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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人行变四人行沈会词就知道刚刚休息室的事没完,果不其然就着谁坐林诉野副驾这件事又吵了起来。
沈会词错开半个身位挡在徐向南身前,似笑非笑:“先来后到,懂不懂?”
徐向南分毫不让,抵着他的肩头暗自发力:“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你懂不懂?”
陈羡看着堵在面前的两面墙头顶冒出一个问号,疑惑地看了一眼侧身走过,径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问同样状况外的小林总:“他们俩干什么呢?”
林诉野:“不懂。”
副驾驶的位置被陈羡占了去,那方争抢的两人谁也没捞着好处,憋着一口气钻进了后排各坐一方,紧贴车门,谁也不沾谁。
路上沈会词有心想和林诉野聊天,可他一直在同陈羡聊合作,一句话都插不上嘴只得作罢。
林诉野这次选的是自家餐厅,迎宾工作人员一见他来就连忙迎他进了顶层包厢。只有四个人用不上大桌,方桌就绰绰有余。这样一来人员就坐又成了问题。
作为主客的陈羡率先入座,林诉野要和他交谈便顺势坐到他对面。
沈会词眼疾身快一个箭步上前占尽先机,半路杀出个徐向南挡住他的路,沈会词被他惹恼了,气音道:“你有完没完,论资历你还要叫我一声前辈。”
徐向南唇角微勾:“那只是在娱乐圈里,不工作的时候我不认。”
陈羡从菜单抬头,见他们俩还像木桩一样杵着:“你们两个干什么?吃不吃饭了?”
“向南。”他拍拍身边的座位,“过来坐。”
才华横溢且心善的陈老师以为他的学生是不好意思上桌,十分善解人意招呼。徐向南噎住,还是磨磨蹭蹭坐了过去。
沈会词心道这人今天总算干了件人事,心情舒畅地坐在了林诉野身边。
林诉野忙着和陈羡给影视部谈ost,没怎么动筷子。沈会词没打扰他,安静坐在一边剥虾,把剥出来的虾尾和他的空盘换了个位置。
厨师把这道菜做的辣了些,林诉野吃完伸手拿水杯被身侧的人按住了手,沈会词神色自然,道:“别喝那个,烫。”说完抬手递出自己手边的水,“喝这个,晾凉了。”
上次吃完饭他记着林诉野爱吃麻辣小龙虾,嘴馋又吃不了辣,这次落座就开始给他晾水。
反应慢半拍的陈老师终于品出了一点不对味来,他和沈会词说不上私交甚笃但也合作多年知晓他的脾气。石头似的又臭又硬,指望他照顾人不如指望公猪上树。
陈羡还记得,早年沈会词刚入圈的时候就傲的不得了。其他人上赶着讨好的大导演他嗤之以鼻,家财万贯的大老板他不屑一顾,一整个眼高于顶,谁都看不上。不过最后他知道这人是沈家人,还是正儿八经的沈夫人生的就理解了。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见沈会词这么照顾一个人,陈羡膛目结舌,灵光一闪心说:他该不会喜欢林总吧?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陈羡扶额,那自己刚刚做的都是什么事……
餐桌上的人各怀心思,只有小林总得了空,低头吃碗里现成的虾尾。沈会词看他吃的认真,笑了笑准备继续剥,眼前就出现一只横插进来的手。
徐向南放下瓷碗,他卸了妆,红发自然垂落,笑起来显的乖巧:“小野哥哥,给。”
林诉野咽下嘴里的肉,含糊道:“谢谢。”
沈会词:……
学人精。
钢铁直男陈羡这次敏锐了一回,眼神超不经意流转在三人之间。心头霎时警铃大作,徐向南该不会也喜欢林总吧?
敢情他方才站在不动只是想坐人家林总边上,他还搁那自作多情。
救命,陈羡低头看鞋尖,这做的都是些什么事……
认清这个事后,陈羡实在坐不住了,怎么看他都是横在中间的一颗大灯泡。左右合作事宜已经商讨的差不多了,他干脆借着上厕所出去透口气,远离战场。
林诉野放下筷子,捧着水喝,摆摆手道:“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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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一场无声的硝烟才消散。
可跳了一晚上的眼皮昭示着事情没那么轻易过去,在看见霍蘅进入包厢时林诉野觉得自己真的要去庙里拜拜了。
霍蘅双手插兜:“好久不见啊林总。”
996“啊”了声,嘀咕着:“竟然都到齐了。”
林诉野头疼无比,他确实听说霍蘅爱来林氏这一家餐厅吃饭,没成想竟然能撞个正着。
沈会词轻啧一声,转过头挡住来人的视线。
霍蘅的视线扫过在场的人,他一来就听见底下的员工说今天林总带着朋友来吃饭了,他向来爱往林诉野脸上凑,有这种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大摇大摆上楼一看,这他/妈哪里是什么朋友,林诉野的朋友他哪一个不知道?这分明是一屋子小明星!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个人玩这么花?!
无名的怒气在胸口搅动,他道:“你真是……”
林诉野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霍蘅多年以来持之以恒试图干扰他的人际关系。跟见不得他好似的,其毅力当真让人闻之落泪。起初只要看见他和莫观棋就犯病,隔三岔五就来找一下存在感。后来高中江为止出现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连小心沾染穷酸味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因为这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霍蘅高中没少挨林诉野的打。
一打就老实,老实不了几天就又来犯浑再挨打。
包括这个破习惯现在也没改,那时知道他和“安戚走得近”就立马动身使出浑身解数想抢人。
林诉野懒懒散散低头喝了口水,另一只手在桌面轻敲,他估摸着霍蘅马上又犯病。
“林诉野!”霍蘅三两步上前,“你到底要养多少人?眼光还越来越差!”
徐向南不认识他,听见这话当即就要站起身,林诉野不紧不慢伸手按住他,道:“我之前不是说了,你要是想你也可以来。”
他笑:“多你一个不多。”
林诉野十指随意交叠撑着下巴歪头看霍蘅:“来吗?”
这些年他也算对霍蘅这狗脾气了如指掌,你要是越激动他就越来劲,不理他他就副有进出没出气的样子。
果不其然,霍蘅被按了静止键似地站在原地,气到肩头都在战栗。
他双拳紧握,用力到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痕。从他记事开始,霍父就一直拿林诉野和他比较。他被灌输“不可以输给林诉野”的观点成长,在不知林诉野长什么样之前就把他当成了一生对手。
霍蘅以这种念头支撑前行,结果在他第一次见到父亲口中的林诉野时,对方竟然根本不知道他是谁!那一瞬间,他感受到深深的侮辱。也是从那时起,他发誓一定要让林诉野永远,深刻地记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