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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取自胡慎的自述:
我生于1998年,至于再具体的时间,似乎我并不在意,所以并不很清楚。
我的父母是很普通的农民,如果说有什么不寻常的,那就是我的父亲年轻的时候酗酒,我母亲在我七岁之前忍受着可怖的家庭暴力,而七岁之后,她的名字出现在了灵牌上面,面前总是飘着几缕烟。
这一切的根源,便是我的出生,在一定程度上讲,我的出生是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最可怜的事情,当然我出生的时候还算得上是一个普通人,那种令人向往的普通人,直到我大概三岁的时候,偶然之下,我被查出一出生的时候我便没有了生育能力,这在这个地方的人眼中,是多么耻辱的一件事情,加之种种因素,我的存在成为了因为安定的火药桶。
更为可怕的是,这个秘密总归是无法隐瞒的,它就像是火灾的烟雾一般,随风飘散,很快便传遍了各个角落,我那可怜的父亲为了弥补对于母亲的所谓的“愧疚”,竟然将我置于普通人之间生活,为此我承受嘲讽与凌辱,当我发觉陷入噩梦之中时,早已经失去了逃离这个世界的时机。
好在那个时候,一位女孩子走进了我的世界之中,她总是会在别人欺负我的时候站出来,挡在我的身前,驱赶走那些可恶的人们,我那源自原始的杀戮之心,被她那温柔的笑容压制住了,那个时候的我很明白,我不可能和她有什么结果,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接受一个残废的人,尤其是那种羞耻的残废,但是自此之后我发誓要偿还她的善意,至少也要让我去守护她,回报一丝温暖。
也许,在一定程度上讲,我有着天才的一方面,但那些东西于我而言,只是一种负担罢了,因为没有人会去承认一个疯子是天才,他们更愿意因为嫉妒而去称那些天才为疯子。
但是这种上帝赋予的、弥补我的特质,却使得我可以在那个女孩子身边守护着,至少我可以远远地看着她,保护着她,当然我不可能去干涉她的生活,在我心中,远远看着才是最大的祝福。
我几乎放弃了生而为人的所有权利,因为我其实打心里不认为自己是个人,我的出生总归是个错误,我无法去报答我的母亲对我的保护,那么那个女孩子的保护,我一定要做好。
当然,大概上帝总是喜欢跟我开玩笑,那个女孩子并不算是个本分的人,她总是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我有好几次愤怒,却又生生地忍下,最后总是选择了原谅,其实,我又有什么资格原谅呢?她不应该和我有什么关系才对,可是我爱不了其他人,内心的一切都在那个人身上,什么时候才可以真正忘记一切,大概是死亡吧。
那一日,她纵身跃下的那一日,我知道这会不会是个报答她的时机呢?我隐隐约约可以猜测出她死亡的真相,但是觉得这种真相不适合她的结局,于是乎我藏起了她的手机,因为我知道她并没有使用电脑,所以警方所能够调查到的所有东西里面,就只有这支手机了。
我本来只是打算藏起来这个秘密,这个不知道是否是真相的秘密,可惜我的好奇心打破了所有的一切,我破解了她手机的密码,在她微信上看到那种种的不堪和她留在那些文件之中的遗言,一句一句刺痛着我的心,还记得大学之前,她在我的内心还是那么聪慧而圣洁,大抵是大学里面可怜的风气使得女神落入尘埃之中。
我经历不知道去形容的疯狂,最快决定应该做些什么,我的父亲年初的时候因为酗酒坠楼身亡,我的存款也已经快要消耗殆尽,已经失去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希望,那个女孩子的死亡,成为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循着那个微信,侵入了张元的电脑之中,伪装成为他的猎物,一步步诱骗着他,一想到他那恶心的面容,我就会止不住的兴奋,想想看,他自以为我落入圈套之中,其实我还在上面看着他,准备随时随地杀了他,多么使人兴奋的感觉啊!
我和他的进展,不算是太快,我虽然从来没有欺骗过别人,但是只要伪装成为一个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小姑娘就可以了,他也算得上是一个专业的骗子,手法毫无破绽,我们就像是玩游戏一样,像是那种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他始终不知道我到底是小鸡还是老鹰,而我那锋利的爪子早已经扼住他的咽喉,随时准备将其杀害。
但是,大抵是那小子已经按耐不住了,开始暴露出一些疑点,想要慢慢的诱惑我,亦或者是试探我,从我的爱好到财产状况,他大概是想要让手机屏幕对面的“小姑娘”人财两空,那个时候的我,其实想过是不是要报警,但是想想看他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又会出来祸害人间,让一个对于生活已经丧失希望的人,亲手解决他的生命,可能是对于这个世界最好的事情了,于是我更加坚定了,将自己设定为那种淫荡的女人一样,面对着他的暗示,时不时给予他回应,在朋友圈里面给他一些几乎可以说是明示的事物,他就这样一步步落入我的圈套之中,还自以为可以钓到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大学生。
9月19日,我用微信给予他一份大礼,他显得特别兴奋,特意选择了艾莱登酒店,我知道那是他的老巢,如果不是按耐不住,大抵是不太可能暴露这种地方的,又或者说他有可能在这一次之后逃跑,但是怎么可能让他逃跑呢?我要的是,让他一去不回的那种。
我准备好了设备,包括我用来破解门卡的准备,甚至是用来掩盖我男性特征的裙子之类的东西,我知道我的形象很适合装扮成为女人,所以才敢于冒险去那种地方亲自解决他的性命
不过,只是很奇怪的是,我其实并没有觉得杀死他之后就一走了之,在很多我能够料到的地方,我在设想是不是要给警方一些线索,当然这绝非其他疯狂的杀人犯那样是为了挑战警方,而是我内心两种不同的性格博弈的后果罢了。
当然,这是难以理解的事情,我觉得可能根本没有人理解,所以这些细节应该是极其不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