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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斗胆没讨夫人示下就派了奴婢过来将这事情回禀了老太太和舅太太,想着娘家人能上门一趟,给夫人撑腰,老太太您是长辈,也能去卫国公府一趟好好的劝一劝三姑娘。”
吴老夫人一听这话当即就心疼恼怒不已,脸色愈发铁青难看起来。
之前儿媳詹氏和她说了那么多,说胭丫头自打来了京城就变了性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还有些不信,毕竟之前胭丫头上门给她请安,也是恭敬孝顺,对她这个外祖母也没少了亲近孺慕的,她自然觉着这些都是儿媳詹氏自己的一些小心思,没叫胭丫头嫁给绍章反倒是即将娶宁寿侯府一个庶女崔令音进门,哪怕嘴上不说,心中多少有些别扭,这才说胭丫头性子变了。
可这会儿听丫鬟这般回禀,就容不得她不信了。
毕竟,料想眼前这丫鬟也没那般大的胆子敢说假话。所以,吴老夫人原本对于崔令胭的疼爱此时已经被不满和愤怒所取代。
更叫她恼火的,是丫鬟口中那一句崔令胭如此行事就是因着当年女儿将她送去戚家常住,叫她心里有了委屈和疙瘩,这才不管不顾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拿保全柳姨娘腹中的孩子这样的混账事来恶心报复女儿这个亲生母亲。
吴老夫人气得胸膛起伏,到嘴边的话半天都没吐出一个字来。
詹氏见状,怕她有个好歹忙上前替她顺了顺后背,出声道:“母亲先别动怒,兴许这里头有什么误
会呢。”
她这一句不仅没叫吴老夫人消气,反倒是叫她愈发动怒,当下就怒道:“能有什么误会,咱们戚家教养了胭丫头这么些年,也算是尽心了,可叫她吃过半点儿委屈?吃穿用度哪里不是比照着若柔这个嫡女来,甚至能和绍章这个嫡子相当了。咱们教养她一场她不感恩想着报答便罢了,竟是怨恨上了,真真是个白眼狼。纵是她母亲当年仓促将她送去戚家,那也是有苦衷的,她八字本就硬,难道能叫她将泊哥儿克死?若是她害死了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她在侯府还有什么好日子过,难道能比在咱们戚家过得自在体面?”
“这孩子也不知是怎么了,原本在戚家还好好的,怎一来京城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难不成,之前的那些乖巧懂事都是装出来的?若是如此,咱们戚家还真是白养了她一场,早知如此,就不该收留她,好叫她在侯府自生自灭,若克死自己的亲弟弟,之后的磋磨也该她自己受着。”
詹氏见婆母说的这般难听,有心想劝却是不好劝。
婆母是个什么性子,她哪里能不知道,怕是越劝越叫婆母动怒,反倒是火上浇油了。
之前她虽和婆母说了胭丫头性子有些变了,却也没想惹得婆母动怒,所以崔令胭拿原谅崔令音来将戚家这些年的教养之恩抵消的事情她就没回禀婆母,怕婆母听了动怒,一时气急之下寻崔令胭的不是,反倒是叫崔令胭记恨上戚家,对儿子没什么好处。
如今她还想着崔令胭这个世子夫人往后能帮帮绍章呢,哪里会想两家交恶,所以自然是能劝就劝的。
她又觉着姑奶奶身边伺候的那江嬷嬷真是不懂事,事情既已经成了定局,何苦派人过来告诉老太太,这不是给老太太添堵吗?戚家这般的门第,哪怕是上宁寿侯府的门讨说法,也会被翟老夫人挤兑回来。毕竟,哪家主母如此善妒,非要和怀着身孕的姨娘过不去的,一个不好,姑奶奶的处境就愈发艰难了。
正当她想这些时,跪在地上的丫鬟也是满脸担心,宽慰老太太道:“老太太也别动怒了,若是气坏了身子夫人知道了定要责罚江嬷嬷和奴婢的。三姑娘本就是这般性子,之前不还拿原谅二姑娘算计她和表少爷为条件将戚家对她这些年的教养之恩抹平了,江嬷嬷说三姑娘定是心中存了怨恨,不然也不能三番两次做出这种事情来,怕是心中的疙瘩一时解不开,总要慢慢想法子,叫她不再怨恨夫人和戚家才是。”
丫鬟这话哪里是宽慰,分明是在拱火,不仅詹氏听了出来,一旁坐着的戚若柔也听了出来。
二人脸色俱是一凝,看向丫鬟的目光便带了几分审视和怀疑。
那江嬷嬷派这丫鬟过来,到底是何种目的?若为着叫老太太上门宽慰戚氏,也不该说出这些话来吧?
听着倒像是故意挑起老太太的火气,叫她这个长辈寻崔令胭这个外孙女儿的不是的。
那件事情,她从头到尾都瞒着,没敢回禀婆母,不想闹开了得罪了胭丫头这个世子夫人。
这会儿却是被一个丫鬟嚷嚷开,叫老太太知晓了,詹氏心中着实是有些生气,觉着戚氏这个姑奶奶也太不会管束下头的嬷嬷和丫鬟了,如何能叫江嬷嬷这般自作主张?
詹氏还没来得及开口训斥,吴老夫人便厉声道:“真有这样的事情?”
她视线这回是落在詹氏身上,詹氏没有说话,落在吴老夫人眼中便是默认了有这样的事情。
吴老夫人当即就大怒道:“孽障!孽障!这哪里是我那乖巧懂事的外孙女儿,她这些年在戚家竟是骗我这个外祖母和府里一干人等的。小小年纪竟有这般城府和算计,怪不得说她八字硬会克死她弟弟泊哥儿,若叫她留在侯府,只怕即便不克死,依着她这般的性子,怕是见不得弟弟比她受宠受到的关注多,兴许会对泊哥儿下毒手!”
“这般性子,当初生下来就该溺死,免了之后的祸端才是!”
吴老夫人此时哪里还有身为长辈的半点儿慈爱,分明是对崔令胭这个自小看着长大的外孙女儿极为厌恶痛恨,恨不得将所有罪名都栽赃给崔令胭。
哪怕是詹氏,听着这些话心中也有些不适,更怕婆母闹开来,得罪了崔令胭。
崔令胭如今的性子,若是得罪了她,府里定是讨不着好。
她示意了女儿戚若柔一眼,想叫她上前去劝,叫老太太消消气。
婆母虽会拂了她的颜面,可平日里还是很疼若柔这个嫡亲的孙女儿,这个气头上,也只有一双儿女能劝得动了。
儿子今日在国子监没回府,她开口不如叫女儿开口宽慰。
戚若柔早就领教过了崔令胭的厉害,得罪过崔令胭的都没什么好下场,瞧瞧如今当了二皇子萧则侍妾的崔令徽就知道了。
此时,也怕祖母气头上将事情闹大,忙上前劝道:“祖母先消消气,您岁数大了,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兄长即将成婚,您这当祖母若是气坏了身子,婚事难道要推迟不成?侯府到底比咱们戚家门第高,哪怕是庶出的崔令音咱们也不好慢待了,万万出不得这样的事情。”
吴老夫人听孙女儿提起孙儿的婚事,好歹是稳住了心中的火气,只是脸色犹自凝重,对着儿媳詹氏道:“明日你陪我去侯府一趟,问问具体是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