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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沉机,你抓了什么?】系统猫看清了沉机手里被五花大绑的大黄耗子,立刻从好奇转化为了嫌弃:【噫,好脏!你怎么还把这玩意儿捆起来了?!还不弄死它!别告诉我你打算给我玩儿!我才不要玩这种脏东西!】
其实作为一个系统,系统猫对地球上的生物一视同仁,并没有什么喜恶之分,但是从它跟着沉机的第三个月,家里不知道打哪儿钻进来一只耗子,啃了它的小零食,咬了它的小玩具,还钻进了沉机好不容易才买到的酱菜罐子里,系统猫决定有统之年都会讨厌老鼠这种生物的!
那是本地人自制的酱菜,又酸又甜又辣,清清脆脆,解腻开胃,次次都卖断货,还不能网购,只能跑到人家店门口守着才能买到。知道沉机这种请一天假宛若杀了老板全家的职位有多难请假吗!啊?!
它都没吃到几口,全给老鼠给嚯嚯了——其实要吃也行,它一个系统也不怕老鼠脏,但是沉机说它敢吃他就敢把它扔出门外,以后就去楼下当只流浪猫,非必要不要再接触了,于是它只能含泪放弃。
“是脏东西。”沉机意味深长地笑着说:“不给你玩儿。”
他拎着黄鼠狼走出了山君庙,系统猫亦步亦趋,有些好奇沉机要做什么。只见沉机掏出了刚刚没用完的红色塑料绳,按照爷爷的手册在地上排了一个圈儿,又在圈的四角压上了糯米、盐巴——听说这样就是一个困阵。
没有用也没关系,他一万伏特在手,跑了有种别来,不然下次继续,不怕抓不到。
别说这塑料绳挺实在的,都把黄鼠狼绕成一个纺锥了居然还剩了不少,回头再买两卷。
沉机又拿了几根树枝搭了个稳定得一批的三角架,就放在红圈里,将黄鼠狼吊了上去后就俯身扛起了系统猫:“走,回去睡觉。”
黄鼠狼吱哇乱叫,沉机连回头看的意思都没有,只听黄鼠狼的叫声愈发凄厉,沉机头也不回地道:“继续叫,叫烦了明天就把你炖了供给山君爷爷。”
黄鼠狼顿时就不吭声了,系统猫回头盯着那粽子似的黄鼠狼:【丫还听得懂人话?该不会是被你吼懵逼了吧?】
沉机耸了耸肩,连带着系统猫都被颠了一下,它连忙抱紧了沉机的脖子,沉机笑着说:“谁知道呢?”
【你真要杀它啊?黄鼠狼不是你们这里保护动物吗?】
“黄鼠狼是三有保护动物,黄鼠狼精可不是。”沉机随口说完,带着系统猫进了正殿,又给山君神像上了三柱清香,这才回屋子里去睡觉。
如沉机所料,一夜好眠,隔天清晨再出门时,却见几道黑影逃窜而去,那黄鼠狼依旧被吊在树枝中间,本来整齐排放的红圈乱了不少,糯米散了一地。
沉机端了一碗泡面坐在黄鼠狼身边唏哩呼噜的吃,泡面就有这一点好,没吃到之前香得能叫人口水直流,黄鼠狼眼巴巴地看着沉机,‘吱吱’叫了两声,可疑的水渍从嘴角流下了下来。
沉机翘着二郎腿,就这山风玩着手机,头也不
去看了料子,都有些惊讶,其中一个小年轻对着刘叔吹了声口哨:“叔,这……”
刘叔给了他几个眼色让他别废话,跟沉机说:“没想到老爷子还藏着这么多好料子呢!这下就省事儿了,包准给你修得稳稳当当的!”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沉机摆了摆手:“还能不信您吗?”
明天大概是要下雨的,山里春季雨多,但大多都是一阵一阵的,不会太长久,下一场也就过了。石料不怕淋雨,修墙修地都要用到,沉机也挽起袖子跟着大家伙儿一起搬了起来,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中午大家一起吃饭,沉机那手艺是没的说,发电机弄个电磁炉,预制的酱大骨连带着些丸子一起往下扔,再开两扎啤酒,刘叔五人吃得火热朝天,连没什么胃口的沉机都因为一上午的体力活吃得又香又多。
【我就说你这毛病就是久坐不动搞出来的。】系统猫蹲在一旁猛猛狂炫酱大骨,脑子里还不停跟沉机逼逼:【你看,让你做点体力活,一下子气血活络了,你这胃口不就来了吗?】
略微有些清瘦的青年翘着二郎腿,轻描淡写地给系统猫扔了一句话:【还吃不?不吃我端走了。】
系统猫当即闭嘴:【吃吃吃!再来一块!】
沉机搁那儿给大黄猫喂大块大块的酱骨头,几个小年轻也是有眼色的,打趣道:“沉哥,你这猫养得可真好。”
沉机摸了摸猫猫头:“还成,好养活,给什么吃什么?”
有个小年轻好奇地看着庙门口的三脚架:“那个……沉哥,你就真这么给吊着?下面那个圈儿是干什么的?看着好玄乎啊!”
沉机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嗐,也没什么,那个是我小时候看我爷爷摆过,说是给黄大仙上供……我也不知道,随便弄着玩玩儿。应该是有点用的……你看那黄大仙都不叫唤了。”
黄鼠狼听见这话:“呜呜呜呜——!”
奈何它的嘴巴被捆住了,又远在庙门口,根本没人听见它叫唤了。沉机随性地说:“哎,也不是我要弄它,昨天它跑到我房门口乱叫唤,又去咬我的电线,赶了好几次都赶不走,吃的也给了,就是不走,我只能把它逮起来了。”
是的,给了糖果,但对方有没有吃到嘴不在沉机的考虑范围内。用高压电棍把对方打昏再逮起来,那也是逮起来的一种方式。
几人休息了一会儿就要干工,沉机也不是那种盯着别人干活的人,修墙这事儿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干脆去里头收拾去了,还没多久,就听见外面刘叔在嚷嚷:“哎哎哎,你小子,别动!那也是你能动的……哎倒了倒了!”
沉机探出头去看,就见刘叔在庙门口扯着一个小年轻,而吊着黄鼠狼的架子已经翻倒了下去,沉机出来,就见刘叔把小年轻骂得跟个孙子似地,沉机瞅了一眼那黄鼠狼还好端端地被捆着,就把架子扶了起来,问道:“刘叔,咋回事?”
刘叔没好气地瞪了小年轻一眼,搓着手跟沉机说:“不好意思啊,小孩儿不懂事,刚刚戳着那只黄大仙玩儿,那也是他能动的吗?小沉你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架子倒了不妨碍什么吧?”
沉机也跟着笑:“没事儿,本来就是我摆着玩儿的。”
刘叔见没事,也就拉着小年轻进去干工了,沉机蹲下-身与黄鼠狼对视,黄鼠狼的黑豆眼儿也直勾勾的看着他,凶狠又诡异,沉机忽然一笑,腼腆又斯文,他一手微抬,对着自己的颈项划了一下。
黄鼠狼跟粽子一样的躯体一抖,沉机用手指点了点它的脑袋,越过它看向了正殿中斑斓的神像,温温和和地用口型对黄鼠狼说:【供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