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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习惯,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而且这桌子忒矮,他又胖,还要盘腿。他努力盘好腿,可刚盘好想回正身子,一个重心不稳就往后栽去,头又撞在后面桌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又因为他胖,显得动作分外滑稽,又因为他碰到后桌,那桌上的砚台里的墨水被溅的到处都是,好巧不巧有几滴溅到后座小童的脸上,那小童下意识的抹了一把脸,这下可好了,小脸成黑包公了,引得一众小童瞬间哈哈大笑。
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看到好笑的就笑,丝毫不懂得掩饰,个个笑得前仰后合,岳展内里装着个大叔,被取笑也跟着大家一起笑笑,跟个没事人一样,可怜了后面那个叫岳承霄的小童,他哪里见过这么个阵仗,被这么多同学取笑,他双眼噙着眼泪,一副要哭不能哭出来的模样,就那么看着岳展这个罪魁祸首。
岳展被他看得良心不安,口中说着对不起,又说了声得罪了,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赶紧帮那呆愣的小童将脸上的墨汁抹去。安抚好被殃及的池鱼,他赶紧重新规规矩矩坐好。
他此刻还不知道他身后这个泪眼汪汪的小童,以后会成为他一生挚友,人与人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至于两人之间的故事就是后话了。
说回教室里,此刻季先生看着大家嬉笑的样子,严厉训斥道,
“肃静,肃静。这是学堂,不是你们来游乐的地方,嘻嘻哈哈,大声喧哗,成何体统,再者,我不是教过你们君子之风吗?这就是你们表现出来的君子之风?你,你,还有你,”他随手指着三个笑得最大声的,
“你们三个带头笑的下课之后留下打扫卫生,其余学生放学回家后人手抄一份《三字经》,明天交给我。”他又转身对他们三个说道,“你们三个也要按时上交,记住了吗?”
“学生谨记。”
众人立马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肉眼可见的蔫了。
“好了,现在开始上课。”说着他开始了今天的授课。
今天季先生讲的是《三字经》,只见他正襟危坐,学生依次把书放在先生的桌上,然后侍立一旁,恭听先生圈点口哼,讲毕,命学生复述。其后学生回到自己座位上去朗读。凡先生规定朗读之书,学生须一律背诵。
岳展听了一上午就明白了季先生的授课模式,合着这就是现代的填鸭式授课。甭管懂不懂背下来再说。私塾对学生背书的要求特别高,读书是私塾学生的主要活动。
那可太没意思了,他现在就开始怀念跟小伙伴们游山玩水的好日子。要在这样的环境下学个一二十年,他除非疯了才去参加科举考试,万人挤一根独木桥。所以他心不在焉的听着季先生讲课。
听着听着眼皮子就开始打架,先生的话跟催眠曲一样,怪好听,听得他都昏昏欲睡了,而且今早足足比平时早起了两个时辰,一个低头的功能再抬头一节课就结束了,他赶紧擦擦嘴角上流出的口水,站起身来跟一众小童恭送先生~
一天课上下来,他知道了每日上课所需要的时间换算成现代的时间要上八小时的课,读书五小时,写字二小时,对对子一般只一小时,它带有一定的趣味性,一般都放在下午快放学时进行。以上是岳展知道的初级阶段私塾课程的学习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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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书本则是先学《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而后学《大学》、《论语》、《孟子》……
现在大家《三字经》已经学完了,学到《百家姓》了,从明天起夫子还要对他个别教学,根据他的学习能力安排课业,他已经打定主意不学了,希望先生健康长寿不要被他气倒,不然他爹可得收拾他了。
也是这一天岳展开启了他今世的求学生涯,他没想到以后的十几年他都将与书为伴,不负韶华,这是后话了。
第5章哥哥的志向第二天又是不想起床的……
第二天又是不想起床的一天,经过了他哥的深情呼唤他终于从床上爬下来认命的开始了新的一天。
这天在私塾门口竟然碰到个老熟人—岳辛,他的好朋友。
“哟,你咋来了?”
他看他一个人在教室门口站着,熟练的上去就勾住他的肩膀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
“什么因为我?我这两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都晚,我什么都没干啊!”
“你这不是来私塾了嘛?”
“我来私塾跟你来这有什么关系啊?”
“本来说好了,咱俩都不来这劳什子的学堂,结果你不守信,背弃了我来学堂了,本来同龄人之中只有我俩没上学,我爹知道你都来上学了,他也坐不住了,也拖着我来了,这不是正在跟先生说着话呢!”
他往另一边努努嘴,示意他爹还在那没走。
“我怎么不守信了,我也是我爹连夜下的决定,我人都是懵的,就被我哥从被窝里扒拉出来到这里了,我还冤枉呢!”他委屈的说道。
“算了,就当我原谅你了。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了。”岳辛无不感慨的说道,“谁能相信啊,前两天两人还去芦苇荡里捡野鸭蛋,这才几天啊,我们竟然出现在私塾里。真是造化弄人啊!”
六岁的小孩,四字成语倒是用的顺溜,这造化弄人还能这样用啊,学习了,岳展心里腹诽道。
自此两人开始狼狈为奸,哦不,相扶相持慢慢适应私塾生活。
岳展刻意表现自己的愚钝,他就是个泯然众人矣的小孩,谁也别想给他洗脑,让他努力。他父亲对他在学堂的表现门清,你说他在乎科举吧,他自己又不去奋斗,你说他不在乎吧,他又非常关注两个儿子的学习状况。
大儿子偏科严重,其他的科目兴致缺缺,唯独对地理、算学感兴趣,喜欢去茶馆听一些经典的经商故事,小儿子呢,也是个不学无术的,一拿起书来就说头疼,在学堂里不受待见。
看到两个儿子都这样不成器,他爹岳知语自此深信当年那个算命的道士是个大忽悠,他气得让人把家供奉的三清画像,张贴的八卦图,摆放的木鱼统统填了烧火炉子。
季先生对岳展也很头疼,这就是个滑不溜手的。你说他调皮捣蛋吧,你又抓不到他一点错处,你说他认真呢,他听话,让干什么干什么就是学的东西万事不过脑,说自己不会的时候都回答的坦坦荡荡,丝毫不觉羞愧,看着放荡不羁,颇有魏晋之风,先生怀疑自己眼瘸了,怎么能在这种不学无术的孩童身上看到魏晋名士的风采呢?他摇摇头,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唉,上了年纪就爱胡思乱想~~~
自从岳展跟着他哥哥天天去学堂以后,他对这个哥哥了解的更多了,因为他们之间差了许多岁,虽然是亲兄弟,但是平时交流的不多,上了学堂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