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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花目光直视过去，语气平静道：“既然你们是冲我来的，也没必要多招惹一个世家吧？”
“是没必要，但是抓都抓了，更没有放走的必要了。”
“……”如花花拧眉，“如果怕她通风报信，你们目的达成后放她走也行。”
“放她走也行。”男人长鞭一翻，忽然拿鞭柄戳了一下顾晴方，说，“你，去杀了她。”
如花花：“？”
那人话音刚落，顾晴方身前就被人扔了一把刀。
顾晴方拼命摇头，颤抖着往后缩，她一辈子都没拿过刀，此时更是腿软的站都站不起来。
“嗖——”一道破空之声划过，伴随着一声惨叫，男人手里的鞭子就毫不留情的砸在了顾晴方身上。
“你别碰她！”
如花花想扑过去，被旁边人死死压住了肩膀。
那鞭子狠辣，带着倒刺，一道下去就让人皮开肉绽了。
顾晴方被那一鞭的力道打的缩在地上，脸色都白了，显然是痛极了，浑身都发着抖。
“杀了她，你就能活命了。”
顾晴方死咬着牙，手肘撑起身子，口中低低喘息着：“你休想！”
“不见棺材不落泪。”男人扬手，毫不留情得又是一鞭砸下。
顾晴方出口得声音都打了颤，细白的额头一下爆满了汗。
如花花气的目眦欲裂：“你有这折腾人的功夫，不如直接给我一刀痛快。”
男人动了动手中鞭子，“有意思啊，怎么会没意思？她杀的人回头也算不到我头上去。”
如花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骂道，“变态！”
“这只是个开胃小菜呢。”男人动了动鞭子，没挥出去，而是掐起了顾晴方下巴，“再问一遍，你动不动手？”
顾晴方啐了他一口，“你做梦！”
男人抬手擦掉脸上的吐沫，反手就是一鞭。
“啊！”那一鞭显然不轻，顾晴方痛的在地上滚了半圈，还没等缓过劲儿，就是一鞭。
“放开她！”如花花气的浑身发抖，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冤有头债有主，如果是我府上哪里得罪了你们，有本事冲我一个人来，折腾旁人算什么本事？”
“你没得罪我们，怪就怪你命不好吧。”那人看了她一眼。
如花花情绪上头，没听懂她言语的深意，只气的目眦欲裂，“为难一个姑娘家，你家主子真也挺够狗的，教出你们这群狗东西。”
男人挥手就是一鞭，如花花倒吸了一口凉气。
倒真够痛的。
如花花有意激怒那人，又故意出言挑衅。
那人果然气的挥手又是一鞭，“我警告你，别试图激怒我们，不然真抽死你。”
如花花冷笑：“你有本事打死我，姑奶奶皱一下眉头，跟你姓。”
男人皱着眉头，似乎思索了一下，再抬手，鞭子又转道挥向了一旁的顾晴方。
顾晴方如同脱水的鱼一般，身体弹了一下，随即便瘫软下去，只剩了喘息的力气。
如花花被绑缚在后的手都挣扎得勒出了血痕，“别打了！”
“简单，只要让她杀了你。”
顾晴方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那些人把刀塞入她手中，又被她狠狠丢掉。
如花花笑，“你傻阿，非得买一送一？”
顾晴方红着眼睛，声音嘶哑细弱，“别笑了，我好怕啊……”
如花花心理防线瞬间崩溃。
她闭了闭眼，语气软了下来，全然一副商量的语气，“别打了，我自我了断，成吗？”
“不行。”闻言，男人却断然拒绝了，“只能她来动手。”
好像有哪里不对。
如花花眉头皱起。
男人摆弄着手里的鞭子，对着顾晴方道，“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被我打死，要么就杀了她。”
顾晴方有气无力，眼神却十分坚毅，“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男人道：“去端盆盐水来。”
如花花猛地抬眼，“不要！”
“这可由不得你做主。”男人端了盐水，一盆泼向了顾晴方。
伤口撒盐的滋味剧痛让顾晴方死去活来，她几乎刚昏死过去，又瞬间痛醒过来，往往这波疼痛刚熬过去，下一阵便紧跟而上。
“不要……好痛啊……呜……”
没手去抹眼泪，如花花眼前都是朦胧的水雾，耳边只能听到顾晴方凄惨得呜咽声，让她心如刀绞一般，“你动手吧！”
她宁愿顾晴方杀了她，也不愿向来柔弱的顾晴方为了她苦熬，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顾晴方痛的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她精疲力尽地瘫软在地上，浑身衣服仿佛被血洗过一般，入目都是红色，整个人犹如将死的鱼一般，几乎不怎么动。
“她若是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如花花咬着牙，一字一句地看向面前的众人。
“只要她杀了你，就不用死了。”那人道。
完全死循环了。
如花花大脑一片混乱。
顾晴方绝不肯杀她的。
但是不杀她，顾晴方就会一直挨打。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眼泪不要钱一般夺眶而出，如花花呜咽出声，“求你，算我求你了，你杀了我，杀了我。”
她被人压制着，身子却依旧挣扎得十分地厉害。
她用了十足的力气，细长的脖颈在刀口上撞了好几下。
血液刚留下，她便被人按住。
“你疯了？”男人道，“游戏规则可是我说了才算。”
如花花是真受不了了，别人怎么折磨她，她可以忍，可是让她看着别人为她受过，她真是忍不了。
鲜血顺着脖颈流下，她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轻舔了一下唇畔，“杀人也不过头点地。放了那个小姑娘，我来伺候你们。”
男人眼中闪过暗光，看着她那张娇俏的面容，显然有些动心。
连按着如花花那两人力道都松了一下。
如花花甩开人，挣扎着坐起了身，微昂起下巴，“怎么样，这生意你们稳赚不赔。”
她面容绝艳，虽蒙了些尘土，也遮不住那一身艳骨。
顾晴方满眼含泪，她艰难的长了张嘴，干哑声音细弱蚊蝇，“如如……”
声音刚出口，便被风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