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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也是从来不缺医者女医的,从未想过平民女郎会陷入这样的困境中。
她对医术的喜爱源自于小时候,她在交州长大,见多了因医者和药材缺乏而丧命的军卒,对治病救人就有了念想。
以前还不明白平北王妃为何会如此重视女医,如今倒是彻底明白了。
世间条条框框的男女大防难以更改,可要是大周医女逐渐增多,不仅能给千千万万闺阁女郎提供多一条的出路,还能让她们不会因为男女大防而忌医,延误诊治。
赵筠安静地听着,当听到项真后面夸赞自己姨母的话后,唇角上扬,眼眸带光。
她姨母自然是最好的。
她也喜欢旁人夸赞姨母。
不过萎靡一会儿,项真又打起精神来了,而赵筠想起自己派人从戴氏主宅里救出的女奴,想了想,不禁问道,“女医那边可还缺人手?”
项真愣了愣,疑惑看她。
赵筠解释了一番这些女奴的来历,项真想了想,“缺倒是缺,不过缺的却是照料药材拾捡药材之类的人,最好还是要识字的。”
毕竟是要认得药材名字的
赵筠颔首,想着明日可以去问一问她们有谁识字的,若是实在没有,也可以去问一问姨母,当初从草原带回来的那些女子,都是姨母安排的。
她利用她们达成了目的,也应下了她们的请求,如今也要将她们平安无虞地安顿下来才好。
不过,该怎么解释这些女郎的来历?
在外头做了坏事的孩子总是不愿让敬爱的长辈知晓的,就像当初瞒着姨母将人丢进了象姑管这件事一样。
心思一转,而后看向项真。
……
“……她们都是从里面救出来的,有十几个,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顿,只能来求求伯母了。”项真满脸苦恼地说着。
阮秋韵看着名册,都是一些十几岁,正值花季的女孩子,她很快答应了下来。
项真笑意璀璨,瞟了一眼身侧的赵筠,赵筠无奈,只示意地点了点头。
两个孩子那点眉眼官司实在明显,阮秋韵眼底沁出笑意,却并没有询问。
“伯母,这是哪家要办喜事吗?”
余光瞥见书案上有红色的帖子,项真好奇。
“原家大公子成婚。”
原大公子。
项真想了想,好不容易从记忆里扒拉出这么一个人来,后又兴致勃勃,“那伯母要去吗?”
“还没决定好,你想去?”阮秋韵含笑。
项真笑嘻嘻,没有否认,她长这么大,还从未参加过婚宴呢。
“那就去吧。”阮秋韵沉思片刻,也恍然觉得自己在府里待太久了,正好出去走走。
第121章
收到平北王妃回来观礼这一消息,原家一众人自是喜不自胜,却是很小心地捂住消息,不让旁人知晓,毕竟贵人身份尊贵,还是要谨慎为上。
原大郎君是原氏主脉嫡长,其婚事自是举族之力,整个宅院遍布红绸,高朋满座。
“这冀州的婚仪看起来和盛京也并无太大区别。”
赵筠看着缓缓而来的一对新人,轻声笑道,她是见过长姊和姨母成婚时的,对于盛京的婚仪也有些了解。
长子成婚,原家夫妇正忙着接待客人,此时被叮嘱陪在贵人身侧的是二房的夫人,身边还跟着二房的长女。
二房夫人长相秀气温婉,因着知道身边的几位都是贵人,举止有礼恭谨,闻言,温和解释,“女郎有所不知,如今冀州的婚仪大多效仿皇城。”
冀州自然也是有本土婚仪的,只是高门大户大多讲究,不爱冀州的婚仪,更是热爱追捧一切来自皇城的礼节和事物。
虽说婚事繁杂琐碎,可待新人拜完堂后也就没有太多看头了,见四周的一些高门妇人已经意欲上前攀谈,未免惹得贵人烦忧,原二妇人眉头微敛,轻声请道,“礼已成,贵人不妨随我一起入席?”
阮秋韵应下,跟着原二夫人往设宴的院子里走,可还没等到行至院子,却看见院子里的宾客争先恐后地往外涌。
“走水了,快跑!”
“走水了,走水了!”
“……”
滚滚浓烟升起,场面一片混乱。
阮秋韵眉目敛起,下意识就想带着两个女郎往侧面走,可还没行至一侧,却见十数个穿着奴仆衣物的人从四面奔来,匕首从袖口划下,寒光凛凛。
贼人迎面而来,尖锐的刀尖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地划过挡在身前的人,顷刻间,血色满地,不过几步之遥外就已经躺了几具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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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嘈杂的小径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形色狼狈的宾客脸色刷白,不敢继续往前走,只战战兢兢地站在一处。
“姨母!”
赵筠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几步来到姨母身侧,而跟在身后垂眉敛眸的奴仆更是脸色一变,迅速散在了王妃和女郎周围,眼看着刺客即将来到跟前,立即迎了上去。
平日里言笑晏晏的几个婢子侍从如同彻底变了一个人一般,周身气势森寒,手无寸铁却丝毫不落下风。
紧紧攥着身旁两个女郎的手,不让她们挡在自己身前,阮秋韵面容清冷,她目光划过不远处厮杀血腥的场面,最后将目光缓缓落在了神色凛冽,出手狠绝的春彩身上,抿了抿唇,眼睫慢慢垂下。
混入的贼子近二十个,很快就被尽数拿下,待贼子被折断了手脚再也没有行刺的能力,春彩才带着一众奴仆回到王妃身侧,依旧垂眉敛眸。
不远处的院子依旧浓烟滚滚,可宾客们却已经无心顾忌了,他们敬畏地看着不远处站着的艳绝妇人,垂眉敛目,惶惑不安。
平北王妃在自己家中遭遇刺杀!
听着下仆传来的消息,原家夫妇只觉晴天霹雳,连忙带着医者赶了过来,直到见到几位贵人平安无恙后,才勉强安下心来,躬身请罪。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些刺客是冲着自己来的,还坏了原家长子的婚宴,阮秋韵心里清楚这事和原氏没有太大干系,自然也没有什么可怪罪的。
原家夫妇这才松了一口气。
贼人已经被制住,春彩也退到了王妃身后,小姑娘这两年长高了不少,脸蛋依旧是圆圆的,面上还带着青涩稚气,见夫人看着自己,还扬起俏生生的笑,天真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刚刚动手扼住贼人咽喉的狠辣。
阮秋韵顿了顿,也含笑点头。
小孩子有什么错呢。
错的是包藏祸心的大人。
正准备离开原家,收到了消息的褚峻就赶了过来,高大的男人一袭黑色常服,身上披着御寒大氅,脸色冷峻,被簇拥地进了屋。
见夫人安然无恙地坐着,眼底的狠厉才稍稍褪去些许,褚峻大步来到夫人身前,攥起夫人的手,低声轻询。
眉目温和,柔情缱绻。
因为平北王莅临而跪下的一众人不敢抬头细看,可距离近些的,却还是能够听见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