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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电击持续了足有二十分钟方才结束。
虽然有许多方法可以提前结束这场由魔法引发的地面电击,但无论是雍博文方面,还是季柳德里科无方面,都没有这样做。
这场电击杀伤力最大的时候,并不是所有电流全部迸发,让方圆数百米范围淹没在电波的洪流当中,而是最初爆的时候,大部分在场法师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以至于相当一部分人直接被电流击杀,但剩余的人很快就建立起了足够的防护,电流再强,也无法有效威胁了。
季柳德里科无更担心还会有其他袭击者暗中潜藏,随时准备发动二次刺杀,那么一旦他们把注意力放在消灭电流上,就会给敌人以足够的可乘之机。
已经发生了一次刺杀了,季柳德里科夫绝不允许再有第二次发生。
因此他严令被电流分割在各处的法师们高度戒备,但却不准花费精力化解地面电流。
好在没有了主持者,这个法术也不可能持续太长时间,季柳德里科夫不用担心在场法师无法维持太久防护的问题。
电流一消失,季柳德里科夫立即组织人清理现场,提高戒备等级。
在此之前,他已经向总会方面发出讯息,附近的大队协会作战法师赶赴现场,加强警戒。
本来还应该有个简单的欢迎仪式,不过既然发生了这种事情,谁也不可能再有心情搞这个东西,季柳德里科夫直接把代表团诸人迎上了事先准备好的数量大巴,自己也陪着雍博文坐在第一辆大巴上,浩浩荡荡的车队便在前后数量多到可以称为庞大的保卫部队护卫下,警车开道驶离机场,直奔位于布加勒斯特的东欧法师协会总部。
做为罗马尼亚首都和政治、经济、文化、交通中心的布加勒斯特是罗马尼亚第一大城市。
布加勒斯特,在罗马尼亚语中音为“布库尔什蒂”,意为“欢乐之城,座落于瓦拉几亚平原中部,多瑙河支流登博维察河畔,登博维察河辞而过,将城市分为几乎相等的两半,市区内十二个湖泊同登博维察河相平行,一个连着一个,宛如一串珠光闪闪的项链,把布加勒斯特装扮得分外艳丽,用草坪、玫瑰花、月季花组成的色彩缤纷的花坛随处可见,宛如一个超级大花园。
不过这座欢乐之城如今盛满都是厌倦与悲哀。
在世俗世界方面,苏维埃解体之后,罗马尼亚经过短暂的政治狂欢便陷入了经济持续衰退之中,失去了那个令整个世界都为之畏惧的红色强权为靠山后,罗马尼亚也没有能得到新靠山欧美的太多支援。如今的布加勒斯特一如整个罗马尼亚般,经济衰颓,贪污**成风,失业率居高不下,新纳主义横行。
在术法世界方面,持续多年的法师协会与异种联盟的战事,让这个国度一直在暗中不断的失血,大量优秀的年轻人丧命在这场看不到尽头的战争当中,以至于布加勒斯特整个城市大
部家庭中都在这场战争中失去的孩子,说句整个布加勒斯特家家带孝绝不夸张。
这种大规模的牺牲,使得这场本应该只存在于世俗世界阴影当中的战争在布加勒斯特却是几乎人人皆知,成为不是秘密的秘密。
白天的时候,布加勒斯特的市民们为生计奔波,夜晚的时候,同样是这些市民们却要动员起来,为这场阴影中的战争而各尽所能的服务。
说起来有许刺,布加勒斯特能够在经济如此衰败的情况下,依然维持稳定平静,很大原因就是布加勒斯的市民们在夜晚为法师协会的服务中挣到了足够维持生计的薪水,同时大量优秀年轻人被强行征召加入法师协会,也大大减轻了政府的就业压力。
车队穿行在布加勒斯特的街巷,沿路可见两旁栽满了绿绿葱茐的树木,街边有菩提树、栗子树,楼群间有李子树、樱桃树,如今正是结果的好季节,树上皆是果实累累。但更多的,还是丁香树,这让整个城市都浸醉在丁香的芬芳之中,坐在行驶中的汽车里,也能清楚闻到。
坐在雍博文身旁的季柳德里科夫热情地为雍博文介绍着沿路经过的各种历史古迹,热闹景,努力的缓和着因袭击而导致的紧张压抑气氛,很快就抵达了位于登博维察河畔的东欧法师协会总部。
那是一个**的小区,由一组六幢高楼所组成。
当车队抵达总部大门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大门前聚满了大批人群,都举着牌子,高呼着口号,显然是在抗议着什么,只是无论牌子上写的字,还是呼喊的口号,雍博文等人是都听不懂也看不明白。
幸好随团有翻译,就坐在雍博文身后的座位上,原本一直在小声翻译着季柳德里科夫的话,看到此情此景,便很尽职的为雍博文解释。
“那牌子是写的都是汹号,什么新殖民者滚出去,什么东欧的事情不需要中国人来说三道四……感的内容也都差不多,那是在抗议我们的到访。”
季柳德里科夫尴尬之余又有些恼火,“真是抱歉,大师天阁下,您来访的事情我们认为是对前线士气的很好激励,所以我们就没有封锁消息,却想不到这些家伙会跳出来。保全部的法师不知道都在干些什么,都闹成这个样子了,也不出来驱赶处置一下。”
雍博文自嘲道:“看起来,我真是不怎么受欢迎啊,这还什么都没干呢,就有了抗议的待遇了。”
“这只是少数,绝对的少数。”季柳德里科夫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保证协会的主流对于大天师您的来访,还是极为欢迎的!”
“我相信,布鲁克斯先生绝对不可能是少数派,不是吗?”
雍博文微笑,如果海默?布鲁克斯在东欧这边都能成少数派的话,那他也不可能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并且执掌东欧法师协会二十余年,现如今他虽然不任职了,但对于整个东欧术法界而言,也是太上皇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