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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堇接到顾言卿派人去保护靖王的消息，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当夜便去了汐汶院，要问个清楚，否则，他根本睡不着。
他去的有些晚，顾言卿已经睡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将顾言卿给闹醒。
“宫堇？”顾言卿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我睡不着。”语气夹杂了点点气愤，抬头在她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卿卿，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
顾言卿想了想，摇头。
“胡说！”宫堇生气了，手上抱得更紧，“卿卿，别骗我。”
自然辰王那件事后，他就觉得她有什么事儿瞒着他，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顾言卿有些犹豫，该不该告诉他，该不该跟他说，说那些只有她，还有太子记得的往事。
宫堇也不催她，倘若今日不问清楚，就有一种卿卿随时会离开他的感觉，他不要。
“宫堇，你相信前世今生吗？”顾言卿深吸一口气，决定，不管结果如何，还是告诉他好了。
“我信。”她说什么，他都信。
顾言卿一点一点将上一世的事告诉他，说完却见他眼含泪意，看着她，握着她的手问：“疼吗？”
问的自是她从城墙上跳下来的时候，顾言卿垂眸摇头：“不疼。”
她骗他，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怎么可能不疼？
宫堇略带一丝紧张，“所以说，太子也重新来过？”
“嗯。”这个倒是没骗她。
“他想做什么？报仇吗？”宫堇接连追问。
“我不知道。”至少，她从太子眼中并未瞧见恨意。
“他和你赌了什么？”
顾言卿沉默，移开视线，宫堇便追着她的视线，不停的问，想来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卿卿，告诉我。”
闷闷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令宫堇眼中寒光乍起。
“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个混蛋竟然要的是卿卿，“卿卿，输了就要嫁给他了。”
“你怕我输？”上一世的手下败将，这一世又怎么可能输。
他当然不怕，卿卿聪明，他知道，可是用婚约去做赌注，他害怕。
“宫堇，我不是那等冲动的人，既然用婚约做庄，自会全力以赴。”再者那种情况下，就算她不答应，太子也会逼着她答应。
“我帮你。”既然赌约生效，他反对是不可能的，唯有尽全力帮她。
顾言卿上前亲了亲他的下巴。
“最后一个问题，前世你和靖王成婚了是吗？”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点头。
宫堇浑身都透露着别扭，“那，你和他洞房了？”
一定，一定洞房了，卿卿说她是及笄之后嫁给靖王的，出事的时候是离玥三十九年，那他们在一起两三年，怎么可能没有洞房。
宫堇生气了，恨不得飞到始安，砍了靖王。
“那你和他有孩子吗？”指尖微微蜷缩，忍着怒意问。
顾言卿摇头，那时，靖王是不会让她生下孩子的。
宫堇稍稍消了些气，可心里还是不舒服。
“前世，你爱过他吗？”宫堇哑着声，眼眶微红，生怕听到那种答案。
“没有。”
那时，嫁给靖王，并非所愿，只不过种种因素将他们绑在一起罢了。
“当真！”朦胧的眼眸一亮。
“嗯。”
宫堇上前紧紧握着她的手，亲了一口，气息微乱。
“卿卿，前世你和他洞房了。”
果然，他还在计较这件事。
“有他的印记。”
顾言卿满头雾水，“现在没有。”
“有，就是有。”
顾言卿一时语塞，“所以呢，你嫌弃我？”
“当然不是，”他怎么会嫌弃卿卿，只不过，“有了别人的印记，自然，自然要去掉。”
她不懂他这话的意思，歪着头一脸疑惑。
见她如此可爱，宫堇忍不住又亲了一口，悄悄附在她耳边轻语。
说的顾言卿面红耳赤，“宫堇！婚前不能行房。”
宫堇伸手绕着她的指腹，一脸委屈，“卿卿~印记要去掉。”
“这是你的借口。”
他抬头眼眶微红，让她一时软了心，宫堇像只狐狸一样一步一步诱着她，直至吃干抹净。
其实他并不在意卿卿的前世，毕竟卿卿只是现在的卿卿，过去如何已是过去，更遑论前世，那些不过他的借口罢了。
习染告诉他，有一种方法就算行了房也不会怀孕，而且对女子没有损害，是以，他才敢这么明目张胆。
直至天亮，顾言卿才沉沉睡去。
宫堇抱着人，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口又一口亲着人，见卿卿快要醒来，才停下。
披衣起身，走至屋外，吩咐含星备上热水。
回屋继续抱着人，嘴角藏不住的笑意，待看到顾言卿身上的青痕，笑意转瞬落下，又急匆匆的命人取些药膏来。
初阳升起后，顾言卿方转醒，见自己在宫堇怀中，耳根红的滴血，几乎是顾言卿一醒，宫堇便睁开了眼。
起身问前问后，“卿卿，还，还疼吗？昨夜，我有些过了。”
顾言卿点头，确实有些疼。
“我抱着你去沐浴吧。”说着宫堇从床上抱起她，瞥见床褥上一抹鲜红，手上不敢用力，“卿卿，后悔吗？”
将自己给了他。
顾言卿撑起头，亲了一口，“不会。”
她不后悔，醒来之后她就想的很明白，宫堇从头到尾只要一个她，那给了也无妨。
试了试木桶中的水，将她放进去，命含星进来服侍，随后赶紧跑回内室，抄起箩筐中的剪刀，将床褥上一处剪了下来，细心收好放进怀中。
回去之后得好好收起来。
含星瞧见她身上的淤痕，虽不说，眼中确实炽热无比，小姐和昌平世子，不不不，以后得叫姑爷了。
“含星，你想说什么？”
见她盯着自己的背许久，就算背后没长眼睛也能感觉到，顾言卿往木桶里缩了缩。
“小姐和姑爷，昨夜，战况不错啊！”
顾言卿没回，只暗暗道了一声：小色女。
宫堇收好东西之后，赶了过来，将含星赶出去，撸起袖子，伸进水中，“卿卿，我帮你洗。”
不待她同意，轻柔按上她的肩背。
“卿卿，下次我尽量轻些。”
绵软的语调从身后想起，喷洒在背上，惹得她一阵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