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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引渡风云(第1/2页)
“汉斯的律师来了,说要申请保释。”老周将一份文件拍在桌上,咖啡杯里的液体晃出大半,“国际刑警那边发了通牒,三天内必须完成引渡手续,不然就得把人移交当地法庭。”
曹明达正用镊子夹着证物袋里的蛇形戒指,听到这话动作一顿,抬头看向窗外——泰国清迈的警局院子里,停着辆黑色轿车,车标是金色的蛇头,显然是“眼镜蛇”组织的人。“保释是假,劫狱是真。”他将戒指放进证物箱,“黑狼那边审得怎么样?他说的欧洲联络点核对上了吗?”
“核对上了,在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有个叫‘毒玫瑰’的酒吧。”老周掏出烟盒又塞回去,“但黑狼不肯说接头暗号,非要等见了汉斯才开口。这小子跟汉斯仇深似的,昨天还在牢房里用头撞墙,说要亲手撕了那家伙。”
曹明达拿起审讯记录,黑狼的口供停留在“毒玫瑰酒吧”就没再往下写。他指尖划过纸面,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黑狼每次提到汉斯,都会下意识摸左手手腕,那里有块淡粉色的疤痕,像是被烫伤的。“带他去见汉斯。”他合上记录,“但得加派守卫,我总觉得不对劲。”
审讯室的铁门打开时,汉斯正坐在桌前喝咖啡,西装熨得笔挺,丝毫不像阶下囚。看到黑狼被押进来,他放下咖啡杯,用德语说了句什么,嘴角挂着嘲讽的笑。
“他说你是条摇尾乞怜的狗。”曹明达充当翻译,盯着黑狼的反应。
黑狼猛地冲向汉斯,被铁链拽得一个趔趄。“你弟弟的骨灰,我撒在湄公河里喂鱼了!”汉斯突然改用生硬的中文,眼神像淬了毒的针,“他临死前还在喊妈妈,真是个胆小鬼!”
“我杀了你!”黑狼的眼睛红了,像头发狂的野兽,拼命挣扎着,铁链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
曹明达示意警员按住他,对汉斯说:“你以为激怒他就能让我们分开审?没用的。”他将一份照片推到汉斯面前,上面是“毒玫瑰”酒吧的外景,“这地方我们已经盯上了,你的人藏不住。”
汉斯的脸色变了变,端起咖啡杯掩饰慌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曹明达拿起蛇形戒指,“这戒指内侧刻着酒吧的地址,你当我们没查过?”他突然提高声音,“1942年,你的祖父在集中营负责毒品实验,害死了三百多个犹太人;1975年,你父亲在越南走私鸦片,被当地游击队击毙;到了你这一辈,‘眼镜蛇’的生意从金三角做到欧洲,手上至少有五十条人命!”
汉斯的手开始抖,咖啡洒在西装上也没察觉。黑狼趁机挣脱警员的手,扑过去咬住汉斯的耳朵,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住手!”曹明达冲过去拉开两人,汉斯捂着耳朵惨叫,黑狼则啐掉嘴里的血沫,冷笑不止。
混乱中,曹明达注意到汉斯藏在桌下的手——他正用指甲在桌腿上划着什么,动作极快。等警员将黑狼拖出去,他立刻蹲下身查看,桌腿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十字,旁边还有个数字:3。
“三号牢房有问题。”他对老周使了个眼色,“汉斯在给外面报信。”
老周立刻调监控,果然发现三号牢房的通风口有被撬动的痕迹,外面的墙根下还藏着把特制的钢锯。“是黑狼的牢房!”老周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是故意激怒汉斯,给对方创造机会!”
曹明达冲出审讯室,刚跑到牢房区,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三号牢房的墙壁被炸出个大洞,黑狼和汉斯正从洞口往外爬,外面的黑色轿车已经发动,几个蒙面人举着枪掩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十二章引渡风云(第2/2页)
“拦住他们!”曹明达举枪射击,打中一个蒙面人的腿。
老周带着警员从两侧包抄,子弹像雨点般落在轿车周围。黑狼拽着汉斯钻进轿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朝着警局大门冲去。
“开车追!”曹明达跳上警车,引擎刚发动,就看到大门处的栏杆突然升起——有内鬼!
轿车冲出大门,拐进旁边的小巷。曹明达猛打方向盘追上去,巷子里狭窄,两车几乎擦着墙壁行驶,后视镜被树枝刮掉,发出“哐当”一声响。
“他们要去码头!”老周看着导航大喊,“汉斯的私人游艇停在那里!”
曹明达加大油门,警车撞上轿车的尾部,对方失控撞在墙上。黑狼推开车门,举着枪朝警车射击,子弹打在挡风玻璃上,碎成蛛网。
曹明达跳下车,翻滚着躲到垃圾桶后面,举枪还击。黑狼中了一枪,踉跄着后退,汉斯趁机往巷口跑,却被曹明达一枪打中膝盖,惨叫着倒下。
“为什么?”曹明达指着黑狼,声音里满是不解,“你不是要为你弟弟报仇吗?”
黑狼靠在墙上,嘴角咳出鲜血:“报仇?我弟弟……早就成了‘眼镜蛇’的人……”他从怀里掏出张照片,上面是阿辉穿着“眼镜蛇”制服的样子,“五年前他骗我加入坤沙,就是为了给汉斯当卧底……我忍了五年,就是想亲手揭穿他……”
曹明达愣住了,手里的枪差点掉在地上。
“汉斯说……只要我帮他逃出去,就告诉我阿辉的下落……”黑狼的声音越来越弱,“我知道是骗我的……但我总得试试……”
巷口传来警笛声,老周带着人冲进来,将汉斯铐了起来。黑狼看着曹明达,突然笑了:“别告诉阿辉……我没杀他……”说完头一歪,没了呼吸。
曹明达捡起那张照片,阿辉的笑容在照片上显得格外刺眼。他走到汉斯面前,用枪指着他的头:“阿辉在哪?”
汉斯疼得满头大汗,却笑得得意:“在‘毒玫瑰’酒吧当调酒师,你去抓他啊?”
曹明达没再问,转身走向警车。老周跟上来:“引渡手续怎么办?汉斯的律师还在外面等着。”
“让国际刑警来接。”曹明达看着黑狼的尸体被抬走,“另外,通知阿姆斯特丹警方,盯住‘毒玫瑰’酒吧,特别是一个叫阿辉的调酒师。”
老周点头:“我这就去办。”
警车驶回警局时,汉斯的律师还在门口等着,看到被押下车的汉斯,脸色铁青。曹明达没理他,径直走进办公室,将蛇形戒指放进证物箱,和黑狼的照片放在一起。
窗外的阳光正好,清迈的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曹明达知道,金三角的硝烟还没散尽,欧洲的战场已经在等着他。
“老周,”他拿起外套,“订去阿姆斯特丹的机票,越快越好。”
老周从文件堆里抬起头:“你要亲自去?”
“嗯。”曹明达的眼神坚定,“有些账,总得亲自算清楚。”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留下证物箱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里面的蛇形戒指和照片,像是在诉说着一个未完的故事,而故事的下一章,将在遥远的欧洲拉开序幕。
“等着我。”曹明达对着空气说,仿佛在对黑狼,也在对自己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