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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也没有纳妾的意思,还说迎娶公主之时便给过公主承诺,此生哪怕无子也不纳妾。所以老夫人将那丫鬟送到国公爷床榻上,国公爷才那般恼怒,直接将人带过来当着老夫人的面给杖毙了。然后直接陪着淳安公主去了皇恩寺礼佛,留老夫人一人在府里没有半点儿法子。
所以,依着公主的性子,她对于二老爷裴安娶哪个贵女进门,应该是半点儿都不上心的。更别说,会背地里闹出这些个流言蜚语了。
殷老夫人见着她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哼了一声道:“她身份再尊贵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我看她就是见不得安哥儿娶的正妻身份高一些。不想有这么个妯娌往后给她添堵。”
“她是自己肚子不争气又拦着老大纳妾,没替咱们裴家诞下子嗣,心里头发虚呢!”
秦嬷嬷是知道老夫人想着要将二老爷膝下儿子过继给国公爷的,可此事也只是老夫人自己心里头想想,外人即便猜测老夫人有这个心思也不会当着公主的面儿说免得得罪了公主。
不过,这事情难保不会传入公主耳中,公主肚子不争气,国公爷又没纳妾的心思,所以早晚这过继一事早晚要提到明面儿上来说。
所以,这事情兴许还真是公主安排的?淳安公主又不蠢,旁人都能猜出老夫人的心思,公主如何猜不出来?兴许在老夫人装病骗二老爷回府后公主就有这个猜测了。
秦嬷嬷此时一时又有些拿捏不准了,只开口道:“不管是不是公主做的,这事情咱们可不好查。再说,若真是公主手底下的人做的,只怕咱们也查不出什么,传出去反倒叫京城里的人看了笑话,若被皇上听到了,还以为咱们定国公府欺辱了公主,叫公主心中不安,没得给府上招来祸端呢。”
殷老夫人本想叫人去查,若是查实了真是淳安公主所为,她便亲自去公主府一趟将那些证据摆到这个儿媳面前,看看她到底羞愧不羞愧!她甚至能拿着证据叫公主答应叫老大纳妾,或是等老二有了儿子,将这孩子过继到老大名下。
只是听秦嬷嬷这般分析,一时又有些犹豫。
若是将事情闹开来,他们定国公府是显赫,可再显赫也比不得皇家。闹得灰头土脸的,反倒惹得皇上对国公府生出厌恶来,觉着定国公府侍上不周,不敬公主。
说来说去,就是府里得罪不起淳安公主,当初儿子娶了公主有多风光,公主进门后她这个当婆婆的就有多束手束脚的。别说摆婆婆的架子了,淳安公主不给她摆架子就是恩典了。
正想着这些,外头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帘子打起,却是二儿子裴安过来了。
殷老夫人以为小儿子是听到了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心中不痛快所以才来她这边。
才想开口宽慰几句,劝儿子不必将那些流言蜚语当真,就见着儿子挥手叫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全都退了下去,和她说道:“母亲可听到了外头关于高僧批命之事?”
殷老夫人点了点头,带着几分恼怒道:“那些混账话你不必当真,还高僧,这是见不得我儿娶那陆丹若进门呢?要我看,保不准就是你那公主嫂嫂背地里指使人干出来的,真是可怜了我儿!”
裴安听着殷老夫人这番话,只定定看着她,直看得殷老夫人心中一个咯噔,一个不敢置信的猜测涌上心头。
殷老夫人猛地攥紧了手中的佛珠,看着裴安带着几分试探和迟疑道:“那高僧批命之事......”
不等殷老夫人说完,裴安就点了点头承认了:“是儿子做的,儿子早就说了,儿子什么都不想和兄长争,母亲也别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来叫我和兄长有了嫌隙。”
殷老夫人听着他这混账话,登时大怒,扬手便想打小儿子一记耳光,可小儿子是自小在她身边养大的,磕了碰了她这当娘的都心疼,又叫她如何能打的下去,只能用力打了几下他的肩膀,恼怒道:“你这混账东西,真要气死娘才肯罢休是不是?哪里是娘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还不是你嫂嫂肚子不争气又善妒,不许你哥哥纳妾早些给咱们裴家绵延血脉。难道我这当娘的连过问都不能过问了,就看着咱们国公府人丁单薄叫这显赫家业没人继承?”
“我纵有那个心思,也得过两年等公主肚子依旧没动静,你迎了正妻进门膝下有了儿子,这才会开这个口。你这般急着放出那些话做什么?是怕那些高门大族的姑娘嫌弃你还嫌弃的少吗?”
因着前头两位未婚妻的下场,京城里这些高门大族的贵女对小儿子本就嫌弃,若不是公主进门后迟迟没有身孕,长子还不纳妾,叫她们有了和她一样的心思,这才想着进了他们定国公府,赏花宴怕也请不来那些贵女。
她处处替儿子想,怎奈儿子和她不是一条心,殷老夫人又是无奈又是伤心。
她也并非是偏心非要将小儿子的子嗣过继到长房,还不是长子不听她的话纳妾,她这才生出这些个心思来。
到头来,是两头不讨好,竟都是她这个当长辈的错了。
殷老夫人心中很是委屈,眼圈一红,道:“瞧瞧你干的这些个事情,你是这辈子都不想娶正妻了吗?我都将翡翠镯子当见面礼给了陆丹若了,赏花宴上来的可有不少人,谁都知道我送这镯子的心思。如今这流言蜚语出来,这门婚事不成了,不是得罪了卫国公府吗?你闹出这些流言蜚语,真是半点儿都不替我着想。”
裴安淡淡道:“儿子倒觉着如此更好。听说那陆丹若性子不好,骄纵任性被她母亲宠坏了,未必能容得下宜姐儿。要不然,怎会连个赏花宴您都叫卫氏带着宜姐儿避开人,躲在院子里。”
“与其如此,倒不如娶个心气儿不那么高,性子温柔娴雅的,既不会委屈了宜姐儿,往后也不会和嫂嫂生出嫌隙来。”
“再说,卫氏也陪了儿子多年,虽然身份卑微,可总不能迎个不容人善妒的主母进门,将卫氏给磋磨死。”
话说到这里,殷老夫人如何还不知儿子这是铁了心要和她这个母亲作对。
她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好一会儿才埋怨道:“你若早有这个心思,早和我说就是了,何苦见着我举办赏花宴你再闹出这些个事情,是存心想看我白忙活一场吗?”
裴安心里头也有几分歉意,只是他也有他的难处,他开口道:“没这么一出,母亲哪里会听我的劝?我信中早就劝您好好和嫂嫂相处,您怎么做的?竟往兄长床榻上送人,惹得嫂嫂从皇恩寺回来连国公府都不住了,直接就搬去了公主府。”
“您再这么闹腾,叫我和兄长有了龃龉,儿子只怕要离开京城,不能留在您跟前儿尽孝了。”
他这话就有些重了,可他说得极为认真,并非是说笑。
裴安像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