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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老夫人教礼仪(第1/2页)
——老夫人教礼仪|女主被迫学贵妇步伐
一青绸马车与不速之客
药膳罐头上市的第三日，沈家小院的空气里还飘着玫瑰露的清甜与鸡汤罐头的醇厚香气，混合成冬日里温暖的味道。沈青萝系着靛蓝围裙，正蹲在灶房门口封最后一批罐头，指尖沾着淡黄的灵蜂蜡，像抹了层薄蜜。院角的枣树上，几只麻雀啄着残留的枣核，叽叽喳喳的叫声让小院更显热闹。
忽然，一阵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咕噜”声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沈青萝抬头望去，只见一辆青绸马车停在院门口，车帘是暗纹云缎，车辕上雕刻着精致的篆体“沈”字——是沈家老宅的马车。
车门掀开，丫鬟先跳下车，搬来一张铺着软垫的机关椅（二宝前些天给老夫人做的），老夫人穿着绛色锦袄，扶着丫鬟的手坐进椅子，二宝推着椅轮走进院，笑着喊：“娘，祖母来啦！”
老夫人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纹，眼神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目光落在沈青萝沾着蜡的手上，开门见山：“青萝，你这罐头生意做得红火，银子赚足了，也该学学规矩了。后日州府要办‘腊八赈灾会’，来的都是官眷贵胄，沈家得有人出面捐粮捐物，你是沈家如今的当家人，这事得你去——贵妇礼仪，可少不得。”
沈青萝手里的蜡勺“当啷”掉在地上，眉心猛地一跳——学礼仪？她这辈子最熟练的是翻空间辨药草、守灶台做药膳，让她学那些“一步三摇、水不晃”的贵妇步伐，比让二宝放弃机关还难。
二空间的“看热闹”提示
就在沈青萝想找借口推脱时，脑海里突然响起空间的提示音，不同于往常的冰冷机械，竟带着几分调皮的调子：
「检测到“贵妇养成”支线任务开启——掌握基础贵妇礼仪（行步、仪态），成功在赈灾会完成社交亮相。任务奖励：宫装制式图纸×1、仪态值+20。温馨提示：礼仪需走心，作弊可不行哦～」
沈青萝忍不住失笑——这空间还挺懂看热闹，不仅不帮她作弊，还特意加了“温馨提示”，看来这礼仪是躲不过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蜡勺：“祖母，我学就是了。”
老夫人见她应允，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明日起，去老宅花厅学，我亲自教你。”
三花厅里的“礼仪绳”与“青瓷盂”
第二日清晨，沈青萝准时到了沈家老宅。教学场地设在正厅西侧的花厅，青砖铺地，打扫得一尘不染，中间用红绳拉起一条半尺宽的“礼仪绳”，绳子两端固定在廊柱上，仅容一人足尖贴着绳子前行；绳子尽头的八仙桌上，摆着一只豆青瓷盂，盂里盛满清水，水面上还飘着一片薄荷叶。
老夫人手执紫竹杖，站在绳旁，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格：“贵妇行步，讲究‘如风拂柳，稳而不晃’。膝盖不能露出裙外，鞋尖不能踏到裙边，走完全程，盂里的水不能洒出一滴——来，你先试试。”
沈青萝看着那细窄的绳子和满溢的清水，心里犯怵。她平时在药膳坊走得风风火火，连跑带跳是常事，哪受过这种“步步受限”的约束？
四第一步就翻车的“洗脸现场”
沈青萝深吸一口气，按照老夫人说的，双手交叠放在腹前，指尖轻轻提起月白色襦裙的裙摆，小心翼翼地踏上礼仪绳。
第一步刚迈出，脚尖还没踩稳，鞋跟就被绳子绊了一下，身体瞬间往前倾。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扶桌子，却不小心带倒了桌上的青瓷盂——“哗啦”一声，清水全泼在了她脸上，薄荷叶还贴在额角，活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娘洗脸啦！娘变成落汤鸡啦！”跟着来凑热闹的三宝趴在门框上，拍着小手笑得直跺脚，玄月也在旁边摇着尾巴，像是在附和。
老夫人强忍着笑，掏出帕子递给她，无奈地摇头：“重心太高，步子太急，把平时做药膳的麻利劲收一收，慢慢来。”
沈青萝擦着脸，哭笑不得——这才第一步就翻车，后面还不知道要闹多少笑话。
五空间“禁作弊”的无奈
趁着老夫人去重新换水的间隙，沈青萝悄悄闪身进了空间，想找找有没有能帮她平衡的道具。她在药田旁的货架上翻到一瓶“平衡丹”，标签上写着“服用后可稳如泰山”，刚想打开，空间提示音又响了：
「检测到宿主试图使用药物辅助礼仪学习，此行为视为任务弃权，奖励将取消。礼仪需真修实练，虚假的平衡可骗不过贵胄的眼睛哦～」
沈青萝只好苦着脸把平衡丹放回去——看来这空间是铁了心要让她“凭实力”学礼仪，半点捷径都不给走。她无奈地退出空间，乖乖等着老夫人回来，心里暗下决心：不就是走步子吗？她连药膳罐头都能做出来，还学不会这个？
六孩子们的“神助攻”天团
接下来的练习，沈青萝依旧状况百出：要么步子太大踩歪绳子，要么重心不稳差点摔倒，青瓷盂里的水换了一次又一次。眼看日头过了正午，她还没完整走下来一次，不由得有些泄气。
这时，大宝抱着一卷书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母亲的窘境，眼睛一亮：“娘，我有办法！”他从空间里取来洗髓泉边的细沙，在礼仪绳旁边撒出一条笔直的沙线，“您踩着沙线走，脚跟不要完全落地，像学轻功那样提气，试试？”
沈青萝照着试了试，果然稳了些——洗髓泉的细沙颗粒均匀，踩上去能感知到足尖的力度，提气的法子也让重心变低了。
二宝也不甘示弱，跑回自己的小作坊，没多久就拿来一个巴掌大的“机关平衡鸟”：鸟身是桃木做的，头顶插着一根羽毛，鸟尾系着一根细丝线。“娘，把线系在腰上，您身体一歪，鸟翼就会张开提醒您调整重心！”他说着，帮沈青萝把丝线系在腰间，果然，只要她稍微倾斜，平衡鸟的翅膀就会“扑棱”张开，像在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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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贴心的是三宝，她抱着玄月走过来，把狗尾巴塞进沈青萝手里：“娘，您拽着狗狗的尾巴走，狗狗走得稳，您跟着它就不会摔啦！”玄月像是听懂了，乖乖站在沈青萝身边，尾巴轻轻搭在她手心里，一步一步慢慢走。
有了三个孩子的“神助攻”，沈青萝的进步快了不少，虽然还是会偶尔洒水，但至少能完整走下礼仪绳了。
七如风摆荷的贵妇步伐
从清晨到深夜，花厅里的灯亮了整整一日一夜。地上的沙线被踩出浅浅的凹槽，沈青萝的额角渗着汗珠，却没有停下脚步——她足弓微微下沉，步幅收窄到只有两指宽，膝盖内侧轻轻相擦，月白色的裙褶随着步伐轻轻漾开，像水面的涟漪，却再也没有踏到裙边。
当她最后一次走到青瓷盂前，稳稳停下时，盂里的清水只晃了晃，没有洒出一滴，薄荷叶依旧静静地漂在水面上。
老夫人凑上前，仔细看着她的步伐，眼里满是惊叹：“好！真是好！这步子走得如风摆荷，稳而飘逸，比那些从小练礼仪的贵女还要自然！”
沈青萝长舒一口气，终于松了口气——这一天一夜的苦没白受，她总算学会了这“贵妇步伐”。
八锦鲤暗纹的宫装奖励
就在这时，空间的提示音准时响起，带着满满的成就感：
「检测到宿主连续练习礼仪四个时辰，成功掌握基础贵妇步伐与仪态，仪态值+20。任务阶段性完成，奖励：宫装制式图纸×1、“轻步”技能×1（使用后行步更轻盈，不易疲劳）。」
沈青萝打开宫装图纸，眼前一亮——图纸上画着一件淡紫色烟罗宫装，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锦鲤暗纹，裙摆是层叠的纱质，既符合贵妇的规制，又巧妙融入了她“锦鲤罐头”的个人标志，不会显得过于张扬，却又透着独特的精致。
“这宫装真好看！娘穿了肯定像仙女！”三宝凑过来看图纸，眼睛里满是羡慕。
老夫人也点头称赞：“这纹样选得好，既不失贵气，又有你自己的特色，赈灾会穿正好。”
九院中彩排的“仙子与锦鲤”
第三日傍晚，沈青萝按照图纸，让绣娘赶制出了宫装。她换上淡紫烟罗宫装，足踏软烟锦履，手里执一把绣着荷花的团扇，从院门口缓缓走入。
夕阳的金光洒在她身上，宫装的纱质裙摆随着步伐轻轻飘动，锦鲤暗纹在光线下若隐若现，她的步伐轻盈而稳定，真如老夫人说的“如风摆荷”。
孩子们都看呆了——
大宝放下手里的书，轻声说：“娘这样，像月宫下来的仙子。”
二宝挠了挠头，认真地补充：“不像仙子，像锦鲤成精……哦不，是锦鲤成仙！”
三宝再也忍不住，跑过去抱住她的裙摆，仰着小脸说：“娘，宫装好香呀！比玫瑰露还香！”
沈青萝被孩子们逗笑，提起裙摆转了个圈，团扇轻轻晃动，引来一阵清风——她忽然觉得，学会这礼仪，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十赈灾会上的“惊艳亮相”
腊八日，州府的“腊八赈灾会”如期举行。高台周围挤满了官眷贵胄，衣香鬓影，十分热闹。沈青萝跟着老夫人走上高台，她一步一莲，裙摆轻扬，手里的团扇微微摆动，走到放置捐粮清单的桌前时，桌角的青瓷盏里盛着的茶水，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她所过之处，贵眷们纷纷低呼：“这位夫人是谁家的？这步伐也太轻盈了吧！”
“看着面生，莫不是哪个新迁来的官眷？”
县令夫人凑到老夫人身边，悄声赞叹：“老夫人，这就是您说的沈娘子吧？不仅药膳做得好，仪态也这么出众，果然名不虚传！”
老夫人看着沈青萝从容地与官眷们寒暄，介绍沈家的捐粮捐物，眼里含着欣慰的泪水——那个曾经被休弃、在乡野间挣扎求生的村妇，如今终于能坦然站在贵胄之间，用自己的能力赢得尊重，却从未丢过骨子里的坚韧与风骨。
十一星夜归来的“本色”
夜深了，赈灾会结束后，沈青萝回到小院，第一时间卸下头上的珠钗，换回熟悉的青布衫，把宫装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在木箱里。她看着桌上的宫装图纸，笑着摇摇头：“这样的日子，只此一次，够了。”
院子里，三个孩子正学着她的“贵妇步伐”，大宝走得一本正经，却总踩歪步子；二宝走着走着就忍不住跑起来；三宝拽着玄月的尾巴，跌跌撞撞地笑个不停，整个小院都回荡着他们的笑声。
沈青萝走过去，加入他们的“步伐游戏”，不再刻意控制步幅，而是像平时那样，笑着跑着，和孩子们闹在一起。
窗外，新月如钩，清冷的月光洒进院子，钩住半院的笑声。沈青萝忽然明白——学会礼仪，不是为了改变自己，而是为了拥有更多“选择的权利”：她可以穿着宫装站在高台上，也可以穿着青布衫守在灶台边；可以用贵妇步伐与人寒暄，也可以用轻快脚步追赶孩子。
礼仪或许能定义“贵妇的样子”，却永远定义不了她沈青萝——她依旧是那个能翻空间、做罐头、救乡民的田园女主，只是如今，多了一项“走路带风”的本事，多了一份“从容应对世界”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