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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项大等四人便各自骑着乌骓,朝着四方探查而去。
见如此诡异地场面,有人不由得仰天长叹。
「此地堪称大雪封山,厚者之地则近乎没腰,他们竟然还骑马?」陈珂喃喃道:「这特麽合理吗?」
旁边的七郎听了,一脸认真地点点头。
「合理的主公,乌骓乃是神驹,翻山入岭,如履平地。」
「好好好!我信了!真的!」
陈珂无语望苍天。
「走吧,我们还是分散开来,去打猎吧。」
「诺。」
片刻之后,剩下诸人分散离开,只有七郎跟着陈珂。
陈珂则是小步慢跑,一边试验自己的能力【天生神力】,一边感受着这无人区雪原的大自然风光。
「嘭!」
「咔嚓!」
一拳将一颗成年人环抱粗的巨树砸断,还没等巨树落地,陈珂便大手一挥,已将包裹收入【背包】之中。
生活需木材,建房也需,眼下猎木又不犯法,自然多多益善。
但不得不说,人迹罕至之处,简直就是动物的天堂。
七郎善射,陈珂力「神」。
原本肆虐在这片山林的诸多野兽,尤其是山林霸王,这下终于遇到了一帮「活阎王」。
视野所及动物者,皆是命丧黄泉之兽,然后再被陈珂一一收入【背包】囊中。
「主公快看,那边有大虫!」七郎突然呼喊一声。
「哪呢?」
陈珂似乎有些兴奋!
要是没获得【天生「神」力】之前,他单独遇到「金渐层」自然是拔腿就跑。
可现在,攻守易型了!
跑的反而是「金渐层」自己了。
毕竟,「金渐层」也不傻,作为山林霸主之一,猎物和被猎它大概还是分得清的。
看着远处几百米外,一个金点正在快速地飞奔而逃,陈珂当即大吼一声。
「孽畜休走!」
伴随着脚掌发力,「轰」地一声,脚下冰冻层瞬间爆开,陈珂宛若火箭蹿升,整个人瞬间飞了出去,但因速度太快的原因,沿途躲闪不急,竟然接连撞碎了数十棵参天巨木。
「金渐层」回头望月,顿时被吓得「抱头鼠窜」。
嗯,最后还是被没刹住车地陈珂给活活撞死了。
还好他最后收了点力,不然,这玩意儿还不得东一块西一块啊?
手上抓着「金渐层」那「软绵绵」的尸体,陈珂冷哼。
「没穿越前打死你犯法,穿越后打死你还犯法,那我TM不是白穿越了?」
「主公!」
七郎也顺着痕迹追逐而来,老远便喊着。
「主公,你没事吧?」
「有事的该是它。」
陈珂晃了晃手上至少有三四百斤,却犹如「面条」一般的「金渐层」。
七郎惊讶的看了一眼,嗯,见那大虫如此模样,内部骨肉和血肉怕是已经化成一堆烂泥了。
「主公,大虫已死,然皮毛未坏,这麽说主公对自身的控制力,已渐渐入微了!」
陈珂点头。
没说自己差点刹不住车的事儿。
将「金渐层」收入【背后】,顺便测试一下【背包】是否有「冰箱」属性得效果,他则是看了一眼天空。
随后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当即撩起手腕,看了下表。
两点出头。
他还记得他昨晚叫众人今日下午三点之前回去集合的嘱咐。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与众人汇合。」
「诺。」
倒也不用急切,以他二人的脚程,回到临时营地时间充沛的很,二人卡在三点前踏入了【围墙】原址之内。
此时,狩猎的其他人也都已经回来了。
飞鸟丶山鸡丶野兔丶山羊丶狍子丶雪豹丶黑熊等动物的尸体都堆在雪橇上。
山林树木众多,天神破城戟更是神兵利器,以项羽之力,劈石伐木不过等闲,建造几个雪橇倒是不难的。
再以乌骓那变态的负重,什麽样子的雪橇拉不回来?
哥斯拉吗?
不过,陈珂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特殊的气味。
虽然眼下营地中央的猎物堪称堆积如山,各种动物的血腥气蔓延交织,但陈珂还是从其中的一人身上,嗅到了一股与猎物身上血腥之气略显区别的气息。
大概是源于【天生「神」力】之故。
陈珂其实已经猜到了,【天生「神」力】不在于所谓的气力,其重点在于「神」。
「夜视」便是其衍生的能力之一。
不过,眼下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他看向了那人,嗯,应该是项大。
你要问他怎麽认出来的,自然是项大胳膊上绑着一块丶原本用来装肉乾布袋所撕扯下来的布条,上面用昨天晚上的狼血,写了一个大写的「壹」字。
这样大郎二郎什麽的,自然一目了然。
「对了,大郎,你身上是怎麽回事?」
「主公。」
大郎抱了抱拳,黑色的盔甲上似乎还沾染着一些血迹,他沉声道。
「我寻到人烟了……」
「哦?」
陈珂眯了眯眸子,双眸之中,难掩激动。
……
篝火前,一行人围坐一旁。
大郎坐在陈珂身侧,并且从护甲中掏出一张纸。
纸质较为粗糙,大概率也不是什麽好纸。
也不是大郎他们天生携带的,想来就出自此次行动之中了。
「主公且看。」
大郎指着上面,应该是用燃烧后的木炭,简易勾勒出的山川地势,有点草绘军事地图的风格。
项大郎继续说着。
「某,一路东行,近三百里,终在此地发现驿道。」
对于大郎骑着乌雅在山林里行进了三百里的问题,陈珂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他反而疑惑地问。
「驿道有什麽问题吗?」
或许是怕主公不明朗,大郎耐心解释着:「主公,民间乡间村落多小路,一般最宽不过丈许,因乡村一般无修大路之力。但驿道宽度皆在小路之上,多为两三丈宽,甚有十丈宽以上的大路,且路面多铺设碎石丶沙土,部分关键地段,会用夯土加固,甚至铺设石板。」
陈珂思索片刻,大概理解了大郎表达的意思,这是在教他一些古代常识。
在古代,一条路代表道路两端城市的经济水平,道路越宽,说明平时走的人越多,经济相对发达,而且,古代修路成本高昂,普通人根本修不起,大多数宽道都是官府来修的。
嗯,大概是这意思。
他点点头。
「你继续。」
「诺。」
大郎接着指着地图的那条线说道。
「吾并未踏入驿道,而这沿着这一侧之山丘,顺势观测,并且在此地发现有山寇劫掠过往贾商后,正在打扫战场准备撤回巢穴之内。」
山寇?
现代毕竟是资讯时代,陈珂看的东西也挺杂的,还是一位历史UP主,历史常识虽比不上什麽专家教授,但也比寻常人多那麽一点儿点儿。
「你继续。」
「诺。」
「某顺着打扫战场的人手一路尾随,最终在此地……」
大郎指着地图驿道旁的某个被标注的地势。
「此地距离这条驿道直线距离约三十里,是一处山谷,其两端地形狭窄,中心开阔,乃易守难攻之地。」
「嗯嗯,然后呢?」
陈珂看着大郎。
后者继续道。
「吾观山寇凶恶,泯灭良知,堪称罄竹难书……」
「说重点。」
「呃,某杀了进去,斩寇三百馀。」
「然后呢?」
「没了啊!」
陈珂眨了眨眼睛。
有点气!
「主公莫急!」大郎爽朗一笑,又从怀中掏出一叠染血的纸。
陈珂眯了眯眸子。
「这是?」
「那寇首死前之讯言。」
陈珂琢磨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麽。
「你,你刑讯逼供?」
大郎眨了眨眼睛,略有不解,似乎在说。
『你好像听我宰了三百多山寇都没这麽惊讶!』
但此时,陈珂却双手合十,且两眼冒光。
「教教我!教教我!」
大郎:「……」
此时此刻,他大概明白了什麽,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坚硬的短须。
主公似乎对「刑讯之法」感兴趣,这是想当一位「活阎王」啊!
……
「景」有光明丶仰慕之意。「曜」指日月星辰之光。
二者结合,既有对国泰民安的期许,又有晴朗开阔之意境,故此,当下又是「景曜」七年,腊月初七。
「景曜」自然是中都皇宫那位皇帝老儿的年号。
当今朝廷唤作「大雍」,行五京旧制。
东西二京丶南北二畿,但目前「大雍」的中枢尚在中都雍城。
「……某等所在之山名曰曳落山,据那寇首所言,南北长两千八百馀里,东西宽处八百馀,窄处四百馀。」
「等等。」陈珂举起了手,有些不确定的问:「我听说在古代,像这种地理数据,好像都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
大郎点了点头,解释说。
「那寇首自称曾是征北军的一员副将。」
原来如此。
不过,曳落山?
陈珂倒是听过曳落河,据说是突厥语「壮士」的意思,也不知道相互之间有没有什麽关系。
「你继续。」
「主公,那寇首在景曜四年曾随军北上抗击胡酋。嗯,胡酋泛指生活在北疆的,一些称呼为毫丶白民丶勒的外族,这些人常年生活在苦寒之地,熟知地形,矫勇善战,且弓马娴熟,实力不可小视。当年北军轻军冒进,北疆一战中又被胡酋铁骑伏击,导致征北军兵败,死伤惨重,那寇首领着数十人被冲散,成为溃兵,他一路辗转,最终在凤霞谷落草为寇。」
「我有个问题,他为什麽不回家?要去这里落草为寇?」
「据他所言,他被那大雍皇帝夷了三族,自然就没有什麽家了。」
陈珂:「……」
什麽鬼?
兵败夷三族?
不不不,这里面应该有他不知道的事儿。
说不定掺和到了什麽敏感的政治事件里。
「那他手下那几十号人呢?为何都跟着他落草,而不返乡?总不能都被夷三族了吧?」
「那到没听,不过,那寇首所供述,那些兵丁家乡所在之地,似乎有黄泉道妖人在作乱,眼下家人早已联系不上,想必是没于乱军乱民之中。」
好好好,什麽黄天已死,苍天当立!
活该我陈珂拨乱反正,重振寰宇啊!
陈珂食指敲了敲大腿,发出了犹如敲击金柱般的「咚咚」响声。
「那寇首呢?武艺如何?」
毕竟是征北副将,也算是军队高层了吧?
哪怕兵败了,也应该是武艺不俗者,大概率不会是酒囊饭袋。
以他为基点,简单来判断一下「大雍」世界的武力值,应该可以作为参考。
「武艺如何?」
只是闻听此言,大郎却皱了皱眉道:「好像有点手段。」
陈珂又问。
「那他在你手上走了多少招?」
大郎伸出一根手指。
「啥意思?」
「某一戟下去,那人差点化成两断。」
陈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