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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谭凯重重的叹了口气
一日前，他还是这里的主人。但现如今，却变成了阶下囚。
正可谓是昔日座上客，今日阶下囚。
一切是那样的讽刺。
“谭大人，再次回家，感觉如何？”秦宁浅浅一笑，讽刺道。
“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快了。”
谭凯苦涩一笑：“我谭凯审案无数，到头来，没想到自己也会成为犯人被审问，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啊。”
“谭大人，不，现在应该叫你犯人谭凯了。你曾是刑部尚书，繁杂的流程我们就免了吧。关于贾氏一族谋逆一案，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免受皮肉之苦。”秦辰率先开口。
谭凯仰起头，神色平静的说道：“此事是罪臣一人所为，与其他人毫无关系，还请两位王爷和诸位大人将罪臣的供述如实上报陛下。”
“笑话。”
秦辰冷笑一声：“谭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贾氏一族被诬陷之时，你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而贾氏一族曾是我大秦最顶尖的家族之一，就算是整个华夏大陆，他们也是最顶尖的家族之一，你觉得仅凭你一个大理寺少卿，就能让偌大的贾氏一族覆灭吗？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所有人和你一样蠢？”
“呵呵。”谭凯淡淡一笑，将目光看向秦辰，那意思仿佛是在说，你如果不蠢的话，会被我骗那么多年？
秦辰见状一阵恼怒，啪~地一下敲响了惊堂木，怒道：“大胆谭凯，还不速速招来，难得你是想让本王用刑吗？”
“没什么好招的。”
谭凯却是依旧神色平淡：“罪臣已经说了，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其他人毫无关系。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辰还想以此事扳倒秦肃呢，怎么可能就这样结束，怒喝一声：“来人，上刑，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对于秦辰要用刑的事情，秦宁并没有阻止。无论如何，谭凯这种狗东西，确实应该被折磨一番。让这种狗贼轻轻松松的死了，才是对其他人的不公平。
“诺。”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刑部大堂。
夹指头，拔指甲盖，挨板子，一连串的刑法看的秦宁一阵头皮发麻。
仅仅是一刻钟时间，谭凯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但他却没有要松口的意思，或者说……他不敢松口。
“两位王爷，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你们难得忘了我曾是刑部尚书，你们的这些手段，我不知道见了多少遍了。哼！”
谭凯狰狞的看着秦辰和秦宁：“但我告诉你们，无论你们用出什么样子的手段，我还是那句话……那件事是我一个人所为，与其他人毫无关系。哈哈哈哈~~”谭凯狰狞疯狂的笑着/
“你……”秦辰被气的喘着粗气。酷刑都用了一遍了，他实在是没辙了。
秦宁轻轻一笑。
“六哥稍安勿躁。”
“让我和谭凯大人谈谈心。”
说着，秦宁来到谭凯的身前，蹲在对方的身前，笑眯眯道：“谭大人，你刚刚说你见过了这些刑讯逼供的手段，但我保证，有一种手段，你肯定没有见过。”
见秦宁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谭凯突然感觉心里一颤。
这家伙不会真的有什么过分的手段吧？
“什么，什么手段？”谭凯忐忑道。
秦宁淡淡一笑，在谭凯的耳边嘀咕道：“谭大人应该听说过竹子吧，据说……这种植物他只会往上生长，不会拐弯。并且，本王还听说，竹子的那芽刺可以刺穿一切土壤，你猜一猜，如果我在你的心脏的下方种一颗竹子，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你说，它会不会刺破你的肋骨，再刺破你的心脏呢？你再猜一猜，当芽刺穿破你心脏的时候，你会不会感到痛苦？你再猜一猜，一个人感受自己的生命正在慢慢地流逝，又会是什么感受？扑哧……我都有点儿期待了呢/”
“你……你是魔鬼。”
“你简直是魔鬼。”
听到秦宁话的谭凯浑打了一个寒颤。
他甚至能想象到，竹子生长的过程，就是他生命逝去的过程，那种感觉，就好像慢慢地感受自己死亡的过程。
“住口！”
秦宁暴怒一声：“贾氏一族近千人被屠，数千人被流放，整个关中地区甚至出现了短暂的权力空白期，你可知道，因你受到伤害的不止是贾氏一族，更有关中百姓，还有我大秦帝国。你这种禽兽不如的畜生，有何脸面说本王是魔鬼？说起魔鬼，你这个草菅人命、猪狗不如的东西，才是真正的魔鬼。比起那些青面獠牙的魔鬼，你更加让人愤怒！你这种狗东西，就该受到世上最严酷的刑法！”
“……”谭凯被怼的面色铁青。
秦辰、归海天涯和狄徵等人也被秦宁突然表现出的狂野给吓住了。
“说，陷害贾氏一族的人，除了你，还有谁？还有，你们是用何种手法陷害贾氏一族的。”秦宁冷声呵斥道：“否则，我不止是让你感受到这种死法，还要让你全家，一个个和你一样，承受一样的刑罚，让你们一个个的，在恐惧中死去。”
“我，我说。”
终究，谭凯还是没有承受住压力，选择了坦白：“除了我之外，还有前御史大夫霍度……”
“你闭嘴，我老师……”狄徵急了。
“哼！”谭凯不屑地说道：“若没有这位御史大夫的首肯，你觉得贾氏一族会那么容易被扣上叛逆的帽子吗？退一步讲，即便是扣上，贾氏一族被下狱之后，身为御史大夫的他，为何选择三缄其口？别忘了，霍度还曾是贾氏一族的走狗！若没有他的反水，你觉得他霍家会一跃成为泾阳县第一家族吗？”
“……”狄徵感觉自己的三观都塌了，整个人脑瓜子嗡嗡嗡的。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一向敬重的老师，竟然是陷害贾氏一族的真凶！
狄徵感觉自己的三观都在崩塌了！
“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