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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深接手祁氏仅一年,便以雷霆手段整顿公司,将那些依附祁仲景、尸位素餐的老臣逐一清理,提拔起一批年轻干练的新人。
他目光如炬,迅速捕捉到新能源领域的机遇,力排众议投入巨资研发,短短两年,祁氏便在新能源市场占据一席之地,股价飙升,业务版图向多元化领域疯狂扩张。
相比之下,祁仲景掌权期间,祁氏的发展停滞不前,甚至在某些领域被竞争对手蚕食。
如今祁深接手后,公司业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外界的赞誉如潮水般涌来。
“祁家后继有人啊!”
“祁深不愧是商界新锐,手腕凌厉,眼光独到!”
“祁仲景和陈宥汐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培养出个如此优秀的继承人!”
这些溢美之词,对祁仲景夫妇而言,却像是一把把钝刀,反复割着他们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心。
每当在社交场合听到这类夸奖,陈宥汐的笑容都会变得僵硬而勉强。
她看着周围人投来的羡慕目光,手指在桌下微微颤抖。
那些赞美,仿佛是在他们脸上扇了一记耳光。
祁深的优秀,与他们何干?他是在傅承煜那个疯子的调教下成长起来的,在泥潭与血雨中淬炼出的狠厉与决断,哪有一丝一毫是他们灌输的?
祁仲景的处境更为难堪。在公司会议上,他偶尔提出建议,却总被祁深以“数据不足”“时机未到”为由驳回,年轻的高管们虽表面恭敬,眼底却流露出不加掩饰的质疑。
他试图在战略会议上展现权威,却发现自己对新兴市场的理解早已落后,提出的方案漏洞百出,最终只能尴尬地沉默。
更讽刺的是,那些曾依附于他的老臣,在祁深大刀阔斧的改革中纷纷被边缘化,甚至被辞退,他们怨怼的目光如芒刺在背,让祁仲景在公司里如坐针毡。
他深知,自己这个“家主”头衔,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空壳,真正的权力早已被祁深牢牢攥在手中。
每当有合作伙伴在酒会上拍着祁仲景的肩膀,笑着夸赞:“令郎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祁氏交到他手里,我们可都放心多了!”祁仲景只能扯着嘴角干笑,酒杯在手中微微晃动,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晃,倒映出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郁与无奈。
那些夸奖,如同滚烫的烙铁,一次次灼烧着他的自尊,提醒着他,自己不仅没能守住父亲打下的江山,还眼睁睁看着“外人”培养的儿子,夺走了属于他的一切。
陈宥汐和祁仲景的内心,交织着愤怒、无奈与扭曲的嫉妒。
傅承煜的烙印在祁深身上太过深刻,那种在生死边缘游走磨砺出的冷静与狠辣,那种对人性弱点的精准把控,让祁深在商战中如鱼得水。
而祁仲景夫妇,既怨恨祁深夺走了他们的权柄,又无法抑制地嫉妒他的能力,那种他们穷尽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他们被迫听着外界对祁深的赞美,却像吞下掺着玻璃渣的蜜糖,甜与痛在喉间交织,吐不出,咽不下。
祁深的优秀,成了他们人生中最大的讽刺,时刻提醒着他们,当年那个被他们推向黑暗的孩子,如今已站在他们无法企及的巅峰,用他的光芒,将他们所有的尴尬与失败,照得无所遁形。
直到现在,陈宥汐都还记得当初祁仲景在祁氏是怎么被祁深架空的。
那时候董事会会议记录摊开在眼前,他漫不经心地在几项提案上画下否决符号,自接手祁氏集团以来,他便是这商业帝国真正的掌舵者,董事会那些倚老卖老的元老们试图联合施压,却被他用雷霆手段逐一瓦解,以股权重组为刀,以数据报表为盾,短短两年,祁氏的版图便在他手中扩张至前所未有的规模。
新能源项目在他力排众议下投入重金,如今已成为行业标杆,海外并购案中,他精准预判市场风向,让祁氏在金融危机中逆势崛起。那些曾质疑他年轻气盛的对手,如今只能在财经新闻的镜头前,对着他冷峻的侧脸赞叹:“祁深,是祁氏百年基业真正的守夜人。”
祁深的权势,早已超越家族内部的桎梏。
祁老爷子试图以长辈身份施压,要求他调整某项战略决策,他仅淡淡一句“风险收益比已通过模型验证”便堵住了所有反对声。
那份掌控一切的笃定,源自他手中绝对的数据与资本,更源自骨子里那股在傅承煜的“狼性教育”中淬炼出的狠厉。
而祁仲景与陈宥汐当年的联姻悲剧,正是权力失衡最残酷的注脚。
祁仲景年轻时曾有个挚爱,却因无力反抗老爷子安排的商业联姻,被迫与陈宥汐结合。他握紧的拳头砸在墙上的淤青,陈宥汐深夜蜷缩在床角无声的泪水,都成了权力祭坛上的祭品。
可祁深不同,他自少年起便懂得将命运攥入掌心。当祁仲景与陈宥汐试图阻止他某项激进的投资计划时,他连眼皮都未抬:“你们若想从祁氏分红中扣除反对票的代价,尽管试试。”那语气轻描淡写,却如千斤重锤砸在两人心头。
他们这才惊觉,祁深在短短几年内早已蜕变为无法撼动的巨龙。
祁仲景的尴尬,是刻在骨子里的痛。青年时被父亲压制,承袭家业时董事会以“经验不足”为由架空他的决策权,人到中年,父亲尚未完全退场,儿子又强势崛起,双重压制令他如困兽般窒息。
外界称赞他“运气好”,可那“好运气”不过是场彻头彻尾的讽刺。
祁氏的江山,祖爷爷与父亲打下根基,儿子守住辉煌,而他这个名义上的“家主”,不过是权力链条上可悲的装饰品。
公司会议上,他提出的方案被祁深一句“数据滞后”驳回,年轻高管们低头压抑的嗤笑如芒刺在背,社交场合,合作伙伴们恭维他“教子有方”,他却只能僵硬地扯动嘴角,酒杯在掌心微微发颤。
最令他崩溃的,是祁深赋予他的“家主”身份,竟成了这世上最锋利的双刃剑,祁深给他面子时,他尚能维持体面,祁深若拂袖而去,他瞬间沦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