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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取舍
百死草和季欣没有见过面。
但百死草居然做出精神控制她们“手牌”的人那种行为，这无异于是在冒犯会长。
季欣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就像知道百死草所作所为的当时，她也只是说:“我很期待跟那个人正面对决。”
所以廿三才会揣测，会长……是想找百死草的。
当下，季欣说:“不知道‘幸运游戏’里什么时候才能遇到她。”
没有达到手环指定的等级，两个人就不可能有交集。
也许会长这个答案是在说:能在现实里碰一面最好。
廿三其实也怀有好奇。
“池危身边这次只有柏茴和池辛。”她把陈述句当成了问句，希望会长解答疑惑。
季欣沉默了良久，大概是在思考。
树上的果子被野鸟啄下枝头，“啪嗒”摔进泥土里，打断了这丝沉默。
廿三听到声音说。
“池辛不是。”
“柏茴……不像。”
“其它的，”季欣摇摇头，“我没那么厉害。”
会长又谦虚了，廿三默默想。
中午，柏茴转到了医院一间干净又宽敞明亮的单间内。
半夜明明才跟她们说过“单人病房没空床了”，怎么这会儿突然又有了？一打听，还是这层楼条件最好的一间。
后来听说那群人形监视器的会长下午要来这里探望，池危心里就懂了。
有些人的话语权和寻常人的话语权是不一样分量的。
但为什么要照拂她们？
鸿门宴……？
池危心头有疑惑，但不表现出来，中午照顾柏茴用完午餐，就在她病床边守着。
“柏茴，你休息吧，不要担心这些，我不会有事的。”
池危感觉到柏茴还是很担心她有麻烦，这样怎么休养得好？
柏茴吊挂着左腿，靠坐在床头，腰下面垫了枕头，让肩悬空出来，医生不建议她现在躺平下去，会压到肩后面的伤口。
那里面的骨头被搅碎了，不比骨折的小腿轻松，恢复起来都得三个月到半年。
本来她现在休息起来就很条件艰难了。
柏茴温声问:“你妹妹还在泱江吗？”
池危说道:“她应该是半夜飞回去了，今天上午有人告诉我她去了公司开会。”
顿了顿，池危又说:“等你出院回去，我教训她，让她来向你赔罪。或者……你说吧，想怎么处理？”
柏茴轻轻摇了头，“你误会了，我只是怕她还在这里，我现在很难帮到你了。”
“赌博就是有风险和要取舍的行动，我参与的时候，就已经接受了这些。”
池危无言，蹙了下眉，又一遍质问自己为什么要拉她卷入这些？
柏茴苍白地笑了下比喻，约架然后没打过，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她不会怀恨
。但有些人的气质是冰冷的布料遮不住的，精干的廿三在她后面低着头眉眼温驯，更衬托得这副普通的躯壳尘而不凡。
这个人眼睛是被白绸蒙上的，看不见吗？
也不能自行走路。
这就是那些人口中所说的“会长”，应该三十岁有余了。
池危走上前，伸出手，“你好，会长。”
“会长，是池危，她在朝您握手。”廿三描述。
季欣把手抬起来，她的指甲都修剪得非常圆润整齐，是被人精心照料着的。池危握过去。
“我姓季，上禾下子。”季欣道:“前几天辛苦你了池危。”
“廿三，把我推到病床边。”
池危警觉地跟过去。
“你好。”季欣对着病床说。
“柏茴，这些天的事情我都听说过了，昨晚我们没有帮忙，是要维持赌约的公平，我和金蚕在外围有赌注，直到昨天晚上十一点才截至。因为这件事你受伤了，我会尽我所能给你提供最好的照料。先在这里养伤吧，有什么需要我来做的，医院里有我的朋友，你让她们告诉我。”
柏茴靠着床，季欣没有锋利的言语，两个人的交谈都很温和。
只不过，柏茴的回应更加简短。
“多谢你……虽然已经猜到了一些，但你比想象中温润很多。池危她有给你造成影响吗？”
季欣说:“没有，池危只输掉了自己的东西。”
她平静地接着问道:“池危，谈一下我们之间的事情，要出去吗？”
柏茴看了眼池危，很担心。
池危迟疑了两秒，“就在这说吧。”
“好。”季欣说道。
“你没做到我的要求，我不能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消息，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另外我与金蚕的赌注，又是我跟金蚕的事情，与你们无关。那只是一点经济损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因此报复你。”
“如果你还想重新和我约定什么，下次有需要的时候，我会托人转告你。你损失的只有这次机会，两位，都不用多虑了。池危，这次约定结束了，你现在随时可以离开泱江，但柏茴刚做完手术，她还要住几天院，我想你应该会留下来陪她。”
季欣说话坦荡，从头到尾语调几乎没怎么变。
“回头你把柏茴出院的时间告诉我，提前5天，我会申请一条私人航线专机送你们回去。她伤得不轻，不要去外面挤了。”
“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不打扰二位。”季欣喊道:“廿三。”
“是会长。”廿三心想，这就走了？怎么都没问池危百死草的消息？
但会长的意愿就是天大的意愿，会长的决定就是正确的决定，廿三唯命是从地推着轮椅出去。
“等一下，老季。”池危追上去。
季欣一愣，朝脚步来的方向侧头偏了一下。
“……你叫我什么？”
“我感觉你有比我大十岁，你不喜欢别人这么叫吗？”池危扶着她的椅背低头对她笑道。
“没有，小池，你随意。”季欣回答她道。
那池危就随意了。
“以后在‘幸运游戏’碰见你的朋友们，你希望我对她们提供援手吗？”
“不必。”
“好的，下次再见。”池危松开手。
廿三推着季欣离开了。
池危将病房门合上，回来坐回床边。
那个人太明朗利落了，不，用“无欲无求”四个字形容她更合适，所以也没有悲喜。池危没有看到她心灵的窗户，但好像望到了一片空荡荡的旷野……
池危对这种感受不到恶意，但感受得到深不见底的无底洞很感兴趣。
柏茴的声音响起:“在走神，想什么？”
池危:“在想老季，你不觉得她有点跟寻常人不一样吗？”
柏茴:“池危，好像女人都挺能吸引你的。”
池危猛地一个回神:“嗯…？我？”
作者有话要说:
我突然发现3-5月有几位读者给我空投了月石，谢谢谢谢，我反应慢才看见，有几十的有几百的还有一千多的，我就说我的月石怎么涨得这么快。谢谢谢谢你们，名字我都记住了[摸头]非常感恩。
第150章小指x\hw\x6\.c\om(xh/wx/6.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