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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也几乎是一样的说辞。
“这样啊。”
赫克托尔点点头。
如果伊荷没听过艾略特的话,可能会相信,但听过以后,就很难认可了。
越是缄口,越是有问题。
但赫克托尔看起来也没怎么受伤,只是精神有些虚弱的样子,伊荷就没再追问了。
反正明天就要走了。
正想着,伊荷就听到赫克托尔道:“突然想起来,马车里还有一份给母亲的礼物,芮尔能帮我拿一下吗?”
伊荷回神,“可以啊,什么样子的?”
赫克托尔跟他形容了一下礼物盒的包装,伊荷想了想,好像是看到车厢里有一件这样的盒子,就起身下船了。
等人走开,他才转过头,对女亡灵道,“母亲今天要去捕鱼吗?”
女亡灵:“捕鱼?”
赫克托尔:“我记得以前每天上午,母亲都会去下游捕鱼。现在不去了吗?”
女亡灵死之前,一辈子都在跟玉米和棉花打转,哪里会捕鱼。
正在犹豫怎么回,听到这里,倒是立刻抓住了对方话里的线索,顺嘴道,“是啊,现在年纪大了,干不动了哈哈。”
“听说这几年,曼桑加仑下游的雨水变少了,鱼也不好捕捞了吧?”
“可不是嘛。”
女亡灵一面感激自己的机智,一面附和道。
艾略特端着托盘从船舱出来,听到他们的对话,脸色微变,就知道不对了。
他瞪了一眼还在附和乔的女亡灵,后者接触到对方的视线,还有些莫名。
艾略特看她干什么?
难道是怪她话多了?
伊荷回来时,赫克托尔正一个人坐在甲板上看书。
船屋没有像样的家具,他们坐的椅子是拿酒桶充当的。
赫克托尔就坐在酒桶上,膝盖上一本盲文书,正缓缓摸索着,像是乐器史一类的书,上面有些精美的浮雕插画。
明明是有些狼狈的场景,由他做来,却有种圣洁而安宁地意味。
踏入这片区域,阳光都仿佛变得柔和起来。
伊荷打住思绪,把紫色的礼物盒放到圆桌上,看了看周围,“阿姨呢?”
“好像有事出去了。”
“那这个礼物…”
“放她衣橱吧。”
“行。”
伊荷放完礼物回来,拿了笔和笔记本,坐在另一只空酒桶上练公式题。
因为没有学院作业了,她练的都是施福相关的配比公式。
“芮尔。”赫克托尔道。
“嗯?”
“能跟我形容一下母亲的脸吗?”
赫克托尔说,“她刚才跟我说,她已经变得很老了,我有点难过,但她不让我碰她的脸。我想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我怕我会忘了她。”
伊荷停下笔。
那两个亡灵跟船屋夫妇长得两模两样,不能照着他们的脸说,一时顿住了。
“抱歉,我的要求令你为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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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克托尔语气迟疑,“因为看不见,有时候会对别人提出一些很过分的请求但自己意识不到。如果芮尔不想说也没关系。”
伊荷想了想,说:“没有,就是…不知道怎么说。”
“你知道的,”她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形容人的长相有时候太主观了。”
赫克托尔好像听进去了,“还有这种情况?”网?址?发?b?u?y?e??????u?ω???n?2?〇?②???.???????
“很常见吧。”
伊荷列举了工作时遇到的一些例子。面对讨厌的人,说话的人总会把病情往最坏的方向说,而对有好感的人,情况就会反过来。
她的嗓音舒缓,很容易将人代入情境。
赫克托尔听了一会儿,没再要求她形容女人的长相了。
“如果有人向我询问芮尔的长相,我应该不会带主观色彩。”
赫克托尔忽然道。
伊荷正在解一道复杂的公式题,闻言,咬着笔头回,“因为你总是非常公正嘛。”
“不是那样。”赫克托尔的语气柔和得像刚刚吹过袖口的风,“不管我如何形容,芮尔只会长成比我形容的更好。”
伊荷怔了下,看了赫克托尔一眼。认识了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他这么直白地夸赞,心情与其说害羞,不如说有点怪。
“呃,谢谢?”
赫克托尔牵起唇角,又恢复到自然地语气,“不用客气,我们是家人。”
赫克托尔虽然不怎么提父母,但伊荷看到过他每次接到来信时都会立刻放下手上的事,就知道他是那种家庭观念很重的类型。
听到他这么说,反而松了口气。看来只是在意家庭的同时,顺便夸了她一句。
伊荷回忆了过往的经历,愈发确认了这一点,“你说得对!”
第144章六周目(十九)
夹层里。
教训完女亡灵的艾略特站在魔画前,像似被蛊惑般,微微歪了下脖子,“……神谕么?”
艾略特转正脑袋,抬脚走开。
推拉门重又阖上。
原本挂着画的西面舱壁上,只剩一颗摇摇欲坠的挂钉。
***
十月,圣殿开始为即将到来的祭典做准备,原本轮到休假的牧师和执事也被叫回来帮忙。所有人都像上了发条,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傍晚,大辅祭来到前殿。
耶尼格娃正带着执事在研究经文,就被他打断了,“您现在忙吗?”
耶尼格娃:“什么事。”
大辅祭看了眼边上的执事,拉着耶尼格娃走到一旁,低声道,”圣子出现排异了,陛下请您去看看。“
耶尼格娃皱了下眉,把典籍交给执事,”你自己先看着,我去去就来。“
“是。”
那名执事看着俩人走远,回过头,正要找个地方继续看经文,就看到钟楼的老人朝这边走来,“欸,这里不能进去。”
执事上前阻拦。
敲钟的老人闻言,倒没继续往前,而是小心翼翼问,“你们前殿有没有一个叫伊荷的牧师?”
这名
执事前段时间刚好和伊荷牧师做过两台施福,闻言犹疑了下,“要做施福的话,不太方便,她这半个月已经排满了。”
自从上次帮那位年轻夫人修补了宝石发夹后,不知道她在外面说了什么,最近来圣殿找伊荷牧师施福的教徒变得更多了。
伊荷牧师回老家休假时,收费口的牧师差点被前来排队的教徒吵崩溃了。
好在她回来后,没有休息太久就上手了,他们才能腾出手做别的。
不过,也许是太忙了,伊荷牧师身体变差了很多,动不动就觉得累。
所以听到敲钟人这么说,执事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不介意的话,我帮您推荐别的牧师,他们能力也很强的。”
“不是这个,”敲钟人摆摆手,“您帮我问问她,知不知道霍林去哪了?他是我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