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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东方怀玉闭上眼睛，使劲地回忆着那晚发生的事儿。
二十多年了，她记得不太清，她好像听见了哭声，又好像没有。
东方怀玉摇头，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妈，不急，您先把脑袋放空再放空，再慢慢地理清思路。”沈扶摇握住婆婆的手，温柔引导。
东方怀玉冷静下来，开始一步步地回忆，那天，她吃完中午饭没多久，肚子就开始发作，没多久羊水破了，疼了很久，孩子也没有生下来，期间她还吃了半个玉米。
吃完玉米，东方怀玉就让吴守义去请接生婆。
吴守义出去了，天黑才回来，告诉她，接生婆去隔壁村接生了，没在家，但他带回来一个女人，戴着白色大口罩，还有白色帽子，看不清脸，说是医生，到没穿白大褂。
有点奇怪，那个女人全程没有说话，给东方怀玉喂了药，没一会儿，东方怀玉就感觉孩子要出来了，她使劲儿，又过了半个小时，孩子呱呱落地。
“对，我想起来了，孩子哭了，哭的声音不大，但哭了，我没记错，确实哭了。孩子出来的时候是哭了的，是不是表示他还算健康，怎么可能是死胎呢？”东方怀玉变得激动。
她没想到吴守义那么狠毒，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要杀死。
猪狗不如的东西！
“妈，您生孩子的时候，吴守义在房间吗？”沈扶摇问。
“没有。”东方怀玉回答得干脆，在这个年代，女人生孩子，男人是不能进去的。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孩子死了的呢？”
“那个医生把孩子抱了出去，没多久吴守义就进房间了，说孩子没了。”
东方怀玉想了想，又说：“他说我生了一个死胎，生下来就是个死的。”
沈扶摇沉思，喃喃自语，“我觉得这个所谓的医生很奇怪。”
秋白露接话：“哑巴不能当医生吧。如果那个医生不是哑巴，为啥一句话也不说？我生毛毛的时候，接生婆一直在边上告诉我怎么生。”
“对，就是这个。”沈扶摇眼睛一亮，看向东方怀玉，
“妈，我怀疑那个人是冒充的医生，她戴着口罩和帽子，是为了掩盖容貌，她不说话，是不想你听出来她是谁。您再好好想想，她的眼睛有没有什么特点？”
沈扶摇沉浸在推理的世界，没有注意到东方云起炙热的目光。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满心满眼都是他的爱人，清亮的双眸中盛满了欣赏和爱慕。
他好幸福，这么聪明完美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是携手一生的爱人。
一直关注着外甥的舒斯年看到了，心想，果然是亲外甥，像他。
连对媳妇的深情都如出一辙。
“我想起来了，那个女人是狐狸眼，很媚。本应该很漂亮的，但她有一只眼睛里面，有颗大黑痣，看着有一些渗人。”东方怀玉突然道。
沈扶摇：“您认识的人当中，有没有同时符合这两个特征的？”
狐狸眼不常见，眼中有大黑痣的也不多，两者都有的那就更少了。
东方怀玉低头回忆，在大脑中把认识的人过了一遍，五分钟后，终于抬头，
“我认识的人当中，只有一个人是这个特征，她是我大嫂给云起找的奶娘。但是我不明白，她为啥要联合吴守义害死我的孩子。”
舒又宛身体不好，生下云起后，没有母乳，只能找奶娘。
东方怀玉去大嫂房里逗侄儿玩儿的时候，见过几次，长得一般，但眼睛格外漂亮，只是可惜眼睛的大黑痣太过突兀，看着有些吓人。
“你是说害死你孩子的女人是宛宛找的奶娘？她是不是叫周爱芳？”舒斯年神色很激动，
“你哪一年生的儿子？是不是195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