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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偏心,故意为难母亲的。祖母难道不知,她这一举动会叫母亲被人指指点点,被人看低了去。”
齐嬷嬷重重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您再吵闹传到老夫人耳中,只会愈发叫老夫人不喜,甚至愈发迁怒上咱们夫人。”
陆丹若心中着实不得劲儿,分外委屈,想起今早崔令胭也去了祖母窦老夫人那里,定然在场听了祖母那般吩咐的,忍不住抱怨道:“方才崔氏不也去了祖母那里,她在场怎么也不劝着祖母一些,竟就叫这管理膳房的权力落在了二房手里,她平日里不是仗着陆秉之喜欢谁都不放在眼里吗?怎真遇着事情就闷不吭声,连争都不争一下,眼睁睁看着咱们长房如此落了面子。要我看,她就是故意不帮着母亲您开口,想看咱们母女更加落魄失势的。要不然,祖母哪怕是看在陆秉之的面子上,也会听进去一些的。”
陆丹若心中不平,觉着老夫人偏心,觉着贺氏这个婶子早就惦记上这管家的权力了,更迁怒崔令胭这个嫂嫂。
所以,一抱怨起来嘴上就没个停的。
岑氏本就身上不舒坦,终是忍不住怒斥道:“闭嘴!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处!我生了你这么个女儿是半点儿好处都没,昨日你父亲过来,但凡你在你父亲那里能说上一两句话,我何至于这般没脸面?你父亲待你,怕是连个外人都不如,你也该好好反思自己了!”
从小到大,陆丹若何曾听岑氏说出过这番话来,这话落下来,陆丹若的脸色当即就变得惨白。
脑海里又想着昨晚父亲对她那些冷淡的言语,正如岑氏说得那样,父亲对她这个亲生女儿还不如对个外人好。
这会儿,母亲又说生了她没什么用处,怪她不能讨好父亲,不在父亲面前的脸,所以才叫她这个当家夫人这般没脸。
陆丹若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却是一句话都没开口。
屋子里变得很是安静,齐嬷嬷脸色也变了变,忙上前对着陆丹若道:“姑娘快别将夫人这些气话放在心上,夫人这是气糊涂了才说出这番话来,姑娘合该体谅才是。”
齐嬷嬷说着,半推半扶着陆丹若起身,将她带到了屋外,这才又出声宽慰道:“夫人心烦得很,这会儿谁杵在她跟前儿都要吃一通挂落,姑娘还是回自个儿院里去吧,这里有奴婢们看顾着。”
齐嬷嬷说完,示意了跟着陆丹若过来的丫鬟一眼,便叫她带着陆丹若离开了。
见着二人出了牡丹院,齐嬷嬷这才回了屋子里,走到岑氏跟前儿开口道:“奴婢知道夫人心烦,可再如何也不好和姑娘说那些话呀,若是真伤了姑娘的心,心疼的难道不是夫人自个儿吗?”
她在夫人跟前儿伺候了这么些年,最是了解夫人的性子,知道夫人今日这话,有气坏了的缘故,可这话也并非全都是气话。
正因着这,她心中才不得不担心呢。
“夫人如今处境艰难,生出这样的想法也怪不得夫人,可姑娘听了这话心中不知有多难受呢,您这些年这般疼姑娘,觉着老夫人和国公爷偏心,叫咱们姑娘受了委屈,更觉着世子处处都压了姑娘一头,更是心疼起姑娘来,所以对姑娘一向都是宠着纵着,这才将姑娘的性子养成了这般。如今到头来,您再怪姑娘,一来改变不了什么,二来也会因此和姑娘生了嫌隙,这是何苦呢?姑娘若是出个什么事儿,您哭都没地方哭去!”
岑氏说完那些话其实也后悔了,这会儿又听齐嬷嬷这番话更是恨不得将那些话收回来,她叹了口气道:“我也是一时心烦才说出那些话来。”
“你也见着了昨个儿国公爷是如何待我的?且国公爷还对丹若那丫头说了那些话,哪里有半分疼爱,将她当作自己女儿心疼的样子?我昨晚一整夜没睡着,既气国公爷不给我这个妻子体面,又气国公爷不将丹若放在心上,一整夜都没睡好,又听着老夫人将膳房的事情交给了贺氏,更是气愤,她又半点儿忙都帮不上只一味不平抱怨,我这才没忍住说出那些伤人的话来。”
“我也不求她能比陆秉之得国公爷和老夫人喜欢,可怎就半分都比不上呢?就连刚进府的崔氏,如今都比她这个国公府的嫡女在老夫人面前儿得脸,我这心里实在是难受。”
岑氏喃喃道:“早知如此,当年生下丹若时就该将她放到老夫人屋里养着,如此还能叫老夫人这个当祖母的多疼她几分,也不必落得如今这般的处境。”
想起当年的事情,齐嬷嬷也是有些后悔,当年夫人生过这个心思,可又有些舍不得,更不想叫府里的人觉着夫人这个继室拿自己的女儿讨好老夫人这个婆母。
如此,这想法便搁了下来,姑娘一日日长大,也就养成了这般性子。
如今想一想,若是姑娘能自小养在老夫人屋里,这祖孙情分定然不同,哪怕不如陆秉之这个孙儿得老夫人看重,可也要比今日要强出许多去。
这般想着,齐嬷嬷也有些后悔之前没劝着夫人了。
只是事已至此,他们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夫人先别想那么多了,好生歇着吧,什么事情都等养好了身子再说。您若是一直病着,府里更没夫人您的立足之地了。”
齐嬷嬷说着,就扶着岑氏进了内室歇下了。
崔令胭和碧柔回了梧桐院,就挑了一些宫中赏赐的上好补品出来,派碧柔送去了牡丹院。
没一会儿功夫,碧柔就回来了。
“夫人病着没露面,是齐嬷嬷接了东西。”
奴婢临走前齐嬷嬷状似无意提了句今早老夫人将膳房交给二夫人管着的事情,说少夫人进门后虽和二姑娘生出些隔阂来,可到底也是长房的人,说这膳房之事落到二夫人手中,还不如交给少夫人来管着呢。
崔令胭如何听不出这话的意思,开口道:“她可真是高看我这个少夫人了,我才进府多少日子,这膳房的事情谁管都轮不到我。再说,老夫人既然开口了便是心中有了主意,我这个孙媳难道还能当着老夫人的面争夺这膳房的权力吗?”
“若是那样,不仅得罪了二夫人,老夫人也会觉着我这个孙媳太过张狂了。”
“她们妯娌间的事情,我这个晚辈掺和个什么劲儿,多做多错,我初来乍到想要在这国公府立足是真的,可有世子和老夫人喜欢,如今这样已经是足够了,何苦心那般大,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
崔令胭拿起手中的茶盏抿了一口,又道:“说句真心话我对这中馈真是半点儿都不动心,只想着管好松雪堂和咱们梧桐院就是了。旁的事情,何苦费那个精神,难不成手里拿捏着月例银子便能更有底气些?在我看来真是操心的事情一大堆,府里上上下下都要管着,管好了没人夸你一个好字,只觉着是应该的,可若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