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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摆件都是好的,没有出现一点毁坏,只是整洁的床变得乱糟糟地就不说了,上面的水积累得都要漫出来了。
宁双倒吸了一口凉气。
身后跟上来的季淮之走到了他身后,好奇问:“怎么了?”
宁双赶紧转身,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怎么了?”季淮之下意识抓住了宁双的手腕,却没有把他蒙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挪开。
宁双苦笑着说:“别看。”
“里面怎么了吗?”季淮之声线很是平和。
宁双:“污人眼球。”
“嗯?”
宁双:“大不雅。”
“什么?”
宁双:“灾难现场。”
“宁敦敦动我的东西了吗?”还是很平静的语气,并没有一点怒气。
宁双:“子不教它的错,你不要连坐到我了……”
季淮之唇角扬起,“好。”
有了季淮之的这个承诺,宁双颤颤巍巍地将手拿开了,季淮之偏头看向了房间。
看着堪比刚遭受了暴风雨的床铺,季淮之一时也有些意外,他看向宁双,宁双心虚地别开了眼,他回头看向了跟上来的宁敦敦,宁敦敦乖乖蹲在原地,吐出舌头,嬉皮笑脸地看着他们两人。
“那个,先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弄坏了。”宁双感觉自己现在的感受和被凌.迟没什么区别。
季淮之点头:“好。”
刚走进去宁双还想着尽量避开地上的水渍,没走几步路他就放弃了,宁敦敦这个逆子压根就没想给它爹留一条活路。
季淮之在四处看了看,走去衣柜前,却没有打开衣柜门。
宁双走过来,“看看衣柜里面有没有什么被破坏了?”
他说完下意识就要去打开衣柜,下一秒,他的手腕就被季淮之冰凉的手抓住了,随后身边响起了一道清冷的声音:“没事,衣柜前没有水,它没来衣柜前。”
宁双哦了一声,压根没多想,他点点头把手拿了回去,“行,我刚刚也四处看了一下,就只是床被宁敦敦弄湿了。”
“换个床单就好了,你不用自责。”听得出来宁双在自责愧疚,季淮之温声安抚说。
宁双更愧疚了。
他埋下脑袋,手挠了挠后脑勺,说:“这个可能比……比较严重,换床单都不行的那种。”
季淮之不解,走去了床边,掀开被子,用手压了压床垫,看着被水浸没的手背,他明白了宁双口中“更严重的情况”是什么意思了。
他回头看向宁双,宁双已经快要跪到地上去了。
宁双:好命苦。
“我没想到宁敦敦它今天突然就……这样?以前我们不在家的时候它都不会上楼的!”宁双努力找补解释。
季淮之很是善解人意:“没关系。”
“先把被子和床单拿出去晒一晒吧,床垫也得……”
宁双赶紧走去床边,拉着季淮之的手腕到了书桌前坐下,自告奋勇说:“我来我来,你好好休息一下。”
然后他又回到床边,将被罩和床单拿去了隔壁卫生间清洗,再回到房间,季淮之已经将被褥和垫被抱去阳台外面晾晒着了,就差床垫还孤零零地躺在床架上面。
狗至少……但不能闯这么大祸吧……
“汪!”想谁来谁,宁双回头就看见了门前嬉皮笑脸的宁敦敦,它乖乖蹲在门前,神情得意,像是在邀赏似的。
受不了了,宁双一定要好好给它讲讲道理,身后季淮之却走了过来,温柔道:“先给它把毛吹干吧,感冒了就不好。”
哦,对,宁敦敦感冒了还得宁双掏钱。
宁双强压着怒火,挤出了一个开朗的笑脸给季淮之,说:“行,我去给它吹干,今晚吃狗肉火锅。”
他说的是气话,却把季淮之逗笑了。
两人一起把宁敦敦的毛吹干了。
然后合力把床垫搬到阳台,等把地上的水渍清理干净了以后,已经快到晚上七点了。
宁双反正是累得不想动弹了。
他躺在沙发上在外卖软件里面翻找着,刚要问季淮之晚上打算吃什么,他点外卖,一张沙发毯却突然盖在了他的腿上。
宁双放下了举着手机的手,仰头看向了身边的人,季淮之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你来啦?”宁双笑着和他打招呼,“晚上点外卖吃吧,你想吃什么?”
季淮之坐在了他头顶的空余位置,接过了宁双递来的手机,他随意翻看了两下,将手机还了回去,“随便吧,不然我去做晚饭?”
“那怎么行!”宁双撑着沙发坐起了身,“你已经做了很多事了,而且还是因为宁敦敦……”
宁双指着茶几边睡觉的宁敦敦继续说:“因为它,你才做了那么多事情的,所以要休息一起休息好了,让你做晚饭,我却在这里休息,我会过意不去的。”
因为被突然点名,宁敦敦嗖的一下抬起了脑袋,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季淮之抿起一个浅浅的微笑,“好,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应该商量一下今晚的睡觉问题吧?”
第31章
宁双哎呀了一声,忙完那些事他累得要命,只想着躺沙发上休息,压根忘了季淮之今晚的睡觉问题了。
他想了想,试探着问:“那个,你不嫌弃我吧?”
季淮之摇头,眼底染上了一抹悦意。
宁双又继续问:“所以你也不嫌弃我的床吧?”
季淮之继续摇头,似乎在隐隐期待什么。
宁双立马打了一个响指,激动道:“所以这几天床垫没干之前,你睡我的房间,我睡沙发吧!”
季淮之:…………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来。
宁双眨眨眼,季淮之这人其实也挺好懂的,至少不开心的情绪真的会写在脸上。
“你……不乐意睡我的床?”但他不知道季淮之因为什么生气,还单纯觉得是季淮之不愿意睡他的房间。
季淮之不可置否地轻叹了一口气,算了,他和宁双置什么气。
“我睡沙发吧。”季淮之说。
“那怎么行?是宁敦敦弄湿了你的床,对你来说是无妄之灾啊。”宁双赶紧说。
季淮之:“是宁敦敦的错。”
“那确实。”宁双非常认可这句话,又接着说,“但也是我的错,我没教好,反正晚上你去睡我的床吧,我睡沙发。”
“是它的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用睡沙发的。”季淮之的话术有一种引导性,宁双下意识就说:“你不能睡沙发,我不用睡沙发,难道我们两个挤在一张床上吗?”
“可以。”他话音刚落,季淮之就抬头看着他,还点了头。
宁双所有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都被堵回了喉咙里面。
不尔?季淮之说啥?
宁双怀疑自己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