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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和吴悠悠认识了这么多年,凌澈知道，她在想事情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扰她。
所以，在吴悠悠看着手机想事情的时候,凌澈就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她把手上的工作处理好。
但是吴悠悠想这件事想得太久了,到后面，凌澈终于忍无可忍,过来将她手里的手机给拎走了：“有什么事情吃完饭了再想了,别饿着了。”
工作的工具被人拿走,吴悠悠正要翻脸，可一抬头就看到凌澈那紧拧的眉头,有多少气也散了。
而且,被凌澈这么一说,吴悠悠也觉得饿了。
“那我们先出去吃东西吧。”吴悠悠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就是不知道小李有没有把给我订的外卖扔掉……”
听到吴悠悠这句话，凌澈原本松开了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都这么久过去了，你外卖都凉了。还是我叫人下楼去给你买一份热乎的吧。”
1801的办公地点在B市最为繁华的商业圈的CBD里，写字楼旁边就有好几个大型商场和美食街,想吃什么都能点得到。
但是吴悠悠摇了摇头：“倒也不用。我的外卖就是要吃冷的。”
在对话的时候，吴悠悠和凌澈已经并肩走到了会议室大门口。
凌澈很是自然地向前垮了一大步，抢在吴悠悠前面拧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正好，李静茹抱着厚厚的一大叠文件路过会议室门口。
听到会议室这边传来门打开的声音，李静茹下意识地转头看过来。
然后，她看到了凌澈和吴悠悠。
————
在看到吴悠悠的时候，李静茹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啊！悠悠姐！你怎么在会议室里面啊？！”反应过来的李静茹一脸疑惑，“你不是说你在洗手间吗？”
随口扯的谎言让下属现场撞破,吴悠悠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但好在李静茹也没有细想这件事。她发现了更为奇怪的地方。
“悠悠姐！你的嘴唇怎么肿了？！”
李静茹的表情变成了震惊，不可思议地看向吴悠悠那丰厚如香肠的嘴唇。
顿了顿，李静茹发现了另外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咦？！凌澈你的嘴怎么也肿了？！”
吴悠悠：“…………”
李静茹这小姑娘咋这么没眼力见儿？！
没事同时cue我和凌澈的嘴唇做什么？！！
吴悠悠觉得有些儿尴尬，脸有点儿红。
站在她身边的凌澈倒是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我家陈阿姨最近做了牛肉条，特别好吃，所以我拿了一罐来给悠悠。刚刚我俩就是在会议室里吃牛肉条。”
说着，凌澈转头看向吴悠悠，目光意味深长：“这个牛肉条好吃是好吃，就是太辣了。”
凌澈这谎扯得实在是离谱，吴悠悠都听不下去，暗地里伸手掐了凌澈一把。
却没想到凌澈一下子就抓住了吴悠悠的手，还抓得紧紧的，藏在自己的背后，不让她扯回去。
还好两人站得近，凌澈又穿了一套嘻哈风的连帽衫，宽大的衣服把两人的小动作都挡住了，李静茹并没有发现。
而且，吃货李静茹的关注点在牛肉条上。
她两眼放光，超级期待地看着凌澈：“这个牛肉条怎么做的？！这么好吃？！”
居然能让我们不能吃辣的悠悠姐吃到嘴巴都肿起来了？！
吴悠悠：“…………”
李静茹这小姑娘脑回路咋长的？！我吃没吃牛肉条她想不明白？！
在吴悠悠无语的时候，凌澈笑得跟花儿一样灿烂：“静茹姐想吃吗？过两天我让人捎两罐过来给你。”
一听凌澈这话，李静茹的精神顿时就昂扬起来：“好！！”
————
看到凌澈用两罐牛肉条就把李静茹的疑云全都打消，吴悠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自己的助理这么好糊弄，吴悠悠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警惕。
好在李静茹最后也不追问她嘴唇的事情了。
安排李静茹去做事之后，吴悠悠带着凌澈回到了她的办公室。
李静茹给她点的外卖就搁在办公桌上。
看到吴悠悠拆了外卖的纸袋，拿出食盒和一次性的餐具，凌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紧接着，看到外卖盒里装的是全素的沙拉，凌澈忍无可忍，上前来就要抢：“就这几片菜叶子和西红柿，能吃得饱？别吃了，我让人去你给买别的。”
还好吴悠悠眼疾手快地护住了自己的沙拉，才没让凌澈得手。
没好气地白了凌澈一眼，吴悠悠呛他道：“我过两天就要参加101的成团之夜直播了，总不能顶着我这张又圆又大的脸庞出境吧？！”
顿了顿，吴悠悠又反驳凌澈道：“你也别管我吃什么了！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做好了吗？！在成团之夜上的发言稿写完了吗？！”
“写好了，今天就是拿这个给你看的。”
好学生凌澈回答吴悠悠道，然后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叠起来的A4纸，展开了递给吴悠悠：“我要说的话都写在这上面了。”
看到那A4纸上写的密密麻麻的汉字，吴悠悠再次嘴角抽搐。
“也不用这么拼吧你……”吴悠悠觉得无奈又好笑，伸手接过凌澈这封发言稿，“你在word文档上面写好了直接发邮件给我就行了，不用亲自手写的……”
说着，吴悠悠大致地扫了一眼发言稿，看到上面的字写得整整齐齐的，一点儿涂改都没有，叹了口气，瞥了凌澈一眼：“你还先打了草稿，然后再抄到纸上给我的？”
说到这个，凌澈就有点儿脸红：“嗯。”
吴悠悠又揶揄了凌澈两句，这才去看他写的这封道歉信。
一口气不停地看完了凌澈的道歉信，吴悠悠忍不住感慨——学霸就是学霸！连个普普通通的发言稿都能写得如此有理有据、文采飞扬！
虽然吴悠悠在看凌澈写的稿子的时候不住地点头，但是凌澈还是心里打鼓：“悠悠，我这样写……合格吗？”
吴悠悠抬头看向凌澈，笑着反问他：“你自己觉得呢？”
凌澈“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鼻尖，回答：“我觉得还行！”
吴悠悠被凌澈给逗乐了。
“什么叫还行呀？！你这不写得挺好的么！”吴悠悠一点儿都不吝啬自己对凌澈的夸奖，“成团之夜那天晚上，你就按照这个稿子发言就行！”
————
因为外界一直在猜测凌澈退赛的原因，所以吴悠悠特地叮嘱凌澈写了这么一个发言稿，打算让他在成团之夜上进行公开发言。
至于稿子里要写什么，吴悠悠并没有限制凌澈。
她只要他能将自己退赛的事情圆住、能博得外界的好感就成。
而在凌澈交给吴悠悠的这封演讲稿里，凌澈说明了自己退赛的主要原因——他想要自由。
就自由一事，凌澈并没有旁征博引，而是通过在训练营中的两件小事，将自己失去自由的苦痛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看完凌澈这封发言稿后，吴悠悠坚信——没有人会苛责凌澈的离开，也没有人会说他是懦夫。
和做偶像这件事相比，凌澈更想要的，是做自己。
————
后来，凌澈又和吴悠悠过了一些工作上面的事情。
凌澈问吴悠悠，需不需要他在发言稿上面加上他打李邈的事情的前因后果，并就此事向公众道歉。
吴悠悠认真地思考了一番，决定先不要加。
吴悠悠想先看看舆论的风向，再做接下来的决定。
————
就在吴悠悠和凌澈聊完了今天李邈直播的“口误”后，小学生们和下晚自习的中学生们拿到了手机。
李邈的唯粉们纷纷上线，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有心疼李邈受委屈的，有给李邈喊冤的，有骂凌澈假惺惺的……
五花八门的表演，让人看得目不暇接。
与此同时，在面对网络上那些让李邈拿出凌澈打人证据的网友们，李邈的唯粉们也很是理直气壮——
【什么是我们拿打人的证据？！你们倒是拿个凌澈没打人的证据出来啊！！】
【wuli邈邈欧巴可是嘴角都青了呢！！难道为了污蔑凌澈，他还自己揍了自己一拳不成？！！】
【对啊！凌澈都退赛了！咱们家邈邈和他又没什么竞争关系，污蔑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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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邈脑残粉的脑回路太过奇特，以至于凌澈的粉丝到后面都不屑于和他们对线了。
大家就冷眼看这群傻【哔——】在网络上上蹿下跳。
作为凌澈的头号粉丝，凌冰清也看到了这奇特的网络现象。
凌冰清第一时间打了电话给好朋友吴悠悠，开口就问她：“悠悠！网上那些李邈的粉丝，是你们1801雇的水军吗？！！你们是不是给钱给少了啊？！！怎么找的净是些傻子？！！”
吴悠悠让凌冰清这话说得一噎。
然后，无语凝噎：“冰清！你对我的业务能力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我能请这样的水军？！！
凌冰清明白了：“所以说！这些都是李邈的、真实的粉丝？！”
吴悠悠点了点头：“嗯。”
凌冰清：“…………”
凌冰清：“…………”
发现电话那头的凌冰清久久地没说话，吴悠悠忍不住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冰清，你怎么了？怎么不出声了？”
吴悠悠话音方落，电话里就传来了响亮的一声击掌声。
“我们家凌澈，退赛退得对！”
凌冰清十分庆幸地开口说到。
如果参加这破节目得到的都是这样的粉丝，那她宁愿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