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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抱在一起难舍难分,李悠然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突然之间,马车似乎遇到了什么很是受惊。
“於……”
“大人,我们好像迷路了。”
马夫的话让云珏轻轻松开李悠然,他掀开帘子看到外面竟然起了白雾,山间若隐若现有两条路,看不清方向。
马夫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有些害怕,云珏忙跳下车仔细查看四周,再看看地图,“这里应该就是迷雾森林,你且不要害怕,这里的白雾只有一小段,继续走吧。”
“哎呀,这地方可有些邪门啊,这太阳还高高挂起呢,这咋这么大的雾?”
李悠然先开马帘子看了看外面,“怎么了?”
“没事,继续走吧。”
马车继续行驶,好在很快就离开了迷雾森林,行驶了一天一夜后,马车终于到达了一个叫蓝天的口岸。
“大人,这里过去小渔村就只能坐船了。”
李悠然和云珏下了马车看着江水泛滥,她想起了丹阳的坨坨江,罗碧在那里做了孽,害死了很多的人。
“就到这里。”
马夫离去后,两人站在岸边等着船去渔村,李悠然眺望江面,一轮夕阳映照在江波之上,发出灼灼其辉的光。
“这里过去就是小渔村了?”
“没错,这里过去就是,很快就能解开精卫填海的秘密了。”
他询问过死者的老婆,方梅花并不知道自己丈夫吞了石头自杀,可这男人死的也太蹊跷了一些。
“瞧,船来了。”
船是那种竹筏,两人上去后这才听说这里最近干旱少雨,江水都降了不少,李悠然问询了小渔村的事儿,那船夫一听这话吓的直哆嗦,“姑娘,你可别说了,这事儿啊我们村都传遍了,哎,那王全啊也是可怜人,你说,他当乌龟就当乌龟了,这死了干啥啊?”
“大叔,你是小渔村的?”
“可不是吗,你们是哪来的,要去小渔村?”
云珏忙道,“大叔,我们是东都来的,是来调查王全之死的,你是小渔村的人,应该知道一些什么吧?”
听说这两人是东都来的来查案,那大叔叹气,一边划着竹筏,“王权啊,可是我们村的老好男人,又勤快脾气又好,不过自从他娶了漂亮媳妇后,这听说人就不咋开心了。”
“为什么,这娶了漂亮媳妇还不开心,难道喜欢丑姑娘?”
那大叔白李悠然一眼,“姑娘,话不是这么说的,俗话说的好,女人漂亮了祸事就多,这方梅花啊是村里数一数二的美女,她的花边事儿啊,太多了,这王全也真是想不开,要是我啊,我才不死呢,要死也是那女人先死!”
“大叔,王全受了什么委屈,难道是因为她的媳妇和你们里正……”
“我呸,谁说的,那都是谣言,那李梅花就是个荡妇,我们里正几十岁人了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我猜啊,八成是村头的顾里。”
李悠然想再问,云珏却是摇头示意她别问了,如今看来这个李梅花在村里确实名声不好,王全真是因为她水性杨花而受不住别人戳脊梁骨自杀了?
可既然自杀,为何会模仿精卫填海,还是说,他吞石头在嘴里还有别的意思?
一瞬,江面上也安静了,只能听见水流的声音,很快,不远处依着江边而建的一个小渔村出现在他们面前。
打渔的渔夫,三五成群在岸边忙活,夕阳落下,落在渔村上头,度上了一层金黄的光。
李悠然跳下竹筏踩在了地上,这才觉得安稳了很多,“多好的小渔村啊,却是出了命案。”
云珏站在她身后见她有些惋惜,“也许,这小小的渔村会有我们想象不到的秘密,走吧,去王全家。”
“你知道在哪?”
云珏挑眉扫视这一排村落,“这还不简单,哪家在办丧事,那大概就是哪家。”
“我说云大人,若你找错了如何?”
万一凑巧这村子还死了别的人呢,老人之内的?
云珏宠溺笑道,“跟我来!”
很快,两人找到了一家办丧事的门口,还没走进就听见里面传来女人哭泣的声音,“相公啊,你走了我可咋活!”
“大伯,大伯你回来啊。”
李悠然心里咯噔一声,这还真被云珏找对了?
破旧的院子中站着一些村民,那屋内跪着一个身穿丧服的女人,女人身边跪着个几岁的孩子,李悠然见这情景,“王全和李梅花有孩子?”
“没有,这孩子叫王全大伯,恐怕是侄儿。”
“你们是哪来的?”
村里人对外乡人很是敏感,瞥了一眼云珏和李悠然,众人这才把目光看向他们,“你们是哪来的?”
“我叫云珏,是从京都来的。”
边说着,云珏顺势带着李悠然朝屋里走,在跪着的女人见有人来了忙扭头看向他,当看到他的面容女人立刻跪地施礼,“云大人。”
“啥,他是大人?”
村民一听李梅花的话,立刻跪下施礼,“不知大人驾到,请恕罪啊。”
原本看热闹的村民一起跪下,云珏忙摆手,“都起来吧,李梅花,你这是作甚?”
李梅花忙起身哭哭啼啼的,李悠然这才见到她的长相,小家碧玉的样子,确实是挺好看的,虽然穿着丧服,却更显得楚楚可怜,她一个女人看的都有些心动,别提那些男人了。
不过,想到这女人在村里不检点让男人蒙羞自杀,她就对她有些看法了。
“启禀云大人,虽相公的尸体还没有回来,可家乡有风俗,这人死后得尽快给他做场法事超度,否则会成为孤魂野鬼。”
“孤魂野鬼,若不是你这娼妇我儿子哪能就这么死了?”
突然,院门口传来了一道咒骂的声音,众人朝身后瞧去,见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老人手中杵着拐杖一瘸一拐走了进来,“王大爷,你节哀顺变。”
“节哀,哼,若不是这娼妇我儿子咋会死,我今天要打死你这娼妇,我打死你!”
众人见此都不去劝了,大家似乎不是来凭吊的,倒是来看笑话的。
“公公饶命啊,不是奴家,不是奴家……”
“爷爷,别打伯娘,别打……”
五六岁的孩童想去护住李梅花,李梅花跪在那里任凭公公责打,“我打死你这娼妇,打死你!”
李悠然见此想去阻止,却被云珏一把拉住,她惊恐看他,“难道要看她被打死?”
“你这娼妇还我儿子,还我儿子啊!”
“王发财你住手!”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大家转身瞧去看到了村里的里正罗云,罗云大约五十岁左右却是精神的很,李悠然蹙眉,这就是传闻中的奸夫,这也太老了吧?
“罗云你给我走,我们家的事儿不用你操心!”
王发财早已听说了儿媳和里正的风言风语,他觉得丢人啊,儿媳偷人偷到老头身上去了。
“王发财,你还认我这里正就给我住手,你儿子的死和李梅花没关系,也和我没关系,我和这李梅花清清白白的,你可别乱说!”
“清白,你们清白个屁!”
说完王发财准备继续打李梅花,李梅花蜷缩在地上不敢乱动,小孩子在一旁哭的很伤心,李悠然见此忙扯了扯云珏的衣袖,“我的云大人,该你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