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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你和梅明月相处时间不长，并不能肯定梅明月的品性，再说了，人是会变的。”
厉瀚璟并没有桑雨萌那么乐观。
“......好吧。”
“对了，薛楠楠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转的迹象？”
“没有，薛楠楠一点都没好起来，和之前差不多，只是状态上稍微好一点了，比起之前魂不守舍的样子来说，算是进步了。”
厉瀚璟蹙眉：“我之前虽然是撤掉了调查局的人手，让他们不必在盯着薛燕妮，但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所以另外派了人。”
“前两天，那边盯梢的人回来说薛夫人曾经去找过薛燕妮，我还担心薛楠楠的事情会不会有所反复，没想到......”
桑雨萌眨了眨眼：“薛夫人去找过薛燕妮？是为了给薛楠楠求情的吧？”
“应该是的，大概也是没办法了，薛夫人是薛全的妻子，薛燕妮和薛全的关系是最差的，倒是和薛禄之间的关系还好。”
桑雨萌来了兴趣：“怎么说？”
“自从知道薛燕妮背后有个邪术师之后，我就去调查了薛燕妮的背景，发现薛燕妮、薛全和薛禄之间的年龄差很大，薛全和薛燕妮的年纪相差不大。”
“薛家老两口又是重男轻女的人，自然而然薛燕妮和薛全的关系不会好，至于薛禄和他们两个的年龄相差都比较大，那个时候薛燕妮已经不小了。”
“而没过多久，薛燕妮就离家出走了，自然和薛禄更加没时间相处了。”
“原来是这样，所以要不是因为无路可走，薛夫人也不会去找薛燕妮，不然的话当初也不会费劲让薛楠楠去找薛燕妮了。”
厉瀚璟颔首：“没错，虽说薛夫人和薛燕妮没有相处过，自然没有矛盾，但毕竟是薛全的妻子......”
“那后来呢？薛夫人和薛燕妮说了什么？”
“我担心邪术师就在薛燕妮家里，所以吩咐属下不能太过靠近，自然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不过应该是不欢而散的，当时薛夫人是一个人出来的。”
“如果真的谈好了的话，至少薛燕妮会送一送吧？而现在薛楠楠的表现也证明了这一点。”
桑雨萌同意厉瀚璟的观点：“那这么说起来，薛楠楠是没了威胁，但我们之前说好的祸水东引，可就没办法了。”
厉瀚璟拍了拍额头，一脸懊恼：“你不说这件事，我都忘记了，汪秀姿有没有什么动作？”
“还没有动作，我估摸着是因为之前汪秀姿人气掉的太快了，现在正在抓紧时间练习呢。”
厉瀚璟还是有点疑问：“可汪秀姿是被选中的合作对象，为什么不给汪秀姿一点东西呢？比如说像薛楠楠那样，应该是可以做到的吧？”
“这一点我也想过，我有个推测不知道对不对。”
桑雨萌想过这个问题，还进行了不少推测，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什么推测？你先说出来看看，也许就是对的呢？”
“是这样的，我觉得对方虽然和汪秀姿合作，但......”
桑雨萌仔细斟酌着词句：“背后的人不一定知道这件事，再说了，背后的人到底是不是boss级别的人，都不一定，这样层层往下，怎么可能给汪秀姿那么好的待遇？”
厉瀚璟听完了桑雨萌的推测，沉吟道：“你说的这些有点道理，首先那个黑暗中的女人是对方派下来的属下，但应该本事不咋地，不然也不会要和汪秀姿合作了。”
桑雨萌点头认同。
“那么本事一般的人估计地位也没多高，给不了汪秀姿多少好处，倒也说得过去，只是汪秀姿没有好处，为什么要答应合作呢？”
“可能是因为思影的关系？再加上桑家的确是在源浩娱乐的丑闻下推波助澜了一番，所以才......”
桑雨萌皱着眉：“源浩娱乐的老板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能够打听到这些不奇怪，汪秀姿是源浩娱乐的摇钱树，告诉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再加上任思影本来是被汪秀姿一直打压的，可现在任思影翻身了，反而汪秀姿身上有了污点，这自然让汪秀姿难以接受。”
“任思影又和我走得近，这不是新仇旧恨吗？”
厉瀚璟连连点头：“这倒是不错，所以说汪秀姿只是因为仇恨，才同意合作的？”
“当时你不是也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吗？汪秀姿一个人是没办法对付我的，现在恐怕连任思影都对付不了，自然是要寻求合作的。”
桑雨萌一脸理所当然：“即便是别人主动找上汪秀姿的，但汪秀姿同样有求于人，知道汪秀姿的仇恨。”
厉瀚璟琢磨了半晌，觉得桑雨萌的逻辑完全通顺。
“所以我们目前祸水东引这一步是做不到了，接下来就只能逐个击破了，也不知道秦家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桑雨萌对秦家那边不抱什么希望：“我估计是查不到什么，当初内乱过后，继续潜伏下来，足以证明这个人的城府有多深了，不是那么好找的。”
接着，桑雨萌顿了顿，小声说道：“其实我心里面最怀疑的人是我那位二舅舅。”
“其实我也是这么怀疑的，只是你这位二舅舅身份特殊敏感，不好直接说出来这个怀疑。”
说到这个话题，桑雨萌显然有些忧愁：“没错，这位二舅舅当年参加过内乱，还是敌对的一方，但这么多年家族的人都觉得他已经悔改了。”
“哪怕外公把他外派出去，也毫无怨言，贸然提出的话只会让众人反对，会觉得我们是因为偏见才怀疑他的。”
厉瀚璟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迟迟没有说出来的。
“萌萌，你为什么不怀疑你那个大姨？那个大姨可是一直针对伯母的。”
“我没见过我这个大姨，无法判断真实情况，而且据两位表哥还有大舅舅他们说的来看，大姨她似乎不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
“包括之前外公也说过，大姨是跟在二舅舅身后的，这也就证明是二舅舅占据了主导地位，而不是大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