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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相隔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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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第十四章相隔远山(第1/2页)
    皇帝陛下去了章台宫。
    然而,宣政殿的劳力活儿武姮还是要做的。她需要将宣政殿边边角角的摆设,墙壁和地砖擦拭干净,摆放整洁,还要将鎏金香炉里的龙涎香点燃,为李治熏染,熨烫日常穿的圆领常服。
    还要踩着梯子,将挂在殿内的所有鹅黄色的绸纱幔帐取下来,叠好了,用托盘交给前来等差事的杂役坊管事,要他们将幔帐清洗干净。
    一天下来,待她回到冷香阁时都已近了酉时,累得她浑身都酸软乏力。从心说,这么晚了,她宁可在宣政殿的偏殿凑合一晚上也不愿回到诡异的冷香阁的。然,未有皇帝的允许武姮亦不敢擅自留宿于此。
    武姮提着宫灯穿过廊庑,殿宇阁楼和搭在池塘上,连着谢芳汀和绛云楼的汉白玉拱桥,再过朱红色青砖瓦的拱桥宫墙便算是出了大明宫西侧门了。冷香阁在大明宫外侧殿的墙外,这样走,还算是近路了。
    走到阁楼门槛时,天忽然就阴了下来。门是走时就锁好的,得用钥匙打开。就在她从袖子里取钥匙时,一阵儿阴风呼啸而过,门咣得一声儿脱离了锁子打开了。外面黑漆漆的,里面也黑漆漆的。
    更要命的是,连仅剩下的一缕光亮——宫灯夜被吹灭了。
    忽然,适才,还黑漆漆的阁楼内,竟被不知何处来的云山雾罩起来,将殿内所有摆设,床榻,登楼的木梯均化为乌有,四壁是看得非常清晰的青砖,在翻滚如海般的云雾中若隐若现。
    阁楼的空气在四处流窜,还带着丝丝阴冷森然的香气,一股让人说不上来的香味儿,在冷香阁弥漫扩散。
    那携着阴寒的气流直往武姮的脖颈处灌入,寒得她浑身打了个哆嗦,脚下趔趄差点摔倒在这一片森然的云雾中。此时的她,早已被唬得汗毛倒竖。只觉得心里毛毛的,头皮也一阵阵发麻。
    武姮鼓起勇气再度扫了一眼眼前的怪象、她不知自己是该离开,还是…回忆起去岁,刚来这里的情景。
    武姮又不禁打了个寒噤,冷香阁看似在大明宫中,看似与宣政殿一墙之隔。但真要从宣政殿走到那里,就得走一个多时辰的路,就是操近路,也得半个时辰,一点也不比杂役坊近多少。
    况且,冷香阁景物阴森,大明宫晴空万里,然这里却是阴风阵阵,茂密的松柏在夜里显得十分诡异。殿内亦怪异无比,竟不分昼夜点着九根白色蜡烛。到了晚上,阴风灌入便将蜡烛吹得明明灭灭。
    楼上,则是高宗天皇陛下的灵位和硕大的棺椁。
    冷香阁,根本就不是给活人住的房屋殿宇!
    武姮想,李治让她住在这里,很明显就是为了继续惩罚她,只是换了个更为怨毒的手段。如此,他势必会提前在这里设置机关,防止她逃脱他的掌控。倘或想离开此处,她走得出去吗?
    昔日的她任用酷吏,施行密告政策,打击一切她认为威胁她和她孩子的政敌,利用佛教神化自己登上皇位,不是野心驱使,而是为了
    让那些打着反对后宫干政,实为妄想颠覆李唐社稷的逆贼,没有任何叛乱的借口。她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编造出训练狮子骢的故事震慑群臣,让那些须眉士大夫们,对自己俯首帖耳口称陛下。
    但,一回到李治身边,武姮便觉得自己变得渺小而又柔弱。不是她不善智谋,也不是她没了女主的手段。而是她清楚得知道,论智谋手段,精明,李治都是个比她强数倍的角色。
    将近四十年的帝王生涯,李治早已习惯了,掌控世上所有事。李治睿智深沉,尚武重法是个不折不扣的铁腕雄主。他不容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武姮想,要在李治眼皮底下玩花样,那一定是自寻死路。
    思想间,一阵阴风咻地,从关得十分严实的窗口,直接灌入
    武姮后颈,冷得她不禁浑身打了个寒战。
    恰在这时,一口周长边阔为九尺的巨大棺椁,被朵黄云承托着,竟然由远而近,向她这边儿游荡过来。耳畔,忽的飘来熟悉的呼唤:“曦月,曦月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曦月,那是李治赐给她的字。
    一声声,温柔而又宠溺,思念而又幽怨。细细寻找,这呼唤,竟是由棺椁中传出!细细看去,武姮才惊诧地发现,这棺椁就是楼上高宗陛下灵位后的那口,盛着她夫君高宗陛下遗体的硕大棺椁!
    武姮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眼看着棺椁撑着云,越飘越近。从棺椁里传出的熟悉呼唤,也随之越来越清晰。昭儿,昭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曦月,曦月…
    这呼唤,似缠绵时的喘息,又像在耳畔低语,一声声,像密密扎扎捆在武姮身上的绳索般,紧紧地勒住了她,使得她无法动弹。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武姮哽咽地唤了声:“九郎”声音带着惊恐委屈和激动的颤抖。她似是完全忘记了适才杏儿所言。‘陛下刚接到始皇的请柬,就往章台宫那边去了,今日怕是不回来了。’她却以为,李治依旧在宫里。
    忽然,“嘎吱”像是木板被滑动的声音,那口两帮描绘着日月山川,花树鸟虫和绂字的巨大棺椁的盖子居然像抽屉般,一道道拉了开来。李治竟好似睡醒了般,从这棺椁中坐起身,幽幽睁开双眼…
    李治就这么悠悠荡荡,荡荡悠悠地从棺椁中飘到了武姮的面前。武姮花容失色,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她一脸惊恐地,望着他面如金纸,没半点活人气息的俊颜。更让武姮惊恐的是——眼前所见李治,穿戴竟与今日所见的一模一样!
    武姮浑身打了个哆嗦,脑袋里打满了问号,为何?九郎竟从棺椁中走出,穿戴也与今日所见分毫不差?还有,冷香阁怎么会有陛下的棺椁?那不该是…这,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冥思苦想间,神志也在此时慢慢地回到了她的体内。因想得太苦,脑子都有些抽疼了,武姮不禁蹙起了柳条般的双眉。
    这时,那从棺椁里飘出的李治开口说话了:“莫忘了,在见到娲皇氏之前,你也是将要被勒索去阴曹地府,等待阎王审判的鬼魂罢了!”他的声音冷幽幽的,却没有住在长秋殿里的至尊那般敌视她。
    是啊,是娲皇氏从鬼差手中截下了她,重新给她塑造了与生前一样的肉身,来到帝乡找她的九郎。她根本不是鬼,而是异界的人!
    那么,没道理现在所见的陛下,还是一缕藏于棺椁中的幽魂。
    而且,如今的陛下肌肤红润,健康,就像年轻时一样有血有肉,比以前更好的是,他还是长生不老的体魄,哪里像是吓人的鬼魂呢?
    这一切真是太奇怪了!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九郎?即使,与李治生活了四十多年,临到此时,她却也分辨不出真假了。
    武姮问出心底疑惑:“陛下,杏儿说陛下去了秦宫…为何,贱妾却在冷香阁见到陛下躺在棺椁中?杏儿她,她为何要骗我…”
    话音未落,李治冷然一笑道:“杏儿未曾骗你!”话音不带任何温度,态度却不像厌恶她的那个君王。然,武姮更糊涂了!她蹙起细长的柳叶眉,疑惑道:“不曾骗我?”李治颔首。
    武姮试探得问道:“那么,陛下昨夜可是来了冷香阁?”
    这李治居然顺应她的试探,点了点头。武姮又问:“既然陛下将妾抱回冷香阁,唤妾姮儿可为何又要头也不回地离开?陛下这样忽冷忽热,着实令贱妾摸不着头脑。”
    李治顿了一顿,像是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番问话般。
    见此,武姮对这从棺椁里飘出来的李治,渐渐起了疑心。
    她记得去岁冬日刚来这里居住时,只是觉得冷香阁所处偏僻,周围景物怪异阴森,到了夜里风大。晚上睡觉经常噩梦连连,吓得她将全身都蒙在了被子里。然楼上楼下,她都看遍了却连可疑的事物都没有看到。遑论,平日里陛下在宫里时冷香阁平静无波。
    为何,偏偏在陛下前去秦宫后,冷香阁就显出这般怪相!
    似是看出了武姮心里的猜疑,那自称是李治的“魄体”呵呵笑了起来,耐心地跟她解释道:“姮儿,人是魂和魄组成的。魂在,人就是活的。无论是在人间,还是这异界都是如此。人死了,魂也就离开了魄。棺椁里的魄大多是耐不住腐烂的,而朕得了你的福,体内被你灌了水银,便是千年也不易腐烂了。姮儿果然是顾及夫妻之情的。”
    听罢,武姮果然放下了微微冒出头的猜疑。非但不再疑虑,反倒在见到这面如金纸的李治时,她不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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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含情凝涕望着面前的君王,半是疑惑半是哀怨,委屈地问道:“陛下,既然知晓妾的心意,为何还要相信那些书里写的,认为妾背叛了你?都快五个月,自从妾寻到这里,陛下就不曾给妾好脸色,百般折磨惩罚妾。呜呜呜…”她越说,心底越委屈伤心竟哭了起来。
    见此,那“李治”不禁叹息一声儿,揽臂将武姮搂进怀里解释道:“朕的魂看了那些书,躯体却没有看过。而你为朕写的那五千多字的哀册文朕看到了。但魂却不知有此事。因为,朕咽气后魂就走了,去了哪里朕也不知。一年后朕才从女娲那里得知来了此处。”
    原来,竟是这样…
    武姮恍然大悟!她伸出双臂,环住“李治”的腰腹,脑袋靠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久违的踏实。“李治”幽幽地说道:“千万别在这时出门!会吓着你的。”语气宠溺而怜惜,这让武姮倍感温暖。
    武姮抬起脸,望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终是问出了她适才的疑惑:“陛下,既然你适才说,看了那五千言的哀册文?那么,你能告诉姮儿,怎样才能让你的魂看到哀册文,了解我的苦衷呢?”
    谁料,“李治”却说出了一番古怪的话语,听去令人更加捉摸不透了。“那得等到你不再有幻觉时,朕就真的信你了!”
    话落,殿阁内亮堂了起来。没有了诡异的云雾,也没有棺椁,李治的那具体魄也不见了踪影。入眼的,依旧是床榻幔帐和衣橱妆台,还有那玉芝灯架上,永远点燃并排的九支白色的蜡烛。
    一切,就好像是武姮做的一场诡异的梦境般。她想,适才的一切又是自己的幻觉了。但,这幻觉也太真实了吧。直到现在她还依然闻得到,身上沾染了他衮服上的龙涎香味道。心想,若是他真的有一日知道,我昔日称帝的不得已,并未和宠臣苟且就好了!
    这一切的希望,都寄予那五千言的哀册文了。
    然而,五千言的哀册文在哪里?
    适才“李治”说,他看到了哀册文里的内容,自己怎么就这么糊涂,竟然忘了问他,哀册文放在了冷香阁的什么地方?
    武姮懊恼得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不知不觉间,窗外的天泛起了鱼肚白,太阳犹如一颗蛋黄般挂在天际。慢慢的,慢慢地努力往天空升起。新的一天,来到了!
    此时,章台宫内。
    编钟乐起,古筝齐鸣,箜篌佐音,佳丽如仙共同演绎着战国时期,曾国诸侯曾侯乙所编著的编钟大曲,悠扬婉转而富有大气。
    因这日是始皇嬴政的寿诞,故以此理由,宴请了李治,刘彻等帝乡的好友,晚辈们前来章台宫相聚欢乐。宴会上,各位帝王举杯共饮欠身为始皇贺寿,起身来往席间与同行们玩笑戏谑,推杯换盏。
    为了参加始皇帝的寿宴,汉武帝刘彻特上了一份奏表给玉帝,请他准假,让他回到帝乡参加寿宴,和昔日的朋友聚一聚。
    玉帝降了恩,刘彻这才得以抽出时间,带了礼物来到章台宫。
    久违之后的见面,使得李治和刘彻都万分激动,两人似是有说不完的话般有说有笑。李治问了他雄主镇营造的进程,问他过得还好?刘彻都一一跟他赘述,绘声绘色说到有趣时,惹得李治笑了起来。
    两人一面继续聊着,一面用着面前的佳肴。趁着大家都在看优伶表演,无暇注意时刘彻凑到他跟前低声道:“你在信中说,将武姮从杂役坊弄到身边伺候了?住在哪里呢?难道,是和其他侍女一样?”
    李治的一句“冷香阁!”刘彻听罢睁大了双眼,惊愣得看着他。
    然仔细想一想,也便理解了李治心里的恨意。自问,若此事挨到了他的身上,他也会如李治这般怨恨报复的。爱得越深,恨也就越深。
    刘彻颔首道:“作为君主,我等皆将国家社稷,放在至高无上的位置,对于篡权谋逆之徒杀之即可。然,这背叛来自最爱之人,还因她称帝之故牵连你名誉受损,又怎会让你不怨恨,不想报复惩罚她?”
    “说实在的,我理解你。换做是我,亦会如此!”
    听罢,李治举起手里的酒觞一饮而尽。
    他“铛”地放下手里的黑色红底的酒觞,嘴角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弧,愤然道:“是的,江山社稷重于一切!这贱人也算运气好,与朕年纪差不多。我在位的最后几年,她也是病魔缠身,半死不活的。这,就只让朕看到了皇孙母亲的威胁,还有她母族的势力。”
    一句“所以,你就令人将皇孙之母赵氏,召入皇宫软禁赐死。”刘彻竟衔接无缝,让李治感到心底涌出暖意。刘彻,不愧是他的知己。
    李治颔首,放下手中筷子道:“我杀了七郎的太子妃赵氏,不只是因为她年轻,子少母壮。一则我家七郎对于妻妾的宠溺,毫无原则可言。即使重润再有能耐,却绕不过孝心作祟。再则他还年幼,如何帮父亲震慑亲生母亲?更重要的她赵氏的势力!赵氏的母亲是我姑母常乐公主,父亲又是公爵。倘若我与武姮都不在了,七郎和重润,岂不都成了她赵家的傀儡?想后汉,北周,不就因此亡国的?”
    刘彻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赵氏死了,你还将她的父母兄弟,都流放去了十万大山的象州,这样他们就无法回到长安了。英明啊!”
    李治知晓,刘彻这么说是在宽慰他,心下感动。他叹息道:“千防万防,却还是疏忽了那半死不活的女人!”这话他说得没半分的情意,甚至还对自己未能将武姮也一并处决,感到后悔懊丧。
    自己真是太大意了,总想着她活不长了,又何必多此一举。
    刘彻道:“真那样,你等就彻底没情分了。就像我和子夫!”
    李治冷笑道:“情分?”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展露出一抹嘲讽的恨意。情意?我哪里还能对这样的女人,有甚情分可言?
    闻言,刘彻竟叹息了声儿。李治问他何故如此?适才兄长不是说,若换做是你,你亦如此恨她吗?怎么,现在倒为我叹气起来?
    “子善,于此事,我是理解你的。只是想劝你,一切适可而止。人,万不能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从你适才所述,我便知晓你心里,其实还是爱她的。因爱生恨,无爱亦不怨了。”
    见李治端起羽殇低头不语,刘彻继续道:“我知道你心里难过这道坎儿。只是,我想劝你的是,折磨她,也折磨了你自己,得不偿失。更会为居心叵测者所利用。不说仇恨,就是猜疑也要适度。你试一试,给她解释的机会吧!我的据儿,你也是知晓的。若非我当日过度宠信江充,猜疑据儿。他也断没诬陷据儿埋巫蛊,造成巫蛊之祸的机会!”
    这么一番劝解,可谓语重心长发自肺腑,感人至深。为了劝他,不想他再这么沉寂在仇恨中折磨自己,刘彻竟不惜拿自己做筏子。
    这又是怎样的一种情分?
    李治想,他该如何回报刘彻这番心意,是回去找来武姮问她为何称帝?是否真的养了男宠,做些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他要怎样,才能放下芥蒂选择相信她呢?给她机会解释,做起来当真不易。
    如今,他们夫妇虽尽在咫尺,然心怕是已如相隔九山了。
    还有,刘彻话语中所提到的居心叵测之徒,即刻就让他脑海里浮现出素昧平生的灰蛮的身影。尽管,这妖孽他从不曾见过,然大概轮廓他还是猜得出七八分的!他不是喜欢少女?朕就让他死了这条心!
    李治颔首,颇为感激道:“兄长的好意,我心甚感激。好,待我回去就依着兄长所言,不论如何先试一试吧!”
    话落,恰巧一个穿着黑色深衣的章台宫的寺人,碎步来到李治身后,躬身神神秘秘地将个不大不小的纸卷塞入李治手里道:“陛下,这是从大明宫那里得来的,说是给您的。请您过目。”言毕便退下了。
    李治趁着刘彻专心观赏歌舞之际,打开那纸卷。里面的字渐渐穷图见匕,写的是红色的字:“牛氏乱冷门”很明显是故意写错字的。
    他重新卷好纸卷放入袖中,用手轻轻碰了下同席而坐的刘彻,低语道:“烦请子通兄代为转达歉意。政兄若问及,言说宫中有事须得处置。”刘彻也不问何事,只点了点头道了句:“好”
    李治感激地一笑,起身整理了深衣衮服绕过席子,从侧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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