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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愿承认,自己喜欢这样被他从後狠狠贯入──
被占有丶被注记丶被爱得无处可逃,无所遁形。
她难耐地呻吟:「嗯……啊……」
身後的律动缓慢而稳定,像潮水推移,一点一点啃噬着她的意志。
周瑜刻意不让她轻易达到高潮,总是在她快要失控的时候抽离丶调整,再深入。那种「快要解脱」却又「被吊着」的感觉,折磨得她要疯了。
她终於忍不住求他:「哥哥……你快点……」
声音破碎,带着快哭出来的委屈。
他贴着她耳语,声音又坏又温柔:「不急,这种时候……最该慢慢来。」
说着,十指与她紧扣,像一场灵魂与灵魂间永不放手的契约。
她难受地呜呜低泣,这个男人,太坏了!明知道她受不住,却不肯给她个痛快。
──为什麽神要这样造人?
男人的阳具外凸,渴望被包覆丶夹紧;女人的身体内凹,渴望被填满丶推进。
神让男女天生嵌合,掌握着彼此快乐的关键。
在一次次的推挤与拥抱之间,生出蚀骨销魂的快感。
明知道这样羞耻,明知道太深太慢会让她泄得一塌糊涂……
她还是渴望这样被他一点一滴填满丶揉碎。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麽久,她被他一波波搅动丶抽插,终於,体内猛然炸开一颗烟火。
那不是高潮,是某个小宇宙的塌陷。
喜悦如海潮般汹涌而来──
淹没,浮出水面;淹没,再浮出水面。
她的身体发颤,两行泪从眼角滑下。
周瑜紧紧地抱住她,好像要把她揉进他的骨血里。
整个世界都静下来了。
良久,直到气息渐渐平复,他才轻轻扳过她的下巴,吻住她。
他看似掌控全局,心底却藏着一丝不安与惧怕。
──她不是会随便交付的人,但他怕,她有一天醒来,会明白这个世界太大了,大到不需要一门心思只放在他身上。
分隔两地,爱与性,是他仅剩的筹码。
隔天,她向事务所请了一天假,白天两个人磨磨蹭蹭丶难分难舍,晚上她送他去机场。
一男一女已经在航厦等候。周瑜低声向她介绍:「陆特助,妳之前见过,这位是乔秘书。两位,这是我……妹妹,小瑾。」他语气一顿,克制而内敛。
「原来妳就是小瑾,妳好,我是乔丝语,叫我小乔就可以了。」小乔微笑致意,「不好意思,那天打扰妳了。」
小瑾看着她:长发如瀑,五官标致,气质出众,是那种会让路人忍不住回头的大美人。
她笑着点头:「妳好,我是小瑾。」
──语气很礼貌,心底却有莫名的异样。
目送他们过了海关,小瑾掏出手机,算准时间,发出一条讯息。
「乔秘书很漂亮。」
不到一分钟,他回:
「是吗?没注意。」
「鬼才信你说的话。」
「妳是鬼啊,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鬼。」
小瑾脸有薄红,又气又想笑。
「你耍流氓!」
「鬼抓人」是他们从小玩到大的游戏,限定时间内,扮鬼的人要抓到扮人的人,抓到的话,鬼赢,没抓到的话,鬼输。输的人要为赢的人做一件事。小时候她用这个游戏让周瑜给她买过冰棒,替她写过作业──那时候她老赢。
长大以後,她却总是输……想起她半推半就被周瑜要求做的事,她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我怎麽耍流氓了?上次耍流氓的人难道不是妳,明明输了,还耍赖……这麽说我才想起来,下次要加上利息呀,30分钟。」
小瑾回想起上次,他好说歹说哄着她,又亲又抱,她依然不肯张开双腿……想到那个画面,她腿都要软了。
她恼羞成怒地封锁他,像是在对他旧事重提开火──但封锁後,她心更乱了,只能把手机狠狠塞进包包,大步离开机场。
没几分钟,始作俑者笑嘻嘻的拨电话过来。
「那个,妳真不喜欢就算了,我让妳点妳喜欢的……先把我加回来。有礼物。」
她哼了一声,挂了电话,还是忍不住把他从黑名单中放出来,下一秒,讯息传来。
【已收钱52,000。】
手机屏幕出现几个字,「等我回来。」
她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好久,指尖缓缓覆上屏幕。
52,000元像是安抚丶又像保证;但比起那些数字,她更在意的,是那句──
「等我回来」。
她低声笑了笑,嘟囔着:「坏蛋……」讯息读了好几次,再依依不舍,终究还是把手机放进包里。
那个从小就爱欺负她丶却又每次都让她心软的坏人,到底什麽时候才会真的回来?
机场内,周瑜盯着手机萤幕,看着他刚刚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的讯息,指尖悬停在「发送」键上。
他拿捏不好到底要不要发给她,怕说了太矫情,又怕不说,她不知道。
他知道,一旦送出去,就像把自己的心剖开给她看。
从小到大,他优秀惯了,不习惯示弱,也不擅长乞求。但是相隔两万里,感情的维持,不能只靠信心跟回忆。
不做点什麽,他怕她……太拿得起,也太放得下。
广播在这个时候响起,
「搭乘前往洛杉矶AZ857班机的旅客请注意,登机作业即将结束。请立即前往B6登机口,本次班机预计将於十五分钟内关闭登机门。」
「乘客-周丝语小姐丶周瑜先生丶陆逊先生……」
特助陆逊出声催促:「副总,该登机了。」
他一愣,按下了「送出」键。
「唉呀──」要不要撤回?
「副总!」
「好吧……天意如此。」周瑜站起身,将手机关机。
早上起来,小瑾迷糊地摸向床头柜。手机萤幕上,有一则未读讯息。
「小瑾:
睡了吗?
要是还醒着,这会儿肯定又在胡思乱想。
我在候机室,脑子里却全是今晚最後道别时,妳微微蹙眉的样子。
我知道妳在意,但又假装云淡风轻,笑得像什麽事都没有。
我爱你,瑾。如果这句话能说明一切。
妳总说我爱欺负妳,其实我只是怕有一天不再欺负妳了,妳就不需要我了。
小时候你说我是皮皮鬼。
那我这只皮皮鬼就一辈子缠着妳不放──
不然你我之间,输的永远是我。
妳知道吗?妳越是乖巧懂事,不吵不闹,我就越怕。
怕我一走,妳身边会出现别人。
怕妳哪天醒来,发现周瑜其实没什麽了不起,不是非他不可。
小瑾,妳有太多优点,比妳自己知道的还多。
妳会越来越好,越来越成熟,越来越不需要我这个从小给妳买冰棒丶帮妳写作业的皮皮鬼。
可我还是想拜托妳──
等我回来。
如果可以的话,不要把心给别人。
我知道我不该说这种话,因为我自己也不确定多久才回来。
但如果有一天我回来了,还能牵着妳的手,就像今晚那样……
我保证,以後再也不让妳输了。」
她读完那则讯息,眼眶红了又红。本想嘴硬地想说一句「自作多情」,却只能攥着手机,默默抹去逃逸眼眶的小水滴。
那句「等我回来」,像是一刀从屏幕上缓缓划过她心底,浅浅的伤痕,却怎麽也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