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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交融的光亮里与她对视。
灯火打在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上,不染世俗尘埃,有着贺斐之无法直视的干净纯透,“怎么?”
“没事,看看你。”从被子里伸出手臂,阮茵茵搂住他的脖子,用黑绒绒的头发蹭他的颈窝,“我今儿没吃亏。”
“嗯。”
贺斐之并不诧异,他手底下没有甘愿吃亏的软包,何况是他养在府中的“小跟班”。
“婉翠拉你上来的?”
“不是。”阮茵茵扭起腰身,寻了个舒服的坐姿,“是一个打马经过的大官,我明儿还要托赵管家把他的衣衫还回去。”
又是拉她出池塘,又是为她披衣衫,换作寻常人家的闺秀碧玉,怕是要被家里许配给那人了。贺斐之略显不悦,看向椸架方向,发现一件男子的衣衫。
飞鱼纹样式,是都护府总指挥使的官袍......季昶。
都护府和三大营是内卫两大平级衙署,前者负责守备宫廷,后者负责捍卫皇城以及作为精锐征战各地。
而季昶还是宫中的权宦之一,难怪伯府小姐没有再生事,是没胆儿惹怒季昶吧。
怀里的丫头越靠越近,贺斐之掐住她的腰向外轻推,“好了,你该休息了。”
可一掐才发觉,那截腰细如柳,两只手就能箍住。
这丫头刚及笄不久,有种不自知的媚,介于纯美和秾艳之间,腰肢生得更是柔桡婀娜,平添娇娆,明明是朵枝头桃花,却因为孤女身份,时常被人非议为山谷里的野花。
不过,她自己也说,野花才是生命力强的。
这时,年过半百的赵管家走到窗前,恭敬禀道:“主子,世子爷带着七小姐,上门来给阮姑娘致歉了,主子可要见他们?”
诚国公世子是贺斐之的长兄,但自从贺斐之自立门户,两兄弟很少往来。
但诚国公世子若不带庶妹前来致歉,日后有他们受的,毕竟贺斐之可不是个以德报怨的善人。
贺斐之淡淡道:“就说夜深了,姑娘歇下了,让他们回去吧,切记别再有下次。”
“老奴明白。”
等窗外没了动静,贺斐之又开始轻推怀里的女子,“别闹,你及笄了,请来的夫子没教你男女之防?”
朱门绣户的公子和小姐,七岁便要设防,而这丫头十五了还往男子怀里钻,怎么也说不过去了。
若非看在她发热,贺斐之很可能要罚她抄书了。
“你是自己人。”阮茵茵仰起头时,襟口露出大片雪肌,隐约可见兜衣的系带。
贺斐之移开眼,今晚不打算再管她,深觉这丫头成了烫手山芋,需要尽快寻个好人家嫁出去。
作者有话说:
带着香香软软的茵茵来跟大家过冬啦
附上一个预收《困娇》,喜欢收藏一个吼~
迎亲的队伍遭劫,新郎官失了影踪。
作为男方长兄,裴衍还是将喜轿中的秦妧带回了侯府。
为了秦妧的清誉,裴衍代替弟弟,与她拜了堂。
秦妧迈不过心里的坎,但也知裴衍是为了她好。
婚后,两人相敬如宾,并未圆房。
为了给侯府延续香火,秦妧犹豫再三,想将自己的陪嫁丫鬟抬为妾,却被裴衍拒绝。
“裴某此生,可无子嗣。”
堂堂内阁次辅,簪缨世家的嫡长子,怎可断了后。
敌不住来自公婆的施压,秦妧小声道:“若兄长不介意,今晚回房吧。”
裴衍抬眸,凝了秦妧许久,“好。”
在秦妧看来,裴衍蕴藉沉稳,克己复礼,绝不是贪欢之人。
怎料,却是没日没夜的折腾。
秦妧着实有些吃不消,“兄长……”
裴衍扣紧她的十指,喑哑道:“叫夫君。”
次年金秋,秦妧有了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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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府中准备大摆宴席时,失踪的胞弟忽然出现。
秦妧愣在原地。
裴衍握住妻子的手,看向一脸愤怒的弟弟,没有一丝诧异,“还不过来拜见长嫂?”
【高亮提示】:1.男主蓄谋已久,横刀夺爱。
2.男二大冤种,被男主藏起来了。
第2章
◎扼住她纤细的脖子。◎
旭日东升,阮茵茵坐在方胜纹红酸枝妆台前,对镜上妆。
螺甸中盛着尚好的珍珠妆粉,轻扫在脸上,质地均匀,提升气色。
斜后方的婉翠为她绾起漂亮的凌云髻,斜插一支橘果发簪,笑着问道:“姑娘不再抹些胭脂吗?”
“省了吧,麻烦。”阮茵茵托腮盯着镜子里,有很多次,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去年岁晏时,还梳着双丫髻到处做短工的她,摇身一变,成了三大营总督府中的贵客,穿着绫罗绸缎,吃着佳肴美味,总有种不真实感。
今儿是朝廷休沐的日子,贺斐之昨晚在府中歇下,便没有回总督衙署。
阮茵茵早早起身上妆,就是想要容光焕发地面对他。
用过早膳和汤药,她跟人打听后,提裙跑到种满攀援小灌木的花苑长廊中,果见贺斐之坐在廊下独自对弈。
百鸟噪朝阳,天边晕开点点瓅光,射在男子俊美的脸上,别样疏隽。
阮茵茵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被他一根根掰开手指,按坐在棋桌对面,为她倒了一杯茶,“还发热吗?”
“卯时就退热了。”阮茵茵笑着回答,目光落在他执壶的手上。
男子有双修长的手,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骨节寸寸匀称分明,看似养尊处优,实则掌心和指腹上布满老茧,是多年握刀磨出的痕迹。
用白子吃掉一片黑子后,贺斐之抬眸,对上阮茵茵的杏眼,“那也记得再喝几副药。”
阮茵茵翘唇,视线落在他的玉石鞶带上,发觉他又系上了初遇那日佩戴在腰间的刻字玉佩。
那上面刻着一个“音”字......
玉佩有裂纹,是她在小镇上时不小心给碰到地上摔裂的。
看到玉佩,阮茵茵不自觉又想起他坠入崖底被她救下的场景,血淋淋的几近晕厥,“刺杀你的那些人,可捉拿到了?”
说来也怪,当初贺斐之失踪,震惊朝野,都护府、刑部、大理寺本该着力调查,可案子发生距今已过去数月,非但没有进展,贺斐之本人也是绝口不提,令阮茵茵极为困惑。
贺斐之挽袖将棋子一颗颗收回棋篓,语气无波:“主谋已逝,计较不得。”
没想到他会回答这个问题,更没想到主谋已逝,阮茵茵诧异地眨眨眼,“你早就猜到是何人所为?”
以贺斐之的性子,断不会不了了之的,除非那主谋动不得。
何人是三大营总督动不得的?
阮茵茵若有所思地凝着男子平静的面庞,忽然拧起柳眉,联系自己这些年做短工时吃的哑巴亏,很快猜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