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前与三哥定亲前也常有往来,按照三嫂的标准,你自己便是狐媚了?”
“就是。”二夫人出嫁的女儿多,见三太太今日大庭广众一番造作污了自家女眷声名,也顾不得贤淑了,必要将那口恶气出尽,“今日三弟妹当做宝贝一样的金簪不就是三弟在婚前赠予你的‘嫁妆’?说起来,三弟妹口口声声说外头的无辜女儿家是捞男子钱财的狐媚,结果自己的嫁妆倒有大半是三弟婚前偷偷添箱的,原来绕了半天是在骂自己?”
三太太面色一白,随后就如打翻了油彩,极其精彩。
妯娌们不敢当着老太太面调笑,却都忍笑忍得辛苦:三太太出身寒酸,却靠着颜色攀附上了高门后摇身一变就要堵住折扇门,不惜将每个即将进门的儿媳都当做与自己一样的人,真是目光短浅。
“行了。”老夫人斥责了儿媳妇们一句,说话却极有分量,“顾家如今虽然没人在高位,但他家世代书香门第绵延数代,朝堂上盘根错节有许多亲家,就是你们每个人娘家仔细论起来都跟顾家沾着亲,这样的人家,又有顾介甫那样的野心,只怕登阁拜相远胜我家,再兼之姻亲崔家老头子如今与你们爹正打得火热,上月圣上刚调停了一回,我们顺势结成儿女亲事,也是给圣上吃一颗定心丸。”,说得大逆不道些,就是给皇上一个面子。
“再者,五娘子本人聪颖机智,听顾介甫私下里说他的女儿里要数这位最聪慧,常叹息恨她不是男儿身,否则顾家的承重梁必然是她。她年纪轻轻就靠自己得了个乡君的封号,这在朝臣家眷中都算独一份的荣耀,这样的女子娶进来,只怕我们言堂是要发达了。”
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我看着言堂平日里对你最好,想着孝顺父母本是好事,就没有拦着他。”老太太眼神里闪过一丝鄙夷,“没想到你个蠢妇居然连自己儿子都利用,你这帮将他耍得团团转,口口声声只要儿子出息你受什么委屈都可以,实际上呢?你半点委屈都受不了,还要处处做个挑事精!难道小两口和睦就等于你要受委屈?你就这么见不到小两口好?”
她看了一眼三儿媳,满脸厌恶:“自你嫁过来我自问从未因你家境不好或因你行为粗鄙而对你有别,可你在言堂的婚事上却如此作梗,小家子做派不说,还将我们曹家的脸都丢尽了,以后你就回庄子上养病吧,言堂的婚事都由我来主持,以后定下了其他人家你也不用再出来了,只盼着日子久了城里人能忘了我家这桩丑闻。”
“娘?!”三太太听到这里惊呆了,她的儿子,儿子的婚事,怎么都跟自己没关系了?还要将自己送到庄子上去?
立刻有两个婆子来送她走,三太太挣扎着起身:“娘!娘!儿媳错了,儿媳真是一时糊涂,还请您原谅……”
可是很快被拖走了,五夫人还不忘恶心三夫人一下:“恭喜三嫂得偿所愿,三嫂差点让儿子发达了。”,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娘,见不得自己儿子好?
三太太被她这句话刺激得心头一梗,一口血就流了出来,天地良心,她真不想害了儿子,她喃喃自语着那句“只要你好了,做娘的怎么受委屈都行。”,只盼着儿子能让婆母收回成命。
可是非但没有人来赦免她,就连她的儿子都对她避而不见,曹言堂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露面探望过她,这个素来最体贴母亲最爱母亲的少爷,再也没有出现过,看来是心里狠狠怨上了她。
三太太这时候才悔不当初,日日以泪洗面:“我的儿啊!”,可惜再也没有机会改正了。
【作者有话说】
猜猜两桩婚事背后是谁在推波助澜[比心]
第95章W?a?n?g?阯?发?b?u?y?e?????????é?n?Ⅱ???2?5?.???ò??
曹家拿出了杀伐果断的手腕,将三太太惩治后便叫大太太亲自去了顾家赔礼道歉。
曹家姿势做得极低,作为宗妇的大太太亲自登门,态度毕恭毕敬,在顾家老太太避而不见推说犯了腰疼在修养时面不改色,毫无愠怒,还立刻将仆人将带来的苏合油、丁香油、蔷薇水等递给顾家仆从:“这是止痛的精油,按摩起来最好。”
惹得老太太身边的丫鬟暗暗惊叹:苏合油、丁香油都是外邦进贡来的,顾家在泉州见惯了不算什么,可是在太原内陆就显得很珍惜,这样的贡品拿来送礼,可见曹家诚意。
这种情形下崔氏紧绷着的脸也没法再继续了,只得勉强挤出个笑脸,招呼她落座。
大太太也不客气,坐下开门见山就将对三太太的惩诫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一边满怀歉意:“我家这位三弟妹向来不怎么出门交际,哪想到一出门就……捅了这么大篓子,实在是我家门风不严。”
严不严的,说实话也不能怪大太太,崔氏倒对她升起了一点同情:换成自家那位飞扬跋扈的三弟妹在外面大放厥词,自己就能管住吗?到头来还是做长嫂的出面给人赔笑道歉。
她就亲手从德化窑白釉高足杯里取了一枚李子递过去:“我看你带了水蜜桃过来,家里没什么稀罕物,唯有李子是下面庄子进献上来的,又甜又软,且尝尝。”。
曹家大太太接过李子,面上缓和不少,私下里偷偷出了一口气:所谓“桃来李答”,顾家这是和好的意思。
她就骑驴下坡,说些贵妇们喜欢的话题。两人居然相得益彰,从言语间探查到对方三观,越发投机。
曹家大太太心里越发惋惜:听说顾五娘子是崔氏膝下教导长大的,那样的气度见识,又有这样契合的三观,若是能嫁进曹家,只怕三房两代兴旺是不愁了,可惜了。
想着想着忽然灵机一动:三房不行,可自己娘家行啊!
她想起自己娘家的外甥仲正初,如今进士及第,授监察御史,只不过于婚配上眼光颇高,拒绝了许多人家的提亲,一心想找一位才貌双全的女子,这不正好么?
曹家大太太越想越合适,打算回家后就给娘家嫂嫂写信。
因着两人说起京中事,崔氏就担心起了顾介甫。
老夫老妻自然不是牵挂思念对方,而是担心为主,顾介甫走后寄信过两次,除了报平安叙家事就是要钱,半句没有提及京中局势。也不知他在京城作何打算?
等她走了,崔氏唤来顾一昭,爱怜看她一眼,示意丫鬟将曹家送来赔礼道歉的礼物递给她:“曹家的赔礼倒有诚意,估摸着能有五百两左右,你瞧着如何?”
顾一昭自然是笑纳,还不忘说笑话:“看宋人小品上说时人相看,满意插金簪不满意送匹布做‘压惊缎’,当时我还想若有小娘子动了歪脑筋,专司收压惊缎也是一条致富路,谁知我今儿也收了压惊缎。”
“胡说!”崔氏笑着嗔怪她,“你这丫头,哪里来那么多天马行空的主意?”
见她并无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