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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沉淀一下,可以来这里,食宿对你们都是免费的。”陆娉婷单刀直入,“现在show还没有开始录制,所以各位要在这里先住几天。小徐应该也和你们说过了,在这段时间内你们要确认掉、熟悉好要拍摄的自我介绍短片。对了,show录制开始后我不可能全程跟着你们,一切以文导的意志为先。”
陆诩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其他几个人就更没有理由反对了。
陆娉婷转向徐浩言:“徐编,我知道你没有写默剧剧本的经验,我给你两天时间——这两天你们也都磨合一下,冯瑞宁你给他们都试一下妆容,雷明你给他们试光,务必让他们在镜头里看起来好看。”
“嗯。”徐浩言老老实实地点头,对于一个五分钟的片段来说,写出一个剧本并不费时,费时的是如何找到合适的剧本。
陆娉婷把每个人的工作都安排了下去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走出不远就能听到她接电话的声音。徐浩言打了个哈欠,接着就听到陆诩说:“你们俩睡一间行吗?”
徐浩言转头,神色有些莫名的紧张:“我和谁?李徽明?”
“对,我提前打听过了,到时候在show里面也是两人一间,我们这多的那个单间给文导了,你们来得晚,就给你们排一起了。”陆诩倒是没注意徐浩言的变化,“你是有什么熟人要住一起吗?”
徐浩言微微松了一口气:“这个倒没有……”
“那李徽明你呢?”陆诩转头问李徽明。
“双人间可比四人间好多了。”李徽明答应得更爽快,“我也就和徐编最熟悉一些了,这样刚好,我有什么不懂的还可以问问徐编。”
“那就这么定了,”陆诩把一张房卡塞进李徽明手里,“你们把东西放过去吧,我去熟悉熟悉环境,回头拍视频给你们啊。”
李徽明应了一声,徐浩言跟在他后面慌乱地说了一声“好”,两人就提着行李箱上了二楼。
民宿的条件和酒店差不多,临窗放着一张不规则型的木桌,徐浩言转头看了一眼李徽明,小声问道心:“我可以在这里工作吗?”
李徽明当然不会在这里和徐浩言有争执,他比了一个手势:“没事,平时我也不用。”
徐浩言像是得了什么赦免似的,拖着行李箱就往窗边一放。刚拉开行李箱的拉链,它就像漫画效果一样炸出了不少稿纸,徐浩言一时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在一堆稿子里找出一台电脑放到桌面上,才又蹲下来收拾稿纸。
“这是什么?”本来也没多少东西的李徽明同样蹲下来帮他捡稿纸,有些好奇地问。
徐浩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这个我自己来就行……有些是我昨晚给陆总的方案,有几个太傻了,直接被文导毙掉了。”
李徽明微微一挑眉,问:“我可以看看吗?”
徐浩言点点头:“当然可以,你随意。”说着就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了李徽明。
李徽明帮他把大部分稿纸收拢了起来,然后挑了几张纸看。第一个方案确实显得干巴而无聊,几乎就是小学文艺汇演“大家都想上台所以大家展示一下才艺”的翻版,唯一的区别在于徐浩言给每个要介绍的人都画了一个抠图的分镜,然后在下面写了一个非常中二的介绍,譬如归隐半生的督导。李徽明想象了一下文鹤盛看见这个方案的场景,心想,文鹤盛没有把徐浩言打出去,都有陆诩也很中二的缘由在。
第二个方案稍微收敛了一些,就是比较费特效师,大概讲述的是勇者在沿途收获朋友的故事,像是个小型rpg的文字版,人物介绍的分镜也变成了更像游戏的数值介绍。只是这张纸还没写完就被折了一下塞了进去,想来徐浩言也觉得这个方案不太现实。
再往下的方案有基于红毯的设计和基于童话的设计,一眼望去桌面上还有至少三四张方案,统统都被否决了。李徽明偷偷瞄了一眼徐浩言的表情,却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失望来。他不由得问:“那默片是谁提出来的?”
“是文导提的。”徐浩言回答,“小陆总说现在流行的这些评委肯定都看过,要引人眼球还是得做没人做过的,然后文导说,要么做个默剧,已经很久没人拍过这种无声的影片了。”徐浩言见李徽明没有打断他的意思,又说,“陆总问你知道第一轮演不好的结果吗?文导说这话你得去问你儿子,然后就没有异议了。”
李徽明知道陆娉婷会剑走偏锋,却没想到陆娉婷是走的这么一个偏锋。只是看徐浩言的样子,他背负的压力只会更大,就压下了自己抱怨的心思:“那徐编,需要我陪你看点电影之类的找找灵感吗?《静蛾》你应该还没看完吧?”
“啊,不用不用。”徐浩言仿佛触电一样小跳了起来,“我今天要翻图书馆看一下默剧剧本,晚上我会去公区那边看东西,不会影响你睡觉的。”
“只是看《静蛾》的话,应该还剩下不到一个小时,影响不到我睡觉的。”李徽明露出了些许遗憾的表情,“它的精妙之处在于戛然而止的结局,不看到那里,还有点遗憾。”
或许是他的表情很打动人,又或许是徐浩言也很喜欢《静蛾》,过了一小会,徐浩言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一瓶功能饮料,说:“那好吧,我们一起把《静蛾》看完。”
第3章
《静蛾》是一部风格极为日本的电影,在黑白处理的方面也很极端,主角静子开场时穿着纯白的衣物,唯有腰间系带是别的颜色;而在她一次次像是蛾子追寻着光一样奔向能将她带出泥淖的男性后,衣摆处的黑色开始增加,直到将她全身的衣物都染成墨色,而对应的,她的腰带就变成了全身唯一的一处白色。
徐浩言在车上就看到这里,静子被厌弃她的男人按入了水中,一身墨色的衣摆沉在水里,像是一口棺材。
她的悲剧显而易见已经酿成,但导演似乎并不想让她就这么死去,于是在男人离开后,这个本应死去的女人脱去了墨色的外衣,仅仅穿着一身湿透的白色打衣,顽强地从水里钻了出来。镜头特写落在她的脸上,她脸上敷好的妆粉像是面粉一样结成了一块一块,又像是斑驳的雕塑一样,从她的脸上风干脱落。
静子就这么拖着一身打衣赤足走回了她的“家”,当有人呼唤她的名字时,她麻木地转过头。她的“妈妈”靠近她,开口说的不是“有没有事”,而是“能不能招待下一个客人”。
静子沉默地看着她的“妈妈”,那双眼睛沉静得像是没有光泽的黑曜石,然后回答:“能。”
“妈妈”见状放过了她,让她回去梳洗打扮一番再来见人,静子低低地应了一声“是”,就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
镜头随着静子的脚步进入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