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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既然能让他们跟着我一起抓叛徒夏明,那四个人肯定不会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除了释慧之外,其他三人同样有实力。
像释圆擅长正面交手,释觉擅长布阵施法,释正较为博学,像一开始的梦貘,他仅仅是刚一接触,就看出事情的根源所在。
而释慧平时不怎么开口,但往往关键的事情,都是要征求释慧的同意。
伊伊欣喜道:“有四位大师坐镇,我心里踏实多了,不过..这茫茫人海,大师怎么如何去找那个灵鹤?”
“有照片吗?”
“有。”
伊伊在手机里挑出一张照片,照片中的男子白发童颜,身材枯瘦,颧骨凸显。
整个人的面相的确如同仙鹤,尤其灵鹤道人的眼睛,那种眼神很是锐利,好似正在捕食的猛兽,一看就不是好惹。
释慧端详半晌,说:“等下我去打坐,有消息告诉你们。”
“不好意思老板,你给准备个房间,老四打坐需要安静。”释圆从旁客气道。
仅靠一张照片去定位?
坦白说,这招我都不会。
因为照片往往拍不出一个人的神韵,不起眼的释慧已经是佛门禅宗境界当中的“大圆智光境”。
的确算是我意料之外的,大多数人都认为,只有动物能成精,其实人成精会更厉害,人成精不叫人精,叫“神通”。
因为大圆智光境需要开悟心佛,将自身六识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阶段,往往会通某种神通。
佛家有六通,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神足通,漏尽通。
修成一种神通,算是跨入大圆智光境。
释慧光凭一张照片去断人去向,很有可能是已经跨入这种境界。
他们前脚离开以后,我和伊伊聊起祖坟的事情,她的意思是说,爷爷的尸骨已经处理完了。
我问她谁处理的?
伊伊略显紧张道:“就是灵鹤道人,当时在场很多人,你说..他不会动手脚吧。”
“如果真的是风水师想要动手,你们外行人根本看不出来。”
“那该怎么办?”
“时间还早,祖坟距离远不远?如果不远的话,明天上午咱们可以去看一眼。”
当前天色已经不早,夜里去看坟,会忽略很多细节。
最重要是没有谁大半夜去看坟的,除非是干点什么糟烂事。
释慧一直打坐,我们几个人被安顿在客房,当天由保姆招待一桌子饭菜。
现在伊国正的状态不是很好,伊伊也担心对方再来报复,但凡能够寸步不离的守护,肯定是哪也不愿意去的。
当天晚上相安无事,至于释慧是怎么施展天眼通的,我不得而知。
直到第二天,天色刚亮。
保姆已经准备好早饭,而经过一夜的休息,伊国正也恢复许多,除了看起来比正常人憔悴之外,整个人基本上已经趋向正常。
伊国正和我聊了几句,经历过大梦一场,他整个人很空灵,尤其在我们两个单独相处时,伊国正略带疑惑地问我,到底什么是生死,什么又是道!
看着他迷茫的眼神,明显经历生之后的顿悟感,这种感觉会让他感觉很空灵,甚至会搞不清楚生存的意义,最可怕的是,一旦走不出来,就很容易极端,要么出家,要么自杀。
我对付这种情况还是有些经验。
“道是规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规律,花草一秋,昆虫一秋,人又何尝不活一秋,你的规律..就是你的道。”
“你说这个我懂,但是..。”伊国正长呼了口气,“既然终归要死,那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情绪不过是以肉身的载体,一旦去世的那天,所有的情绪都会散掉,肉身也会烂掉,没有人会记得我们,就像我的太爷爷..。”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大道无情,运行日月,人无常形可为道,人能生人可为道,人能养百物可为道,人观日月星辰,可为道,你本就是道的载体,又在追求什么是道。”
“我是道的载体?”
“道不远人。”
“所以..活着其实是为了。”
伊国正眼睛一亮。
他刚想脱口而出却被我制止,“记住,大道是无名的,只要道心仍在,你就有所归处,死亡不是终点。”
“多谢。”
我笑了笑。
没有再多说什么。
修道的人不会抑郁,同样不抑郁的人也不会去修道。
这是一个悖论,从看到它,走近它,了解它,最后成为它。
“你们聊什么呢?”伊伊这时走进来。
伊国正笑了笑说:“没什么,我在和小师父聊聊天,他的水平我很认同,要不是年纪相差太多,我都想拜他为师了。”
这方面各行都有规矩,玄学的规矩是不收比自己大一旬的人为徒,因为按照玄学的说法,这种徒弟比较克师父。
“行了爸,咱们快点吃饭,吃完饭以后去祖坟看下,我担心那个道人还会对咱们家下手。”伊伊说。
释圆他们四个早已起床,我撞见释慧,问他怎么样?
释慧说:“已经有目标了,他就在咱们附近不到三公里,时机一到,他自己就会出来的,那个时候我就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我竖起大拇指,“牛掰。”
释正搂着他的肩膀说:“老四从小就仙儿,当初一起去寺里,大师父还以为他有仙儿呢,后来查过几遍,确认没有才收他为徒。”
释圆则像打了鸡血似的,恨不得立刻找到灵鹤道人,解决完立刻收钱。
但这种事情本身是急不得的。
我们吃过饭,伊伊已经让车辆在门口准备好。
大家一共上了三辆车,直奔伊家的祖坟。
因为之前起过一次坟,伊国正还担心问我,需不需要注意点什么?
我让他放心,如果祖坟真的被动手脚,那么坟周围的炁感就会出现问题,以我的眼力,还是能够准确分辨出的。
早上不到八点出门,我们出了城,又开了接近一个小时,由国道行驶入小路,之后接近一座很像馒头似的山坳子里,随着道路被溪流拦住。
大家纷纷下车,我顺着伊伊指着不远处的山丘,告诉我那儿就是祖坟所在。
可我越看越觉得风水有问题。
“我们家是开煤矿的,与土地爷打交道的行业,家里人特别信奉这个,在我小时候家里就养一个风水师,后来那风水师死后,还是我们家出钱给埋的。”
“风水玄学算是窃天地之秘,如果德行不够,处理不当,最后难免会遭受反噬。”
“你说这个我倒是想起来,小时候我家那个风水先生,是自己把自己饿死的,死了以后,肚脐眼里面爬出好几条蚰蜒,可吓人了。”
与伊伊简短的几次对话,让我心里有着几分疑惑。
肚脐眼出蚰蜒,那莫不是被人下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