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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长的眼眸盛着笑意,“我今日是给夫人送上乔迁之礼来了,夫人,今日可否让褚某登门?”
举止有礼,言语斯文,仿佛只要主人家一拒绝,就会立即转身离开一般,可阮秋韵却分明能够感受到对方眸光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一抹贪婪热意。
阮秋韵心有些乱,想不明白对方一大早的堂而皇之地登门的目的,也猜不透对方嘴里口口声声说的贺礼是什么,下意识地就想像将宅门阖上,可速度太慢,只被男人一手抵住。
妇人抿了抿唇,目光在对方身后看了看,只僵持了片刻,手上的力度很快就妥协般地松弛了下来。
褚峻这一次不是单独前来的,身后还跟着数位的私兵部曲,看起来浩浩荡荡明显不凡的排场,惹得宅院两侧的人家纷纷出门看热闹。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阮秋韵也摸不清对方的用意,松了力度后也不再挡在门前,只是转身就朝着宅子里走。
东厢房是特意留出来待客用的,妇人并未回到正房,而是来到了东厢房,而褚峻也紧随其后跟了上来。
春彩和王婆子以为是有客上门,忙着去烧水煮茶了,东厢房里只摆着原来的几张案桌,案桌上也还没来得及摆上茶盏茶壶,看起来空荡荡的。
阮秋韵心中不解,有心想问清楚对方这一次的来意,可才转过身,就突然被几步上前的男人搂住。
斗篷的兜帽再次被褪了下来。
褚峻熟练地揽住夫人的细腰,几乎将夫人丰腴流脂的身子嵌入自己的怀里,自己则更是躬身将面庞埋在了夫人的肩颈处,搂着几日不见的夫人,沉沦着,“几日不见,夫人有没有想起过我?”
想起过我,而不是想我。
一字之差,意思却是谬之千里。
阮秋韵被对方的动作吓惊了一跳,待回过神后听清对方的话,本能地想要反驳,可细想后,却不知如何去反驳。
举止越加放肆的高大郎君见状,闷笑一声,本来孟浪的举动终于还是轻缓了下来,温热濡湿不断的触感不断游移蔓延,妇人眼睫如羽翼轻颤。
片刻后,褚峻才抬起头,在妇人的耳畔沉声低笑道,“我也想夫人了,日思夜想辗转难眠,更恨不得日日夜夜伴在夫人身侧。”
他总是爱说这样出格的话。
男人说这话时,语气十分平静,可眼底似带着赤色,阮秋韵抿了抿唇,缓缓移开眸光,努力轻言细语,“褚先生,你方才说的,乔迁贺礼是什么,你能不能给我说说……”
显然有些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手段,可褚峻偏偏就吃这一套,毕竟夫人绞尽脑汁去对付自己的模样,也是又娇又怜。
褚峻环着夫人的手不曾放下,只是朗声朝着屋外喊了一句,“进来吧。”
屋外很快又脚步声响起,阮秋韵努力去忽视置于自己腰间的大手,只朝着门外看了过去。
率先进来的是两位披甲的部曲,高大壮硕,两个布部曲间隔着距离,走地有些慢,身后隐隐还跟着一位走地更慢的人。
这是……
妇人眼眸睁大,下意识就想挣开腰间的臂膀,迎上去。
第31章
头发斑白,身着灰青棉袄的老妇从两位部曲身后走出,看着年老,走得也不算多快,可每一步走地却都是稳稳当当的。
锢于腰间的臂膀缓缓放下,可注意力却一直放在不远处老妇身上是妇人却是无知无觉,见苏嬷嬷径直朝着自己走来,立即迎了上前。
苏嬷嬷脸上带着笑,见到自家夫人也并未立即行礼,而是站着仔细端详着自家夫人的面色,在发现夫人并没有明显的清减,面色也同在云镇时并无太大差异后,一路上悬着是心终于安了下来。
她又快步走到夫人面前,稳稳当当地屈身行礼,笑着唤道,“夫人。”
“苏姨。”
阮秋韵唤着,急忙躬身扶住了苏嬷嬷的手,带着苏嬷嬷站了起来,她上下细细地打量着这位一直以来对自己多有照顾的老人家,见对方眸光清明,精神尚好,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老人家的手带着久经风霜的粗糙,同几月前自己第一次醒来,握着自己轻声安抚时一般无二,阮秋韵握着苏嬷嬷的手,心生依赖,只温声道,
“苏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你怎么来盛京了?”
“奴看了夫人给奴留的信了,看过后后便赶过来了。”苏嬷嬷也并未多说,只笑眯眯地道,“老奴都伺候夫人大半辈子,夫人前来看望表小姐,老奴又如何安得下心待在云镇呢……”
“那苏姨那怀了身孕的小儿媳又如何,身侧可有人在照料着?”
苏嬷嬷闻言,反握着夫人的手,宽慰道,“夫人安心,奴用夫人给的那笔银钱请了个长工的婆子,在家中照料着,奴那不成器的儿子也整日在家守着,出不了事。”
“那就好,那就好…”
阮秋韵颔首喃道,心也有些安了,其实她想要问的还有许多,诸如这般天寒地冻的时候,苏姨一个老人家是怎么赶路过来的,还有为什么会被褚峻带到自己跟前……
只是看了看不远处站着的人,只觉得这满腹的疑惑,现下却并不是能够解答的好时候。
春彩很快便捧着煮好的热茶进屋了,抬眼看到立于夫人身前的老妇,先是一愣,后扬起笑,轻唤道,“夫人,茶来了。”
苏嬷嬷的手有些冷,阮秋韵取过一杯放在她手上,让老人家先在椅子上坐下,而后眸光才缓缓落在一侧站着的男人身上。
而褚峻也望着夫人,见夫人终于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自己身上,笑道,“这乔迁贺礼,不知夫人可还喜欢?”
阮秋韵不明白对方嘴里说的乔迁贺礼是指苏嬷嬷,还是指将苏嬷嬷送到自己身侧的举动,可在确定了是苏嬷嬷自愿来盛京后,而并非被人绑来的,那满心的猜疑也渐渐散了。
阮秋韵认真地道谢,却见几步外的郎君突然走近,来到自己身前俯首,眸色幽深笑道,“夫人欢喜,那我便也欢喜。”
“既如此,夫人不如把外头的贺礼,也一并收了吧。”
外头的贺礼?
阮秋韵怔了一瞬,却见外头方才已经阖上的宅门再次被打开,十数婢女手托漆盘鱼贯而入,各色的饰品和衣裙置于托盘上。
首饰夺目,衣裙鲜艳。
一件件簇新的衣物整齐地堆叠着置于黑色漆盘里,袄子,褙子,抹胸,各色的齐腰罗裙绣花长裙,还有各种各样的斗篷披风……
大多是些颜色鲜艳明亮的服饰,鲜亮的布料上的织秀精致秀丽,被小婢捧着这般置于日光下,熠熠生辉。
妇人彻底怔住。
……
苏嬷嬷动作轻缓地给夫人梳理着黑亮的乌发,面对夫人带着关怀的轻询,也笑着娓娓道来。
“回家没几日,奴就收到夫人遣人送来的银钱了,捎东西的小厮说夫人晕倒了,奴这心里急,对家中稍做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