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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道:“这,怎会有这样荒唐的事情,可有证据?定是外头的人胡说八道,二皇子行事再如何没有忌讳,也不至于在他外曾祖母的寿辰上做出这等事情来!”
孔氏本意是想寻嫂嫂廖氏讨个主意,可她情急之下忘了廖氏和淑妃还有二皇子萧则之前有那般大的仇怨,廖氏此时不落井下石大骂萧则无耻至极就算是顾忌着萧则皇子的身份了,如何还会替她出主意,将这桩丑事给遮掩下去。
而且,流言蜚语这般快就传得人尽皆知,这哪里是能遮掩下去的。
淳安公主脸色阴沉,带着几分嘲讽道:“既是萧则闯出的祸事,本宫和外祖母就先告辞了。”
“哼,淑妃娘娘真是教养出一个好儿子!”
淳安公主说完,就扶着廖氏的胳膊径直往外头走去。
二夫人孔氏想要开口阻拦,可想起廖氏还有淳安公主和淑妃母子的仇怨,又不好拜托她二人留下来帮着处理这一摊子的烂事儿。
而且,淳安公主和她本就不和,方才一时着急没了分寸,将老夫人昏厥的罪过安在廖氏和淳安公主身上,想给二人安个不孝的罪名,这会儿她也没脸开这个口,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离开了。
待两人离开,季氏气愤道:“二皇子行事真是没有顾忌,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回皇上还能偏袒他吗?怕是太后头一个不同意!”
“还有那崔令徽,真是个狐媚的货色,自己妄想着攀高枝儿扳回一局叫人高看一眼也不该如此自甘下贱,竟私下里和二皇子有了首尾,瞧这样子,说不得连身子都交了出去,要不然怎会这般听话二皇子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半点儿都不觉着委屈。她哪里有那个脸和二皇子亲近,以此来刺激惹怒陆秉之呢?她当宫中太后娘娘这个外祖母是死的?陆秉之可是淑宁长公主所出,能由着他们作践吗?”
季氏气得心口都有些疼,府里乱作一团寿宴的喜庆也没了半分,因着这些流言蜚语白白叫人看了场大笑话,她强自压下心中的恼怒,问道:“各家的宾客都散了没?”
丫鬟回道:“都散了,听说老夫人晕厥吐血就陆续离开了,都是高门大族有礼数的,哪里会留下来看笑话。”
季氏嗯了一声,又吩咐道:“你们在这里照看着老夫人,等老夫人醒来再派人回禀我。”
季氏吩咐完,就带着大丫鬟回了自己的住处。
消息传得很快,崔令胭陪着陆秉之回了松雪堂再去清德院见窦老夫人这个祖母时,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压抑,窦老夫人一向慈爱和善的脸上少见的有了冷意和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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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嬷嬷安静侍立在一旁。
见着崔令胭缓步进来,二人的视线全都落在她身上。
不等崔令胭上前请安,窦老夫人就问道:“外头那些消息可是真的?萧则那个混账真敢如此作践羞辱秉之?”
窦老夫人着实是气坏了,说话也没了多少顾忌。
崔令胭听出她的愤怒,点了点头,将今日在承恩公府发生的事情细细回禀了窦老夫人,又解释道:“消息是世子叫人放出来的,实在是承恩公府想将老夫人吐血晕厥的罪名安在廖氏和淳安公主身上,世子也不能白白受这顿羞辱难堪,索性就将消息放出去,也顺便替淳安公主解围。二婶和大姑娘她们兴许回来的早,这会儿才听到这些消息呢。”
窦老夫人点了点头:“嗯,秉之这样处理也好。你也多宽慰秉之,可别真气出个好歹来!如此羞辱难堪,便是圣人也要气吐血的!”
崔令胭点了点头:“世子说要称病几日,这几日就不能过来给祖母请安了,祖母莫要担心。”
窦老夫人也是人精,听她这么说自然就明白了两人的打算。
她点了点头,声音压低了几分:“称病不见客也好,要不然,宫里头那位还以为秉之任凭他儿子如何揉捏都不会委屈难受呢。他病上这一场,太后娘娘也更能给他讨个公道,这回,总要萧则和那崔令徽脱层皮的!”
窦老夫人提起萧则和崔令徽,满满都是厌恶,只她想到崔令胭去宴席折腾了一场也累了,便缓和了语气,对着崔令胭吩咐道:“胭儿你先回去歇着吧,多陪陪秉之,这里有孙嬷嬷陪着我呢。”
崔令胭点了点头,领了老夫人的好意,福了福身子退下了。
等到崔令胭离开后,窦老夫人才将心中的火气发了出来,恼怒道:“一个个都欺负咱们秉之。秉之毒素清除才多少日子,萧则就看不痛快见不得他好了?都说皇上对秉之这个外甥恩宠有加,连萧则这个皇子都要心生嫉妒,这才处处和秉之这个表弟过不去。可要我说,皇上平日里的恩宠是真,可真遇着要紧的时候,偏心的可是自己的亲儿子!上回萧则下毒的事情草草揭过,我倒要看看,这回萧则借着崔令徽如此羞辱咱们秉之,皇上还会不会轻轻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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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嬷嬷宽慰道:“消息都传了开来,悠悠众口怎么能堵上?再说,皇上不处置责罚二皇子,太后娘娘这关就过不去,若将太后气出个好歹来,这不孝的名声皇上难道能担得起吗?”
“本朝以孝治天下是其一,其二二皇子行事如此跋扈放肆,对咱们世子都能如此作践,可见其品性心胸,若真叫这样的皇子登上大位,满朝文武哪个会安心?”
“要奴婢说,二皇子此举无异于自掘坟墓,若是宫中淑妃娘娘听说此事,怕是也要和承恩公夫人一般气吐血的。”
窦老夫人脸色缓和了几分,眉眼间带了点儿笑道:“你倒是目光长远,也会宽慰我。”
孙嬷嬷笑道:“奴婢不过是将老夫人您想的替老夫人说了出来,哪里能担得起这些夸奖呢。”
窦老夫人笑了笑,将话题转移到崔令徽身上。
“你差人去打听打听,这崔令徽和萧则到底是怎么勾搭上的?若能打听到,各中细节都散播出去,之前崔令徽虽然行事叫人恼怒,可我顾忌她年纪还小,彼此既没了婚事,我这老婆子也管不着她这个宁寿侯府的大姑娘,往后她是好是赖由着她的造化。如今却觉着,这崔令徽当真可恶,若她还有半分廉耻,知道羞愧,今
日就不能跟着萧则一块儿做出亲近的举动,羞辱秉之,叫秉之难堪!”
窦老夫人才说着,外头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丫鬟进来回禀:“老夫人,世子身边的观言过来了。”
窦老夫人听到观言来了,就知道有正事。
她叫人将观言领了进来。
观言进来拱手行礼后,呈上一张纸张,回禀道:“老夫人,世子早叫人暗中盯着崔大姑娘了,这些都是崔大姑娘和二皇子亲近之事,世子说,老夫人若心中恼怒,就派人将这些事情散播出去,也能叫老夫人解解气了。”
窦老夫人从孙嬷嬷的手中接过了纸张,打开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