸口，疼的她难以呼吸。
入目的正是景允烨，那个令季青临痛恨一生的人。
见天香楼来了新人，轻质面纱掩盖住姣好的面容，徒增几分神秘。
无故的低气压令景允烨闪过疑惑，冲季青临开口道：“为何要以面纱遮面？”
闻言，季青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掩住眸底的滔天恨意。
“不方便。”
身子因厌恨而轻微颤抖起来，落入景允烨眼中以为是初来乍到的慌恐。
唇角勾起一抹和煦的笑，“不必害怕，天香楼规矩，卖艺女不问出处。”
上一世季青临就是被这样的笑容所骗 ，谁能想到，这翩翩儒雅的表面下，藏着是何狼子野心。
接着雅厢的门被推开，景允烨忙了上去，恭敬地喊了声‘晋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