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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就瑟瑟发抖,一五一十就想全倒出来:“太太饶命啊……”
顾介甫对这样的腌臜事没太多兴趣,不耐烦点点头:“就交由太太处理便是。”
等到晚上时崔氏手下便已经审理出了结果:原来陈婆子并不是唯一嫌疑人。
她四姨娘院里看门婆子,负责看守箱笼,四姨娘走后便有人来找她时不时开门,神神秘秘。
陈婆子偷看几回发现那些人拆了箱笼偷拿四姨娘的首饰钗环,她便也生了贪念。
而偷拿箱笼的那些人也都被抓了起来。
晚膳时崔氏便遮遮掩掩:“回老爷的话,此事有了眉目,只不过还要屏退左右,等我慢慢说。”
“为何要屏退左右?”顾介甫还是有些官员的自大在身上,“怎么在苏州府还有我们顾家怕的人?”
崔氏掀起眼皮,为难看孩子们一眼:“还是让孩子们下去罢。”
顾介甫也想明白了,一瞬间嗒然无语,挥挥手,示意孩子们下去。
孩子们虽然听话都起身告退,但都耳朵竖得老高,满脸惋惜于要错过大戏,等走到屋檐下时二娘子便迫不及待说道:“我打赌肯定是福建那边的人。”
三娘子和六娘子面露黯然,福建那边仆妇可都是大姨娘提拔上来的。
四娘子附和二娘子:“就是,我们太原的仆妇都经过太太调教,不做那没根没基的事。”
三娘子面露凶狠,更是没好气瞪了五娘子一眼,平日里的“贤惠”荡然无存。
顾一昭没所谓:站队西风就要得罪东风。
当墙头草看似稳妥,实际则是两边都得罪,还不如只承受一方怒火呢。
她顾不上跟这些人说话,拔脚就往湖边走,一边吩咐山茶:“你先回去吧,我有事。”
“大晚上的,你去水边干嘛?”二娘子问完后想起来,听松堂吃饭的花厅后面就是家里的大湖,是偷听的好地方。
索性也拔脚跟上:“我也去!”。
急得四娘子一路小跑:“二姐姐等等我!”,一边忙着吩咐两人丫鬟:“别跟上来。”
三娘子和六娘子互相对视一眼,也甩了自家丫鬟跟在了后面。
大湖这里有个小船坞,船娘们早吃饭去了,只有一艘小船停泊在外面,顾一昭跳上了小船,摇了橹就要往听松堂划。
没等她划离岸边,“咚咚咚咚”那几个一串都跳上了船。
二娘子傲气:“我是长姐,我怕你出意外。”,四娘子嬉皮笑脸:“我跟着二姐姐。”。
三娘子还对顾一昭带着气呢,不吭声,倒是六娘子开口:“劳烦五姐姐。”
顾一昭也很大度,没有赶她们下船。她以前为了健身划过皮划艇,虽然木橹笨重些木船也要更重些,但也像模像样划到了花厅后面。
几个小娘子默契住了声,悄悄侧耳倾听。
花厅里灯火通明,顾介甫正勃然大怒:“让你们管家是为了信任你们,居然放纵手下做出这等事?这与强盗何异?”
太太在旁求情:“她们也管不得手下那么多人,被蒙蔽也情有可原。”
看来在郑钱两位妈妈劝诫下太太也学会装贤惠了。
三姨娘正期期艾艾哭:“妾身是真的不知……”,隔着窗纸看得见她柔美身影,可以想见本人该是如何风情万种。
而大姨娘要更理智些,说话仍旧清晰稳重:“当时在福建时因着太太不在内宅便混乱不堪,老爷便让我俩暂时管家,妾身诚惶诚恐,推辞了几回,老爷仍信任妾身,让我等接了钥匙,没想到今日出了这种事,实在是辜负老爷太太信任……”
一番话,先是捧了太太,再是提及当初是老爷任命,又说自己再三推辞。
果然勾起了顾介甫回忆:“也罢,当初是我硬让你们管的家,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眼看风向要变,可横刀杀出个胡搅蛮缠的四姨娘:“王素娥!难道哪个官员砍头皇上也要跟着打板子?官员可都是皇上任命的!你少扯前事!你先把我的钗环还给我!”
说着又哭了起来:“我的玳瑁梳篦圈啊……”
果然顾介甫思绪被扯了回来,虽然训了句四姨娘“不许喧哗”,可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却正常了许多:“先不说牵连,下头人犯事,你们究竟知不知情?”
太太的话音里也带了一丝喜意:“都说四姨娘糊涂,我看她很清醒,这钗环到底哪里去了,可是最后流到两位姨娘手里?”
郑妈妈早有准备:“回老爷太太的话,那些管事已经交待,说钗环首饰如今还没来得及销赃,还握在手里。”
钱妈妈不甘示弱:“已经拿了他们的花名册和卖身契,上有他们的亲戚攀扯,请老爷过目。”
顾介甫翻动了几页后“啪”一声拍在桌面上:“墨书,这件事怎么与你亲眷有关?”
三姨娘惊了半死:“妾身真的不知啊……”说着又要哭,哭得期期艾艾,愁肠百结,似乎真是被冤枉了。
“怎会不知?她可是你姑姑独女,每两日里都要来拜访你。”崔氏哼了一声。
却被钱妈妈打岔:“老爷太太别气坏了身子。”
看来钱妈妈颇有脑子,知道这时候要让男人自己联想,不能步步紧逼。
果然顾介甫自己越发生气:“将钥匙交给你们是信任你们,谁知出了这种事,不管是失察还是沆瀣一气,这钥匙都不能交给你们了!”
说着大怒:“先前是太太不在,如今太太回来了三月,为何还不将钥匙交回去?t”
越说越生气,好像之前刻意回避交钥匙的人不是他一样:“莫不是驽马恋栈豆,舍不得当家的威风?”
三姨娘越发哭得哀戚,倒是大姨娘仍旧冷静:“是妾身不是,原想交,结果太太水土不服生了病,这时候交出去倒像是不给主母分忧,于是勉力照顾太太,等太太好了又去了庄子上,妾身要交也交不出去,这才晚了些。”
一边吩咐自己的丫鬟:“绿依,将那个托盘拿过来。”
拿过了托盘便道:“里头是钥匙、账册等物,老爷给妾身如何,妾身如今交上来如何。账册截止到昨日,还请老爷太太过目。”
说明不是嘴上说说,而是早就做好了交接准备。
她这一招以退为进果然高明,顾介甫迟疑了一下,刚才的咄咄逼人也荡然无存:“既如此,那就交了吧。”
崔氏也被她的爽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还是让二姨娘接过来。一直沉默的二姨娘此时才应了声是。
三姨娘的哭声戛然而止,半天才冒出一句:“既如此,妾身也回去拿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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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对比,顾介甫点点头:“四姨娘那边管事婆子一贯是三姨娘管着,出事也与她有关,倒是让素娥受了无妄之灾。要罚也只罚三姨娘一人就是。”
太太不情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