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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凡只觉得一股凉气直逼头顶。
但，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这别墅小区的。
直到一通电话打过来：“喂？凡哥？你今儿个早晨让我救急的那个驾照，怎么回事儿啊？人家是有本本的啊，今年5月就挂好的证，如果掉了直接补一个就是了，不至于重做吧？”
高子凡：“？”
那头又道：“哎呀，反正看在凡哥的面子上，我已经安排人去替她补啦，下午就让人送你公司去，钱的事情就不提了，这点儿小事，回头凡哥记得请我吃饭就好！”
高子凡：“？？？”
电话挂了，他盯着手机呆了几秒，然后拨通了方洲的号。
“你们在哪里？”
方洲：“凡哥，我们在公司啊，对了，我让司机倒回去接你，你在大门口等一会儿就好！”
高子凡蹲在别墅区门口抓着头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素素在同一个驾校已经学了四年，学费交了两次从没考完试，每次考试都卡在科目二，考一次就撞伤一次教练，连续考了七次后，教练就再也没排她进系统。
今年4月驾校刷新系统的时候柳素素倒是又去交了第三次学费，但考完科目一后，教练一看名字是她，二话不说继续晾着不排考试时间，至今。
那么她这个已经完整考下来的证是从哪来的？
柳素素回到公司后，在自己的办公室眯了一小觉。
睡醒来才觉着视力恢复了些许。
刚才在车上她一路盯都着手机操作那个黑白界面，堵死了自己的黑料后，为了配合之前给高子凡说的话，又不得不找了个新开不到一年的驾校，黑进人家数据库选了个身材长相都极其相似的女孩，把数据给替换成自己的。
接着，又为这个无辜的女孩重新找了个本地区附近的驾校，将她的数据录入进去。
处理完这些，柳素素只觉得自己的眼珠子都差点凸出来了。
她决定了，干完这一票，啊呸，不是，做完这次数据，就坚决不再节外生枝了。
于是，待到高子凡风风火火从外头冲进公司的时候，就看到柳素素正捧着一个盆栽左看右看。
一时间，高子凡都不知道自己要先开口问什么好。
然后他说：“你这是在做什么？”
柳素素：“养眼！”
高子凡：“！！！”
就，突然好想一巴掌给这位姑奶奶呼脑袋上啊啊啊！
*
柳素素无照驾驶的新闻迟迟没出现在网上，更别提热搜了。
柳雅茹在公司对面咖啡吧包间坐等了大半天，气得七窍生烟。
“他们的计划是怎么安排的？啊？不是说砸了资本下场就一定能把她黑成乌鸦吗？现在呢？打算把网络洗干净了，然后靠嘴巴去传递消息吗？”
陈媛在平板上不停刷新着对方发过来的网页，蹙眉道：“不对啊，警方走后那些视频发过去，我明明看到他们已经处理好发在网上的，就是这个给我的网址，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打不开了！”
柳雅茹怒道：“就算被公关部及时处理了，但好歹也要有个水花吧？可现在，连她之前的黑料都看不见了！”
陈媛正要说话，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只好对柳雅茹做了个“嘘”的姿势。
“喂？什么？对方有专业的数据处理器？这怎么可能？我们公……不是，她呆的那个公司也就是个普通的传媒公司，怎么可能有专门做这种高科技数据的部门？对，不可能，我保证！”
挂了来电，柳雅茹刚张开嘴，陈媛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喂？什么？也不可能！她那公司就算资本再厚也不可能为了她一个三小花去砸钱，也不看看她出道才几年？拍的四五个剧能拿出手的一个都没有，老板是疯了才会给她全资本下场去搞这些数据！”
说着已经不耐烦了：“这事儿，你们还能不能搞定？要是不能就直说，我好找别的人！……行，那你再看看！”
柳雅茹都顾不上生气了：“媛姐，怎么回事？”
陈媛盯着手机屏幕，眉头打结：“奇怪了，之前找人爆料也没遇过这么麻烦的情况，眼看她就要走上全网黑的境地了，怎么突然就有人护着？对了，你妹妹最近是攀上了什么大佬吗？”
柳雅茹脸色一变：“非要这么说的话，好像有一个？”
但，怎么可能啊！
陆唐风他不是一心一意想要弄死柳素素替那个苏秦报仇的吗？
柳雅茹死死咬着牙，心头各种想法已百转千回。
对了，昨天晚上她隐约还听到爸爸提及陆唐风带柳素素去了什么接风宴……该不会，陆唐风真打算认他这个所谓的未婚妻？
她猛地握拳捶打桌面：“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柳素素这死丫头还有别的什么手段，她肯定是欺骗了陆唐风！”
难道她对陆唐风说她自己也是被人推下楼的，而陆唐风这个素来多疑的人，竟然就信了她？
若非如此，也没有别的解释了啊！
而且除了拥有夏国互联网最大流量的陆氏集团，还会有谁能以专业的数据处理方式去帮柳素素啊？
“这步棋，还真是下错了！”
早知道她就不该答应那些人忽悠着柳素素去对付苏秦。
要是苏秦那小贱人还在，陆唐风眼里又怎么可能容得下别的女人？
陈媛闭着眼想了想：“不怕，只要她还在星辰传媒，就翻不起多大的浪来，你就安心等着吧，她现在能爬多高，也不过是替你在奋斗！”
星辰传媒，除了高子凡这个死心眼，就没几个看好柳素素的。
而她，迟早也要将高子凡的地位取而代之。
*
另一头，自从柳素素离开医院就跟踪她的罗米，也发现了异样。
“boss，的确有人在私底下帮着柳素素！”
罗米一边盯着星辰传媒一边给陆唐风打电话汇报，剩余一只手还在敲着电脑键盘。
仔细看，他登录的页面与柳素素用手机进入的网页极其相似。
陆唐风沉默几秒，道：“这所谓的私底下是？”
罗米顿了顿：“在帮她反黑做数据！”
并且专业程度与他的师父苏秦，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