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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本王不想见她!(第1/2页)
第二日,主院的青石板被福晋的绣鞋跺得“咚咚”作响,像是要把这满院的沉寂都震碎。
传信的小太监刚踉跄着窜出月亮门,她攥着帕子的手便像淬了火般,猛地扫向窗边的紫檀木花架——那架上摆着的可是太后赏的青瓷瓶,此刻却被她挥得直飞出去,“哐当”一声砸在青砖上,碎片四溅,连带着半开的牡丹花苞都被碾得稀烂。
“太过分了!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乌拉那拉·娴静的声音尖利得像是要划破屋顶,鬓边的赤金点翠步摇随着急促到发颤的呼吸剧烈摇晃,眼底的红血丝密密麻麻爬满了眼白。
“那是我的儿子!是我从鬼门关里爬回来才保住的亲儿子!他凭什么说送就送?他身子不好,根本不能接种那痘种,本福晋已经再三说了,他……他这是要害死我的儿子啊!”
“还偷偷地送走,故意的,他是故意的!他把我当什么了,把我儿子当什么了!”
乌拉那拉·娴静猛地抬手,将案上的玉如意扫落在地,清脆的碎裂声混着她的哭喊,让整个院子都透着股彻骨的寒意。
王嬷嬷忙扑上前想扶她,却被她用力推得一个趔趄:“拦我做什么?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他把我儿往死路上推?”
她胸口剧烈起伏,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想起大阿哥的模样,心口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着,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备轿!现在就备轿!我要去找他!我倒要问问他,他要干什么!连自己的骨血都能狠心断送么!”
“福晋,您别这样,王爷那要好好说……”
“本福晋还要怎么好好说,你说,我还要怎么好好说!”乌拉那拉·娴静几乎要发疯了,“大阿哥昨个刚送去,应该还没种呢,不行,我要找王爷,把孩子给我接回来!接回来!”
乌拉那拉·娴静说着,就急忙忙地往院子外走,身后的王嬷嬷跟不上,只能催促着年轻的两个丫头,“快点跟上福晋,扶着点!”
奈何乌拉那拉·娴静赶到前院的时候,却被告知王爷不在。
“没事,我等!”乌拉那拉·娴静磨牙,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
“福晋,王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要不您先回去,等王爷……”
被福晋的目光一扫,小太监直接闭了嘴,那眼神……太可怕了!
“不想死就闭嘴!”乌拉那拉·娴静恶狠狠地盯着所有人,“本福晋想杀了你们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福晋恕罪!”众人忙跪下。
酉时末刻,玄辰才坐着马车回了府。
“王爷,”刚进门,承喜便边走边禀告,“王爷,福晋知道了大阿哥被送去种痘的事了,正在您的院子里等您呢。”
玄辰停住了脚步,微微皱眉,“等多久了?”
“整整一下午了,”承喜小声禀告道:“福晋看上去很生气。”
玄辰知道自己这福晋的脾气,平时端庄贤惠得很,但骨子里十分的骄傲,又爱死理,这事……别说那些奴才劝不走她,恐怕就是自己……也要好一番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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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他没心情和她废话!
“你去和她说……”玄辰交代了两句,“本王先去……去江格格那看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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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辰望着门楣上亲自题写的“安若轩”牌匾,墨色笔画在日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心头却忽然空落落的——最近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好像真的有些时日没见着那个总爱赖床、见了点心就眼睛发亮的姑娘了。
院门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江竹月提着裙摆跑出来,鬓边的碎发都有些凌乱,看见他时,眼睛飞快地闪过一丝慌乱,笑着迎上来:“王爷您怎么突然来了?事先也没让人传个信。”
“怎么,本王来自己的院子,还需提前报备?”玄辰挑眉,目光扫过她微微泛红的指尖,还有那下意识攥着衣角的小动作——这丫头,定是在藏什么。
他朝屋内瞥了眼,“你在屋里做什么?”
“没、没什么啊!就是……就是整理东西呢!”江竹月的笑声有些发虚,眼神不自觉地往屋内方向瞟。
玄辰心里的疑虑更重,脚步已经抬了起来:“本王进去看看。你在这等着,不许动。”
“不是王爷,屋里还乱着……”江竹月忙伸手想去拦,却被玄辰一个眼神定在原地。
他眼底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威严:“别动。你敢挪一步,本王立马让人拿板子来。”
江竹月只好悻悻地站在院子里,手指绞着裙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玄辰走进屋,目光扫过四周——桌椅摆放整齐,书架上的书也没乱,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异常。他随手拿起桌边的茶壶,倒了杯茶,指尖刚碰到杯壁,就觉出不对来:这茶杯竟是温的,可茶水却凉得透底,杯沿还沾着一点极淡的、浅褐色的痕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不动声色地将茶杯放回原位,只是悄悄把杯耳转了个方向,又拿起旁边另一杯凉透的茶,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行了,进来吧。”玄辰冲院子里喊了一声,自己则走到罗汉床边坐下,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的暗纹。
江竹月磨磨蹭蹭地进屋,刚一抬头,目光就钉在了桌上的茶杯上——那杯耳的方向,分明和她方才放的不一样!而且她明明只倒了一杯有“东西”的茶,怎么现在看起来两杯都一样了?
根本分辨不出了!江竹月站在原地,眼神发直,连玄辰的话都没听清。
“还傻愣着?”玄辰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却又透着不容拒绝的霸道,“派人去传膳,本王饿了。你给本王梳梳头。这两日处理公务,累得头都沉了,倒还真想念你的手艺。”
他顿了顿,又对屋里伺候的丫鬟说:“你们都退下吧,本王要和你们主子说说话。”
丫鬟们应声退下,屋里只剩他们两人。
江竹月硬着头皮走过去,拿起木梳,小心翼翼地解开玄辰的发带。
她的手指有些发颤,木梳划过发丝时,总忍不住往桌边瞟,连梳头的力道都失了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