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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动,再得知安戚是林诉野手下的人时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拼命想撬墙角。
林诉野听的直冷笑,这知道的晓得霍蘅是喜欢安戚,不知道还以为是他纯属喜欢和商业死对头争上一争。
“不用了。”安戚冷淡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霍蘅急了:“林诉野能给你的我都可以,我哪里比不上他?”
林诉野气定神闲靠在墙边听,这种桥段他有印象。
在他观看的原著片段里,霍蘅多次和安戚告白,即使是主角攻受在一起后也没能歇息心思,时不时就冒出来刷一下存在感。这些都归功于作为主角受的安戚没有把话说的过于绝对。
通常以“你真的很好,但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这种话拒绝。听着倒不像拒绝,反而像是因为有了男朋友而不得不推拒。丝毫没有把主角攻的心情放在心上,在说出这些话时,有没有考虑过主角攻和攻三剑拔弩张的关系?
主角受的态度给了霍蘅极大的信心,抱着“不被爱才是小三”的态度一而再再而三横插主角攻受的感情。
这种戏码读者也看的不亦乐乎,评论区充斥着“支持一妻多夫”“你们三个人一起生活吧”的玩笑话,无声之间用文字将主角攻的痛苦娱乐化。
林诉野默数着节拍,看安戚什么时候说出他在梦中听见无数次那句“你真的很好,但……”
“霍总,你真的很好……”
“你当然哪里都比不上他。”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W?a?n?g?址?f?a?B?u?y?e?ⅰ????????e?n?Ⅱ?〇?②????.?c???м
林诉野掀了掀眼皮,看见了他这次打算来秋后算账的主人公。
沈会词拖着懒懒散散的语调:“霍总,如果我没记错,霍家的元启一直是你们家兄弟姐妹四个打理的吧?”
“论能力,你比一个人扛起林氏国内市场的小林总逊色许多呢。”
他嗤笑一声:“模样就更不用我说了。”
霍蘅看着眼前的来者不善的人,语气也沉了下来:“你是谁?”
“不是谁。”沈会词低头随意理了理戏服,端着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调调看向安戚,“还有你。”
“觉得霍总很好的话就劳烦跟着他滚蛋。”
“给我腾位置。”
林诉野觉着听的差不多了,漫不经心站直了身子,伸出腿,黑靴轻轻一顶,推开了虚掩门。
第11章
“各位,是在说我吗?”
林诉野施施然收回踢门的脚,双手插兜,下巴埋入衣领,眼皮恹恹下垂,周身萦绕着飘渺的寒意。
语气却没有半分气恼,反而糅杂着戏谑的笑意,好似无论什么都激不起一丝波澜。非要说像是在冷眼旁观,以事不关己的态度平淡的将这场闹剧收进眼底。
三道视线齐刷刷聚焦在门口,安戚的反应最大,猛地抬头:“林总,我不是……”
沈会词脸上闪过惊诧,只一瞬,很快就敛起。挂上淡定的笑没事人一样踱到林诉野身边,轻声问:“玫瑰花还喜欢吗?”
林诉野睨了他一眼,淡淡:“喜欢个头。”
“我也觉得那个品种不好。”沈会词自动将另外两个人当空气,眼睛一错不错凝视着身边的人,笑意蔓延,“花店只有那个了。”说着说着自然伸手勾住小林总肩头,声音放柔,哄似的:“下次给你买朱丽叶好不好?”
“或者弗洛伊得?”
林诉野刚想说什么,就被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打断了,只见霍蘅大步上前,瞪着双眼,吼道:“林诉野!你到底养了多少人?!”
被这么一打岔,把沈会词那条不老实的胳膊打下去都忘记了,还让他得寸进尺把整个身体都倚了上来。
“呵。”林诉野古怪地笑了下,身体前倾微微弯下腰对上霍蘅的气到发红的眼眶,嘴角扬起讥诮的弧度:“怎么?你也想被我养着?”
气氛凝固。
霍蘅霎地偃旗息鼓,视线被逼近的脸占的满满当当,甚至感受到微妙的气流轻轻拂过。
“还是说,霍蘅。”林诉野轻念他的名字,继续说,“你就是喜欢和我争?”
“你争的过我吗?这么多年,赢过我一次吗?”
霍蘅一张脸白一阵红一阵,他喜欢和林诉野争,读书时争成绩,长大后争公司。
但是没有哪一次能彻底盖过这个人的风头!每次觉得要赢了,他就像永远压不死的草,风吹过就以燎原之势侵占战场,杀死比赛。
“你记住了。”林诉野直起腰,居高临下,“能被你从我手上拿去的东西。”
“都是我不要的垃圾。”
安戚的脸倏地一白。
霍蘅被气的不轻,有进气没出气,最该死的是,他现在连吸一口气鼻腔都是林诉野身上的味道!
他不再说话,狠狠推开黏在一块的两个人横穿走过。力气之大甚至把沈会词推的往后连退好几步,冷哼一声后摔门而出。
沈会词站稳身子后偏头静静注视着被一身黑笼罩的人,瓷白的脸上泛着冷意又裹挟着绝对自信带来的从容。
他忽地觉得,林诉野身上有捉摸不透的特质。他见过他西装革履在晚宴同各种人周旋,也见过他深夜骑着机车孩子气甩人一脸尾气。见过他为掉进湖里的小狗果断下水的样子,见过他哄着暖暖自然泄露的温柔神色,在今天窥探到他冒犯到后一身黑的肃杀与凌厉。
但这些碎片都构不成万分之一林诉野。
强烈的想了解他的渴望在胸口横冲直撞。
沈会词攥紧拳,用力咬了下舌尖才堪堪压制住某些危险的念头。他沉默半晌,忽地开口:“得排队。”
“什么?”
他幽幽道:“你要养霍蘅的话,他得排在我后面。”
“是我先说的,先来后到。”
冷冽的外壳猝不及防被砸出一道缝,林诉野好气又好笑:“我是什么收留家吗?养这个养那个的,养宠物都不带这样的。”顿了顿,接着道:“而且这是什么很光荣的事吗?你还争着要?”
“光荣,怎么不光荣?”
沈会词说着伸手又想去勾人,还没碰到就被一只白皙温热的手挡了回去。五指错乱插/入指缝,掌心相贴一触即离,只留若有若无的木质冷香。
“不许动手动脚。”林诉野懒懒收回手。
沈会词惋惜摩挲指尖,感受残留的触感,好吧,他不急,耐心这种东西他有的是。
林诉野的目光这才舍得落在安戚身上,只消一眼就不耐地收回眼神。
安戚僵在原地,手脚都开始发麻,细密的痛感从指尖蔓延到全身,解释着:“我和他没什么……”
“和我有什么关系?”林诉野打断他。
一点儿从心底冒出的,隐秘的,扭曲的,阴暗的欣喜少顷间被打个粉碎。
因为安戚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