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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国际原子能机构，IAEA
老费力看着描述，对七联邦集团也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列加索夫身上，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要知道，隆纳·雷根这次的旅行已经受到了这场核灾难的影响。」
「比如说，瑞典联邦上空检测出来的本第一批报告，在他们的总统里根乘坐专机离开夏威夷的时候，这份报告便传了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当时在休假，但很显然，他的美妙假期被我们打断了。」
「我们的情报部门得知，他们的情报部门正在汇报所掌握的一切有关于车诺比的消息。」
「现在情况，非常糟糕，老费力同志，我们联邦对事故的隐瞒现在恐怕已经变成了一场全球性的外交和环境危机。」
这些内容对于老费力来说，并不算太难理解。
虽然他们所在的泰拉联邦已经统一了许久。
但是泰拉联邦的历史课依旧会讲述没统一之前，那些古人的故事。
列加索夫继续说道，「美国人也已经通过乌克兰上空的高清间谍卫星拍摄的图片中，了解到了不少细节，比如说，一条又一条顺着核电站反应堆周围的消防水带。」
「我们的情报部门推测，美国人已经明白这场灾难的严重程度远远比我们对外承认的要高。」
「此外，美利坚核管理委员会的官员也开始怀疑，车诺比的反应堆至少有一个此时正面对四号机组的威胁。」
「我们的联邦拒绝了里根公开提出的医疗援助和技术援助，所以我们的车诺比到底在发生些什麽，那些美国佬只能猜。」
听到这里，老费力问起了列加索夫。
「那我们这趟任务是？」
老费力有些不明白，既然联邦拒绝了对方的提出的医疗援助和技术援助，那这任务是什麽情况？
列加索夫不再说话。
此时那名中尉补充说道，「很显然，联邦试图阻止更多的事故细节外泄，这些努力很快就没用了。」
「联邦内，多数人已经开始认为对外保密已经于事无补，最重要的，这会让西欧播下不信任的种子，之后印度和古巴这样本来准备拥抱苏联核技术的友好国家，也会顾虑起来。」
随后中尉露出了一个略有勉强的笑容，说道，「采用传统办法应对这场事故，也会威胁戈巴契夫和美国达成的某项历史性决议一一销毁核武器的协议。」
因为现在西方报纸都在质问？
一一一个不肯说出核事故真相的国家，又如何想像它对自己到底拥有多少枚核弹保持诚实。」
此刻，老费力已经明白先前的核打击是什麽意思了。
中尉继续说道，「就在前几日，也就是5月4号的时候，美国佬的总统举行了每周一次的广播讲话，这是面对美利坚联邦的广播讲话。」
「除了谈到了他在东南亚参加的峰会之外，还表达了对车诺比事故受害者的同情，并且又一次提出愿意施以援手。」
「而且这次他语气出奇的强硬，他将他口中的『自由国家」向国际社会告知共同面对的灾难风险秉承公开的原则。」
「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和我们『神秘兮兮」的联邦进行一个对比。」
「我想想，他是怎麽说的。」
「啊，想起来了，用他那美国佬乡下人的口音说道一一『一起导致好几个国家被放射性物质污染的核事故，可不只是一件家务事，苏联人欠世界一个说法。』」
「而且还有更加糟糕的，放射性雨落在了日本。」
老费力看向了地图。
从车诺比到日本的距离，足足横跨了苏联联邦很大的一段空间尺度。
列加索夫推了推眼镜，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对老费力解释道，「而且，那团放射性的雨又被另一股气流带走了。」
作为科学院长的列加索夫很熟知这一类的情况。
他用老费力能听懂，或者说，正常人能听懂的语言讲述着发生的事情。
「那是一股向东行进的急流，他裹挟着那团放射性云一路以每小时160公里的速度，在海拔9000米的位置，穿过太平洋。」
「直奔向了阿拉斯加和加利福尼亚的海岸。」
列加索夫用手指在地图上画了几道，不断演示着。
「已经无法隐瞒了，次日，也就是5月5日，国际原子能机构，IAEA。」
「他们的代表团在苏联联邦的要求下，抵达了莫斯科。」
「由国际原子能机构总干事，汉斯·布利克斯的团队得到了联邦的承诺，答应会向其完完整整丶诚实地披露车诺比核电站的全部过程。」
「而你们负责的任务，就是协助他们。」
直升机此时已经来到基辅上空，城市在下方铺开。
老费力向下看去。
主干道像一条灰色直线，两侧停满卡车，士兵把守着路口。
火车站周围挤满了行李。
正如中尉之前所说的那样，整个基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从中尉和列加索夫后续的话中，老费力知道，要讨论的事情非常之多，前景非常不乐观。
列加索夫告诉他：
总理雷日科夫在莫斯科的发言中对情况进行了许多细致分析，并且还描述了他在事故区域的所见所闻。
有好消息，有坏消息。
直升机机组执行的「敢死行动」无疑是成功的。
至少，雷日科夫表示，废墟内不会再发生新的链式反应了。
同样，苏联和乌克兰地方对车诺比事故的回应也暴露出了问题。
「这些极端情况表明了联邦在某些方面拥有强大的动员力，组织性，而在另一些方面则彻底无能为力。」雷日科夫如是说道。
老费力认为雷日科夫的说法并不错，
但是这并不妨碍老费力对这苏联联邦的敬意。
对如今已经扩大到核电站半径几十公里范围内的疏散工作仍然在进行着。
根据中尉和列加索夫的说法。
十万人已经被强制撤出包括两个白俄罗斯辖区在内的这片土地，但行动初期的混乱导致了仍然有几千人不知所踪。
至少雷日科夫和各个疏散队伍的队长根本不知道他们现在身处何处。
民防部队和卫生部完全没有履行职责，并不是指令不清晰，而是计划欠缺。
中尉复述了当时雷日科夫所说过的话。
「卫生部做的事情非常糟糕，许多离开疏散区的人甚至没有接受辐射暴露水平的血液测试。」
「这样的行为，这样混乱的局面，对于我们苏联联邦长达十年的，为核战争准备的工作，简直是嘲笑。」
「我能想像，一发生了比车诺比更严重的情况，将会是何种局面。」
「我不开玩笑的说，最严重的情况是，整个联邦都会分崩离析。」
列加索夫听到中尉复述出这话又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显然，这位科学家并没有像其他军人又或者是政治家那样有从容的心态。
「雷日科夫真是这麽说的？」
「或许，谁知道呢？」中尉说道。
弹幕此时也议论纷纷。
【好像真解体了。】
【楼上怎麽说？难道他们真遇到比车诺比更大的灾难了？】
【只是猜测，猜测。】
【应该不会吧。】
【的确，官方目前还没有给更多的信息，楼上那个说解体就是个乐子人，不用管他。】
【我查了一下，论坛的剧情党和设定党也没有给出答案。】
【说不定是美利坚联邦解体了呢。】
老费力了眼弹幕，并未评价。
「老费力同志，你怎麽看？」列加索夫看向老费力。
「似乎情况看起来还好？」老费力试探性地问道。
从目前所知的消息来看，似乎一切都在往一切向好的方法走着。
但他看向列加索夫的表情，他的脸色更加差了，他目光撇向旁边的那名中尉，又看了看窗外。
很显然，那名中尉也在等待列加索夫的信息。
「老费力同志，中尉同志，其实情况更加糟糕。」
「根据委员会的结果，到我们目前为止，有超过1800人，其中包括445名儿童，已经被送往了医院。」
「这个人数只会更多，高度放射性的气团已经覆盖了联邦的整个西部，南至黑海，北到莫斯科，其中大多数地方超出自然背景辐射的5一一10倍。」
列加索夫又从地图夹里掏出了另一张地图，
地图一出，弹幕停了半秒，直播间都在通过老费力的视角去观察这个地图，
老费力看的出来，这位年迈的老科学家正在向他解释这场事故究竟会严重到什麽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