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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的力气在训练有素的护卫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萧凌元缓步走到纤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带走！”
萧凌元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声音冰冷。
两名护卫应声，粗鲁地拖拽着纤云，向着刑部大牢。
闻经武和晏清交换了一个眼神，紧紧跟上。
刑部大牢依旧暗牢阴湿，带着一股霉烂和血腥混杂的怪味。
纤云被重重地扔在冰冷的石地上，发髻散乱，衣裙沾染了尘土和草屑，狼狈不堪。
“绑在刑架上。”萧凌元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护卫们熟练地将纤云的手脚用粗麻绳固定在墙壁的铁环和地上的木桩上，形成一个大字。
纤云因疼痛和恐惧，身体微微颤抖，却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
萧凌元缓缓踱到纤云面前，目光狠利。
“本将军亲自审她。”
他转头，视线扫过晏清。
晏清的脸色微微发白。
她曾见过萧凌元审讯犯人的场面。
血肉模糊，骨骼碎裂，惨叫声撕心裂肺的场景，至今想起来仍让她胃中翻腾。
晏清甚至觉得那绝非是审问，而是纯粹的酷刑。
想到这儿晏清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紧：“我还是在外面等吧。”
闻经武看出了晏清的不适。
他上前一步，对萧凌元拱手道：“萧将军，审讯之事，闻某或许能从旁协助一二，也好及时记录口供。”
萧凌元闻言，目光转向闻经武，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剑眉微微挑起。
“哦？”
“闻大人倒是有这份胆识。”
“既然如此，便留下吧。”
萧凌元不再多言，重新将视线锁定在纤云身上。
晏清感激地看了闻经武一眼，带着翠喜翠欢退出了大牢，在院中等候。
大牢的门“吱呀”一声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光线，只余几盏摇曳的油灯，映照着墙壁上狰狞的刑具影子。
“纤云，”萧凌元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压，“本将军再问你最后一遍。”
“你与刑部尚书周延究竟有何勾当？”
“户部贡纸，你是如何得来？”
纤云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旋即被倔强所取代。
她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呸！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想从我口中问出半个字！”
“很好。”萧凌元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他向后退开一步，对身旁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让她开口。”
“是！”
一名身材魁梧的护卫应声上前，从墙上取下一条浸过水的牛皮鞭。
鞭梢在空中甩了个鞭花，“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大牢中格外刺耳。
听得闻经武的心也随之猛地一跳。
“说不说？”护卫厉声喝问。
纤云闭上眼，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啪！”
第一鞭，重重地抽在纤云的背上！
素色的衣衫瞬间裂开一道口子，皮肉绽开，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
“呃啊——！”
纤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闻经武眼角一抽，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拳。
“啪！啪！啪！”
鞭子带着风声，雨点般落在纤云的背上、腿上。
每一鞭下去，都是一道血痕，每一鞭下去，都伴随着纤云压抑不住的痛呼。
血腥味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纤云的惨叫声渐渐微弱，身体软软地吊在刑架上，只有细微的呻吟从她口中溢出。
“停。”萧凌元淡淡开口。
护卫收了鞭子，退到一旁。
萧凌元走上前，用沾着纤云鲜血的鞭梢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滋味如何？”
“本将军有的是耐心，也有的是手段。”
“说，或者，继续。”
纤云的睫毛颤抖着，汗水和血水混杂在一起，让她看起来狼狈而凄惨。
她喘息着，声音嘶哑：“你……休想……”
“看来，你还是没学乖。”萧凌元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他侧头，对另一名护卫道：“上烙铁。”
“是！”
那名护卫走到角落，拨开一个火盆，从里面夹出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
烙铁上刻着一个狰狞的“囚”字。
“滋滋”的声响伴随着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
闻经武胃中一阵翻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曾听闻军中审讯重犯会用此酷刑，却从未想过会亲眼目睹一个女子承受这般折磨。
“本将军最后问你一次，说，还是不说？”萧凌元的声音如同恶鬼。
纤云看着那块逐渐逼近的烙铁，眼中终于露出了极致的恐惧。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牙齿咯咯作响。
“不……不要……”她终于发出了哀求的声音，却依旧没有松口。
萧凌元没有丝毫动容。
“看来，你是选择后者了。”
他一挥手。
护卫举着烙铁，毫不犹豫地按向纤云的手臂！
“啊——！！”
一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凄厉百倍的惨叫从纤云口中喊出。
焦糊的皮肉气味瞬间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纤云的身体剧烈地痉挛着。
闻经武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他强行压下，脸色却已是青白交加。
饶是他见惯了家里宅斗中的尔虞我诈，此刻眼前的场景也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烙铁被移开，纤云的手臂上留下一个狰狞的焦黑印记，边缘血肉模糊。
她已是进气少，出气多，整个人如同破败的布娃娃般挂在那里。
“水。”萧凌元冷冷道。
一盆冷水兜头泼下。
纤云一个激灵，悠悠转醒，但眼神已经涣散。
“继续。”萧凌元的声音毫无波澜。
另一名护卫上前，手中多了几枚细长的银针。
他狞笑着，捏起纤云的手指。
“啊！”
银针被狠狠刺入纤云的指甲缝中！
十指连心！
那种尖锐到极致的疼痛，让纤云发出了不成调的嘶吼，身体疯狂地扭动，却挣不脱束缚。
一根，两根，三根……
每一根银针的刺入，都伴随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哀求。
闻经武的额头上已经开始渗出了冷汗，他几乎要忍不住开口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