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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众人回到屋里。钱母做了一桌子好菜,有红烧肉、清蒸鱼、油爆虾,还有炒板栗、炒菌子和各色时令蔬菜。饭菜的香气在屋里弥漫,勾人食欲。
“来,儿子,好好喝一杯。”钱父举起酒杯,脸上泛着红光。
钱旭和父亲碰杯,酒香四溢。巧云也难得地喝了点甜酒,脸颊微红,不时给钱旭夹菜。
晓霞专挑虾仁和板栗炒鸡吃,小嘴吃得油光发亮,像个小花猫似的。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巧云轻声提醒道,帮她擦了擦嘴角。
解决完晚饭都九点钟了,钱旭给奶牛添了草料就回屋休息。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教小奶牛吃草,这会儿总算能给它断奶了。母牛的产奶量很高,每天能挤二十多斤,巧云每天都要熬制奶粉,屋里总是飘着奶香。
第二天一早,钱旭去挤了十斤牛奶回来。晨光熹微,露珠还挂在草叶上,空气清新得让人心旷神怡。
“早上还整奶茶不?”他提着奶桶问道。
“要喝奶茶!”晓霞立刻举手,眼睛亮晶晶的。
钱旭在院子里烧起柴火,锅里的牛奶渐渐沸腾,他加入茶叶和蜂蜜,香浓的奶茶很快就做好了。配上巧云刚做好的土豆饼和煎蛋,一顿美味的早餐就完成了。
“今天去采野菊花,得准备些干粮。”巧云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说道。
“我已经准备好了,”钱母从厨房拿出一个竹篮,“包了些肉饼,还有水果。”
“奶奶最好了!”晓霞欢呼着扑过去。
吃过早饭,钱旭检查了一遍牲口,确保都喂好了水草。巧云则收拾好野餐用的竹篮和采花用的工具。
“走吧,趁着太阳还不大。”钱旭背起竹篮,牵着晓霞的手。
三人沿着山路向上走去。秋日的阳光温柔地洒在身上,不远处的野菊花在晨风中轻轻摇曳,采完野花回家还早,钱旭想着把卖青虾的钱存到存折里,就进了城。
钱旭站在银行柜台前,目光落在存折上那一串数字上。自从买下工厂,又借了岳父母五百,卡里余额只剩四千五。后来靠着倒卖各种东西,又积攒到四千九百。这次卖青虾一下子进账一万五千多,如今存折里的数字已经突破两万大关。
“先生,请问还需要其他服务吗?”柜员小姐温和地询问。
钱旭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走出银行,初秋的阳光洒在身上,带着几分暖意。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开始泛黄,偶尔有落叶随风飘落。钱旭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家里的情景。
“是时候给家里添置些东西了。”他喃喃自语。
商店里人来人往,钱旭仔细挑选着货品。一件件秋装在手中比划,时不时询问售货员尺码。
“这件怎么样?”他拿起一件深蓝色的夹克,“我爸差不多这个身材。”
售货员热情地介绍:“这款很适合中年人,面料结实,保暖性也好。”
钱旭点点头,又给母亲选了一件羊毛衫,给巧云挑了件米色风衣。晓霞的衣服最好选,小孩子穿什么都可爱。
转到鞋区,钱旭又给每人买了一双新鞋。路过日用品区时,一台手动搅面机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不就是妈一直想要的吗?”钱旭拿起搅面机端详,想起母亲每次和面都要费很大力气。
木工工具区,钱旭给父亲挑选着工具。“爸最近老说要修缮院子,这些应该用得上。”
文具店里,他给艳凤买了几本练习册和字帖。玩具店里,晓霞最喜欢的布偶摆在货架上,钱旭毫不犹豫地拿下。
“巧云总是把头发随便扎起来。”想到这里,他又去买了几个精致的发夹。
采购完这些,钱旭又去了肉铺和杂货店,买了不少日用品和肉食。想起大哥和三叔家,他又特意挑了些礼物。
家电商店里,各种电器整齐地摆放着。钱旭直奔冰柜区,仔细对比着型号和价格。
“这台一米五的怎么样?”他指着一台大冰柜问道。
“容量够大,制冷效果好,还带有温控。”销售员介绍着,“两千五百块,包送货安装。”
“成,就这台了。”
装车回村时,已是下午两点。村民们正要上坡干活,听到货车声纷纷驻足。很快,一群人围在了钱旭家门口。
“哟,钱旭又买东西回来了!”王艳芳站在人群中,话里带着一股柠檬味。
“买的啥呀这是?”有人问道。
“箱子这么大,该不会是电器吧?”
麻子脸的徐云挤到前面:“钱旭,这是买啥好东西了?”
“电冰柜。”钱旭简单回答。
“就是能冻肉的那种?”王莺瞪大眼睛。
“对。”
“那得三四千块吧?”王莺追问。
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
“冰箱是贵些,这冰柜才两千五。”钱旭解释道。
“才?”众人惊讶的表情更甚。
“钱旭,你到底赚了多少钱啊?”有人忍不住问。
钱旭笑而不答,推着车进了院子。引来路人纷纷投来嫉妒的视线,他和钱峰、钱父一起将冰柜抬进屋里。
“放这儿吧。”巧云指着客厅靠门的位置,“我特意腾出地方了。”
徐云、王莺等人也跟着进来,和徐艳一起打量着冰柜。她们的眼神复杂,既有羡慕,又带着嫉妒。
“巧云命真好,嫁了个能干的。”王莺酸溜溜地说。
“可不是,我家那口子连电饭锅都买不起。”徐云附和着。
巧云抿嘴一笑:“我也感觉自己运气爆棚。”
“每个老爷们都是个宝藏,关键是要互相支持。”钱旭淡淡地说。
“算了吧,看着就来气。”徐云摆摆手。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有本事。”王莺意有所指。
钱旭懒得多说,走到一旁喝茶。巧云看出这些人话里有话,也只是倒了开水,没有过多招待。
几个女人尬聊几句后离开,只剩下钱旭大哥一家和钱父。钱旭接通电源,制冷机轰隆作响。
“多久能冷啊?”徐艳好奇地问。
“三四个小时吧,等冷了才能放东西。”
“这下打猎的肉不怕坏了。”钱峰笑着说。
“对,冻一年都没问题。”
聊了会儿,钱峰带着媳妇回去了。钱旭将买给父母的东西分出来,让父亲带回青松岭。
等人都走后,钱旭拿出给晓霞和巧云买的东西。
“爸爸,我要小狗!”晓霞指着黄色玩偶,眼睛亮晶晶的。
“给你买的。”钱旭笑着递给她。
“衣服挺好的,容易沾灰积尘。”巧云摸着新衣服说。
“等到春节给你添台洗衣机?”
“不用,我爱在溪边搓衣服。”巧云摇头,“和大家一起洗衣服,还能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