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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斯年下车，看了眼昏死过去的白牡丹，“把她弄醒，带去找老爷子。”
“她真是凶手？！”舒明轩恨得牙痒痒，直接将白牡丹从车上拎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白牡丹脑袋着地，砸到坚硬的地面上，磕出了血，剧烈的疼痛使得白牡丹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她本能地捂住疼痛的地方，一下就摸到了黏腻的鲜血，吓得大叫一声。
叫声太大，管家小跑着出来看情况。
“首长，这是怎么了？”看到眼前的场景，管家惊恐地问。
“她想跑。把她拖回去见老爷子。”舒斯年面无表情地吩咐。
“好。”管家点头，二话不说地钳住白牡丹的胳膊，拖着她前行。
管家和舒斯年的母亲是亲戚关系，他老早就看不惯白牡丹了，拖拽她的时候故意走在庭院设计的碎石上。
一路走来，白牡丹的双腿已经被小碎石磨蹭得血淋淋。
半个多小时的路程，白牡丹从最开始的嚎叫谩骂，慢慢变成哭泣求饶。
已经睡下的舒景鸿和吴亮被吵醒，听到熟悉的嚎叫和哭泣声，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穿好衣服，跑出来看。
两人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披头散发，满身血污，狼狈不堪的白牡丹。
“狗奴才，你赶紧放开牡丹。”老头子气血翻涌，一把将管家推开，颤抖着把地上的白牡丹拥在怀里。
“你们这是干什么？舒斯年，你大半夜带着一群人进来，把我的牡丹折磨成这个样子，你是想干什么？”
舒景鸿看着怀里的人儿，心痛不已，指着舒斯年大骂。
吴亮看着怨气冲天的五人，咽了咽口水，默默退后几步，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东方云起冷冷地看着老头子，直接质问：“你知不知道，白牡丹害死了我的生母，你的亲生女儿。”
“不可能。牡丹那么善良。”老头子震惊过后急忙否认。
舒斯年把周爱芳签字画押的证词复印件扔给舒景鸿，“你自己看。”
老头子哆哆嗦嗦地捡起地上的纸，嘴里仍是念叨着：“不可能，牡丹品性纯良，她还很爱我，怎么可能害我的女儿。”
“你仔细看看，我妹妹是怎么死的？
她是鸡蛋过敏致死。知道她鸡蛋过敏的人少之又少，周爱芳之前不认识宛宛，她怎么可能知道我妹妹鸡蛋过敏？
白牡丹知道，她第一次进门的时候，我和妹妹还很小，她为了讨好你，故意在你面前表现出贤良淑德的样子，给我们煮了鸡蛋羹。
我妹妹不吃，她哭哭啼啼地在你面前诉苦，说我们不待见她。是你亲口告诉她，宛宛鸡蛋过敏，吃了会丧命。”
舒斯年深吸一口气，指着舒景鸿，“是你，你是害死宛宛的罪魁祸首。”
舒景鸿震惊到胸口剧烈地起伏，他不敢相信自己爱了大半辈子的女人竟是蛇蝎心肠。
更承受不起是自己间接害死了女儿，他猛然摇头，“不会的，不会是牡丹的，肯定是周爱芳诬陷她。”
沈扶摇见他不到黄河不死心，把白牡丹的行李箱扔到他眼前，
“你的白牡丹卷走了你的名画，带着衣物都准备跑路了，她如果不心虚，她跑什么？”
舒景鸿震惊地看着白牡丹，喃喃地问：“你跑什么？我女儿真的是你杀的吗？”
白牡丹也看见了周爱芳的证词，知道她什么都招了，自己无从辩解，反正是一死，白牡丹也没力气狡辩，点点头默认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呀？”舒景鸿摇晃着白牡丹，“我对你还不好吗？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女儿？”
他爱白牡丹毋庸置疑，但他更接受不了，因为自己所谓的爱情，让无辜的女儿丧了命。
舒景鸿脑袋嗡嗡地叫，脸色已经变得通红。
舒斯年知道此时此刻的父亲要吃降压药了，但他没拿，还补刀道，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叫你爸了，你不配当父亲。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失败的男人！
事业做不过原配，标榜的真爱是杀害你女儿的凶手，就连宛宛鸡蛋过敏也是你透露给凶手的。”
“你不仅不配当父亲，还不配为人。”
舒斯年每说一句，舒景鸿的脑袋就重一分，最后那句不配为人说出来，舒老头终是忍不住，“噗”的一声，大口大口的鲜血喷涌而出。
还全部喷在了离他最近的白牡丹脸上。
白牡丹来不及躲开，舒老头的鼻子，眼睛，耳朵也都开始喷血。
黏腻腥臭的血，像喷泉一股一股地喷涌而出，尽数落在早已经瘫软的白牡丹的身上，脸上，头发上。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后，白牡丹再次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