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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用比平常更冷硬的语气道:“带上你的作业。”
*
被视为中央国军事希望而诞生的这艘全高为十五楼的女王号,最初名为幸运号。
当时的比约卡大陆,新生的巫师尚不被主流接受,只在部分地区,如瑞纳王都、法赤境内、以及原森偏僻雪原流行。
他们分布在各行各业,以价格低于同等水平的从业者而逐渐被推崇开来。
在法赤与瑞纳合作,组织巫师进入战场前,中央国尚未意识到魔法的巨大威力,使用这艘幸运号输掉几次重要战役,失去边境城市后,才后知后觉时代已经走到他们前面。
幸运号被退回工厂,几经维修,被托库戈大公的父亲,雷哲肯子爵重新投入使用。
雷哲肯子爵没能发挥它的优势,也可能是幸运号过往的失利令大家对它丧失信心,比它更年轻的战列舰反而得到重用。幸运号重新占据不败地位,是在古里捷夫女王即位后。
女王将幸运号改名女王号,赠与海军第一军团作为训练舰使用,彼时舰上的指挥仪和瞭望哨都尚未修复,托库戈大公当时还是托库戈上校的男人加固了它的锚链舱和卷扬机,并在一次训练中遇到法赤来犯时,头一次扭转了中央国在比约卡大陆的战场上被动挨打的局势。
连续的胜利传回国内后,人们逐渐相信了没被幸运女神光顾的幸运号在改名女王号后,不再是那艘中看不中用的废物战舰,这也是托库戈退役后,女王号又被全面修缮,使用到现在的原因。
当然,表面上看是这样。
托库戈接手幸运号后,在中央国国内收到法赤巫师军队重创,且傲慢得不愿承认优良军备比不过魔法的前提下,效仿另一个战场十三世的做法,从各地秘密重金聘请了一批高阶巫师进入军队的缘故。
没用的从来不是这艘战列舰,而是使用它的对象。
关于这点,艾德里安没有告诉柯兰尼。
站在卷扬机前,现在还能看到当日扭转败势时在加厚卷筒上留下的弹痕。他轻轻抚摸着卷筒上发白的弹痕,对站在一旁记录的伊荷道,“还有什么要问的?”
“嗯…等等。”
艾德里安给的信息又快又密,她挑重点记也要笔速极快才能记下来。最后一个句号落下,伊荷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抬头道,“艾德里安先生,都告诉我没关系吗?”
艾德里安语气不变,“你下舰前,搜查部会再查一遍。”潜台词就是,不能说的,就算他透露了她也带不出去。
伊荷明白了。
她放下笔,正要检查下有没有哪里记错,余光感应到什么,向上望去。
漆成淡灰的四楼舱室外,被闪电光球击穿的窟窿正大剌剌暴露在外,上面覆着一层薄帆布。通过不时被海风吹得鼓胀的帆布缝隙,能看到里面被高温烤得焦黑的墙面、炭化到不成型的家具、以及穿梭在管道和钢架上方忙碌的轮机部船员。
艾德里安的视线随着她移动,在粉骨瘤虫起效的时间里,柯兰尼不会记得那天傍晚罗克发动了突袭。看见这一幕,她会说什么呢?
心念流转间,艾德里安听到女生情真意切地感慨,“那也是当时造成的吧?看起来那场半个世纪前的战争真的给大家留下了很大的难题呢。”
艾德里安:“……”
他注意到边上水兵迷惑又想笑的表情,对还在眺望四楼受损舱室的柯兰尼道,“我告诉你的资料,应该足够你写完一篇记录文。今天就先到这里,之后会有人过来带你。”
伊荷笑了下,“您有急事的话就先去忙吧,不用那么麻烦,我记得回舱室的路。”
艾德里安看了她一眼,把帽檐往下压了压,抬脚走开。他没有听她的,经过楼道时,依旧叫了一名女兵过去。
……还是不够信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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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那名神态友善的女兵时,这个念头在伊荷脑海一闪而过。她对女兵客气地笑了笑,顺从地跟着对方回了舱室。
下午的时间,伊荷在客厅整理艾德里安给的资料。
和煦的暖阳穿过窗户,宛如水波般铺洒到室内,一只外表和蚂蟥相似的粉红色蠕虫缓缓爬上厨房水槽,它看起来没有目标,又像早就找到目标那般,沿着某个既定路线前行着。
在经过大理石岛台时,一条细长舌头将它连身卷起。
吞下美味的壁虎,拖着细尾,心满意足地爬回天花板。
它找好位置,正要像往常那样卧下,忽然发现手脚不能动了。
扑——
宛如落叶砸进水面板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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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脚朝天瘫在地上的壁虎,黑漆漆的眼珠惊疑不定地望向蹲到面前的女人。
它看着对方倒提着自己尾巴,走到窗边,捻动手指,不知用了什么,从它被迫张开的嘴里抽出了那条尚未消化,黏满胃液,光滑得像脱壳麦粒的粉红蠕虫,然后将它平放到窗台上,轻声警告,“别乱吃东西。”
壁虎听不懂人话,它只知道对方在跟它抢食。
挣脱手指桎梏的刹那,便甩断尾巴,惊恐万分地逃离了这间舱室。
伊荷:“……”
她没有管那条弹跳的壁虎尾巴,而是摊开手心,凝出一团透明水球,将那条粉红蠕虫——粉骨瘤虫包裹进去。
尽管在做凶手的事的人是自己,即将踏入地狱的那条粉骨瘤虫却不像面对壁虎时那般抵抗,反而黏糊糊地缠上她的食指,依恋地摇曳虫身。
“……妈……妈……”
它亲昵唤道。
*
议政厅那边发来了最新指示,晚会又开到很晚。
艾德里安回到十楼时,在自己舱室的玄关处看到一双男士军靴,鞋柜里,他的拖鞋不见了,与此同时,客厅的方向传来男女愉快地说笑声。
艾德里安有种极为荒诞的错觉——仿佛柯兰尼正瞒着自己出轨——而自己则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倒霉丈夫。
然而,他没有结婚的打算,柯兰尼也不是他的太太。屋里那个男声,稍微分辨下就会发现是勒普的声音。
他们在讨论四楼那个巨大的窟窿。
柯兰尼好像问了他什么,勒普的语气颇为震惊,“啊?你不知道吗?!”
艾德里安都想象得出来勒普说这话时像萝卜一样挑起的眉头。
艾德里安没有告诉过下属他对柯兰尼做的事,但勒普显然从柯兰尼反常的温和态度里发现了什么,没有直接质问对方,而是
打着哈哈道,“想想也知道,那种事不可能啦。那么久以前的窟窿,怎么可能留到现在。光是禁闭室都翻修过几百次了。那个是最近的哦,最近。”
“你问具体什么时间吗?”
“这个嘛……”
艾德里安听勒普这个语气,就知道他已经黔驴技穷了。勒普不是那种脑筋特别灵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