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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
佟乐纬只有自己势力单薄的一人，而程杍琼她们有三个人。单凭她们任何一张嘴都能把他膈应得无话可说，更别说她们现在三人联合起来，一人一句足以把他淹没在唾液之中。
郑玉英原本一心想着过来帮助程杍琼处理掉这件事情中背后潜在的危机，却没想到最后反倒是她自己越说越起劲儿。直到离开了医院的大门，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竟然做了追悔莫及的糊涂事儿。
“糟糕。”两人闻声转过头看向郑玉英，只见她苦着一张懊悔的小脸，“这下子我们彻底得罪佟乐纬了。”
包苞本来就不打算跟那无耻的牛皮藓道歉，而刚才又出乎意料地撒了一把气，她正高兴着呢。她完全不把郑玉英的担忧当作一码事，“得罪就得罪呗，又不是得罪不起。”
郑玉英知道这事儿跟包苞讨论完全没有作用，反而跟程杍琼商量还能寻求到丁点儿的认同。
她把脸转向程杍琼，神色为难地说道：“橙子，我们刚才说得那么起劲儿，这下子没得挽回了……他肯定会把这件事闹大的。”
眼前的人比她想象中冷静多了，粉嫩的薄唇毫不犹豫地断言道：“他不会的。”
程杍琼越是冷静，她就越是着急，“话不能说得太满。万一他是个疯子呢？狗急了还会跳墙，谁知道这个脸皮不是一般厚的浪子会不会是个脑残呢？”
对于佟乐纬是个脑残的说法，包苞难得赞同地点了点头，“嗯，确实是。”
苦着的小脸都快缩成了一团，“呐，你也觉得有道理吧！”
纤瘦而指腹布满厚茧的食指摇了摇，“不，我只是说你对他的评价非常的准确。他确实是一个脸皮又厚，脑子又残的狗浪子。”
她都着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这小包子竟然还有心思玩弄她。郑玉英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不懂。要是他把这事儿闹大了，以后很有可能会被挖掘出来，成为攻击橙子的黑料的。”
事情已经朝着没法挽回的方向发展了，程杍琼也没打算去讨好无谓的人，“没有证据，谁信？”
“人言可畏啊！恶语伤人六月寒！不怕你没做过，就怕吃瓜群众盲目从众啊。”郑玉英把所有能想到的说法都用上了，极力把后果设想到最恐怖的地步。
“那你觉得以后别人会对这件事做出怎么样的评价？”
“多着去了。有可能说，你在学校欺凌同学，行事嚣张，不合群，性格孤僻……这些攻击性还不算太强，还有更多污蔑的，比如说学生时期，乱搞男女关系，殴打前男友……”
一听到对程杍琼不利的事情，包苞比谁都要紧张，连连打断郑玉英的话，“打住！玉玉姐，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你小心我们小boss知道之后，殴打你哦。”
这不是恐吓她，能动手的，小boss是绝对不会浪费时间动嘴的。
“你不说，我不说，橙子不说，还有谁会知道？”郑玉英笑嘻嘻地把脸凑到包苞的眼前，“包苞，你不会忍心让我挨揍的吧？”
包苞皱了皱眉心，“难说。”小boss的本事大得很，她们都不说，真的不代表他不会知道。有可能附近有线人，也有可能他装了隐蔽的窃听器。当然，这些事情她是不敢告诉程杍琼她们的，免得她们不高兴。
程杍琼当然知道流言蜚语的攻击性有多强。上辈子她没少遭受这样的伤害。可是，外界的舆论并非是她一个人能控制得了的。她目前还没有这样的影响力和主导风向的能力。
郑玉英说的话确实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然而，现在考虑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思忖了好些时间，紧抿的薄唇再度松开了口，“先回去吧，后面的事情以后再打算。”
事到如今，局面已经不是她们几个人所能把握的。郑玉英无计可施地点了点头，“好吧。希望他不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吧。”
然而，世事往往总爱朝着人预想的反方向发展。最不期待发生的，偏偏就是发生了。
安稳的日子还没有过几天，程杍琼和包苞就被叫去了教导室。
不用猜都知道是因为怎么一回事了。
程杍琼放下手里的书本，准备跟着班主任走出教室，郑玉英担心地叫住了她们的脚步，“橙子，我跟你们一起去。”
程杍琼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没事的。”
包苞依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拍了拍胸口霸气地说道：“就是，有我在，橙子小姐你大可以放心。”
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郑玉英无奈地叹了口气，“嗯，总之你们小心说话，别摸黑了橙子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