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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她没有半分歉疚,哪怕因此和陆丹若这个堂妹生出嫌隙来,也只是觉着以后不好相处,而不是担上个抢了堂妹婚事的坏名声。
崔令胭觉着,贺氏和陆丹嬿不愧是亲母女,无论是性子还是手段都是格外相似的。
正如崔令胭猜测的那般,等到坐下来后,贺氏拿帕子擦了擦眼泪,然后对着窦老夫人道:“母亲,外头流言蜚语那般多,嫂嫂若是一直在岑家住着没得叫人议论纷纷徒增揣测,要不府里派人去将嫂嫂和丹若接回来,只是事情闹得这般大,若派下人去反倒叫人多想,做实了那些流言蜚语,国公若是得空,不如亲自将嫂嫂接回来,这样嫂嫂心里头也能少些委屈。”
她这话说出来,屋子里一阵寂静。窦老夫人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才道:“不必理会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岑氏若愿意一直在娘家住着,由着她去就是了。”
贺氏愣了一下,窦老夫人方才看她的目光叫她心中一沉,好似自己心中所想全都被老夫人看透了。她今日这番哭诉,委屈是真,演戏也是真,她心中清楚起码有七分是哭给府里的人看的,叫人觉着是嫂嫂岑氏无理取闹,将脏水泼在二房身上。
岑氏和她处不来,和崔令胭也处不来,总不会都是他们这些人的错,而岑氏和陆丹若没有半点儿错处。
今个儿她猜到崔令胭会过来,老夫人最看重陆秉之这个世子,这事情牵扯到崔令胭,老夫人爱屋及乌看重崔令胭,自然不会给岑氏这个台阶下。
听老夫人这么说,她心里算是踏实了。不知大嫂在岑家观望着国公府的动静这边却是连个下人都不派过去,不过问一下,岑氏心里头会是什么想法,脸面有多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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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岑氏才会发觉自己这一招有多蠢笨,白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仅没找回颜面反倒是叫人看了一场笑话。
第162章几斤几两
外头关于卫国公府后院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其中牵扯了长房,二房两位姑娘和定国公府二老爷裴安的婚事,还有崔令胭这个世子夫人和岑氏婆媳不和,当儿媳的竟将婆母和小姑子逼得回了娘家住,所以愈发引人遐想,窥探这高门大族的事情。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将这高门里的事情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也观望着这卫国公府会不会受不住诸多议论,放低姿态甚至是卫国公亲自去岑家将妻子和女儿接回来,或是陆丹嬿受不住抢走堂妹婚事的指责,退了和定国公府的婚事。
可足足观望了十多日,也没见卫国公有什么动静,二夫人贺氏更是带着女儿陆丹嬿去了一趟定国公府,瞧着两家竟是都没将外头那些流言蜚语放在心上。
如此一来,倒将岑氏架了起来,众人反倒是想瞧瞧岑氏闹出这般阵仗来婆家却是半点儿动静都没,难不成她这个国公夫人还能抹下面子自己回卫国公府去?
紧接着,关于岑氏嫁进卫国公府这么些年为何讨不了国公爷的喜欢,连窦老夫人这个对晚辈慈爱的婆母也对她颇有意见的缘由传得沸沸扬扬,连她当年责罚庶子差点儿害了庶子性命的事情都闹得人尽皆知。
有人信,有人不信,可事情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尤其是高门大族的这些秘辛谁都想听一耳朵,以至于有人往岑家探听消息,甚至有人去岑家做客时还拐弯抹角的打听岑氏这个姑奶奶难不成要带着女儿一直住在娘家,还是说薛氏生出心思想要撮合儿子和陆丹若,毕竟儿子被姜家退了婚,一时也没个合适的,倘若能娶了陆丹若这个卫国公府长房嫡女,对岑家来说总归是件好事。
这话不知怎么就传了出去,所谓人言可畏,诸多猜测根本就没办法阻止,倒将岑家闹得灰头土脸,觉着是岑家哄着出嫁的姑奶奶,心里头想要算计小辈们的婚事呢。要不然,岑氏也不是个蠢笨的,哪怕在国公府不如意到底也是长房长媳,怎会这么长时间了都不回卫国公府去,别是耳根子软被娘家人撺掇着做了这些个蠢事。
薛氏听到外头的议论,气得当场就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砸在地上。
茶盏落地四溅开来,一地狼藉。
丫鬟婆子跪了一地,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薛氏将火气撒在自己身上。
岑月娢才走到廊下就听见了屋子里的动静,她微微蹙了蹙眉,打起帘子进了屋里。
见着碎裂的茶盏和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岑月娢挥了挥手叫人退了下去。
很快屋子里只剩下她和薛氏二人。
她不用问也知道母亲是为着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动怒,便出声宽慰道:“您不必管外头那些人胡说,姑母和丹若也才回来住了不到一个月,如何就值当他们那般编排了,定是有人看不惯姑母,这才故意闹出这些荒唐的话来。”
她的话音落下,薛氏脸上的怒意更甚,重重一下拍在桌上,恼怒道:“我怎么能不气,当我是糊涂的,看不出之前那些话是你姑母故意传出去的。她想抬高自己想叫国公爷亲自来岑家接她回国公府,也想叫国公府为着外人的想法给她这国公夫人该有的体面,甚至能借着这些流言蜚语辖制住崔令胭这个儿媳,可她也不想想自己有几斤几两,这是坏了自己的名声还不够,还将这把火烧到咱们岑家,烧到你哥哥身上了。”
岑月娢听着最后一句话,目光微微闪了闪,细细打量了母亲脸上的神色,她迟疑许久才压低了声音出声问道:“母亲,您是不是想撮合哥哥和表姐?所以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反倒阻碍了您的打算,您才这般生气?”
薛氏脸色变了变,没有说话,可岑月娢自小在她身边长大,和薛氏这个母亲最是亲近的,她不说话,岑月娢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
她的猜测竟是真的?怪不得最近一段时日母亲瞧着对表姐很是不错,表姐爱吃什都叫膳房去做,竟没对表姐和姑姑一直住在岑家有什么意见。
明明姑姑和表姐才刚回岑家,母亲嘴上不说心里
头还是不快的。
后来似乎没什么意见了,她还以为母亲是怕表露出不喜来惹得祖母生气,当嫂嫂的总要忍耐些免得真将人给得罪了。
如今想来,母亲心里头竟是生出这个心思来。
被女儿猜测出心思来,薛氏倒也不觉着难堪,哪怕她私下里常和女儿说岑氏这个小姑子嫁得好却是一手好牌给打烂了,不仅给不了岑家多少好处反倒是叫岑家因着她吃了不少挂落。甚至之前收下岑氏给的那五千两银子,她都觉着是小姑子该补偿给岑家的,所以小姑子带着女儿回岑家长住,她心里头是不痛快的。
只是,岑氏回娘家后吃穿用度都是自个儿出,打赏底下的人手从来松得很,不像她抠抠搜搜要计算着撑起这一大家子。而岑氏用的衣裳首饰更是比她好出不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