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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凡尘终章(第1/2页)
巴格达的铜壶正煮着第三轮红茶，山鲁亚尔国王的手指不再捻着玉坠，而是支着下巴，眼神里竟多了几分柔和。见山鲁佐德停了话头，他竟主动递过一块蜜糕：“那些平行世界的王烁与云无月，真能守住各自的安稳？那高维棋手的阴影，没追去吗？”
山鲁佐德接过蜜糕，指尖沾着糖霜笑了：“陛下见过巷尾的蒲公英吗？风一吹便散作千丝，却每一丝都带着能生根的希望。且看那永恒星环的金光里，正飘着无数个‘凡尘故事’呢——”
一、榫卯为盾，银杏为证
凡界历233年，江南苏州的老巷里，王木匠正蹲在银杏树下刨木料。他额角渗着汗，手里的鲁班尺量着最后一块榫卯构件——这棵三百年的老银杏是巷里的根，可今日却被“城主府”的人贴了“强拆令”，说要盖新式洋楼。
“阿烁，别刨了，他们带了三十个打手来！”云无月拎着食盒跑过来，鬓边别着片银杏叶，那是两人定情时他亲手摘的，“老话说‘民不与官斗’，要不我们……”
“斗不斗不是看身份，是看该不该。”王木匠放下刨子，摸了摸树干上的刻痕——那是十年前他刻的“相守”二字，“这树挡了城主的财路，可护了巷里十二户人家的阴凉。当年我答应过你，要让这树下的约定，比砖石还牢。”
话音未落，马蹄声便踏碎了巷尾的宁静。城主带着打手们耀武扬威地闯来，手里的马鞭指着银杏树：“给我砍！谁敢拦着，以抗命论处！”
打手们举着斧头冲上来，王木匠突然将刨好的榫卯构件往地上一撒——那些木头块竟像活过来般，顺着地面的纹路拼成一道木墙，正好挡在树前。“这是‘乾坤榫’，我祖上传的手艺，你们拆拆看？”
城主恼羞成怒，亲自挥斧砍向木墙，可斧头刚碰到木头，就被榫卯结构弹飞，反而砸中了自己的马。“反了！反了！”他嘶吼着要放火烧树，却见云无月突然举起食盒里的陶罐，将里面的液体洒在树根下——那是她用银杏叶泡的“希望露”，当年在希望神殿学的古法，能让草木瞬间凝聚生机。
银杏树突然剧烈晃动，枝叶间竟飘出金色的光屑，那些光屑落在打手们的斧头上，竟让铁器瞬间生锈。巷里的邻居们也被惊动，拿着锄头扁担围过来：“要砍树，先踏过我们的尸体！”
城主看着群情激愤的百姓，又看着发光的银杏树，突然觉得脊背发凉——他仿佛看见树影里站着两个模糊的身影，一个举着木工刨，一个捧着陶罐，眼神里的坚定让他不敢直视。“撤！我们明天再来！”他带着人狼狈逃窜，却没注意到，王木匠掌心的老茧里，闪过一丝与永恒星环同源的金光。
当晚，两人坐在银杏树下吃着糖粥，云无月摸着树干上的刻痕笑：“你说，这树是不是真的有灵？”王木匠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鬓边的银杏叶：“不是树有灵，是我们心里的约定有灵。老话说‘心诚则灵’，只要我们记得，这约定就永远不会散。”
二、陨石当关，赤手为城
星际历581年，火星殖民地的“希望镇”正面临灭顶之灾——一颗直径十公里的陨石正以光速撞来，联邦舰队早已撤离，只留下三百名老弱病残。镇长王烁站在防御塔上，看着雷达上越来越近的红点，握紧了身边云无月的手。
“能源只剩10%，防护罩撑不过三分钟。”云无月的额头渗着冷汗，她是殖民地的精神向导，能感知所有人的情绪，此刻镇民们的恐惧像潮水般涌来，“但我感应到，大家都没跑——他们说，要和我们一起守。”
“那就守！”王烁拍了拍防御塔的控制台，上面贴着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他从地球带来的，一棵银杏树下，年轻的他和云无月拉着手。“当年在希望神殿，你说‘希望不是等来的，是拼出来的’。今天我们就用赤手空拳，给这颗星球留点人的痕迹。”
他打开广播，声音透过所有扬声器传遍小镇：“老少爷们，联邦跑了，但我们跑不了——这是我们的家！当年初代镇长说过，希望镇的‘希望’二字，是用骨头堆出来的！现在，想活的，都到广场集合！”
三分钟后，三百名镇民全聚集在广场上，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云无月闭上眼，将所有镇民的精神力汇聚在一起，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这是‘同心力’，当年云无月祖师传下来的法子，只要我们心齐，就能挡住陨石！”
王烁则带领青壮年，将所有废弃的机甲零件堆在广场周围，组成一道“血肉机甲墙”。当陨石撞向防护罩的瞬间，他大喊：“注入精神力！”三百人的精神力顺着光柱涌向陨石，竟让陨石的速度减缓了几分。
可陨石的冲击力实在太强，防护罩“咔嚓”一声碎裂，光柱也开始扭曲。云无月喷出一口鲜血，却死死咬着牙：“别放弃！想想我们的孩子，想想明天的日出！”她突然想起当年在永恒星环里的感觉，仿佛有无数个“自己”在帮她推光柱——那是平行世界的羁绊！
“看！天上是什么？”有人突然大喊。众人抬头望去，只见陨石后方竟飘来无数道金色的光带，那些光带里，有穿古装的王烁和云无月，有穿机甲的王烁和云无月，还有无数陌生却亲切的身影。“是平行世界的伙伴！”王烁眼眶通红，突然明白，他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所有光带汇聚成一道巨大的“希望之盾”，狠狠撞向陨石。“轰”的一声巨响，陨石在盾牌前碎裂，化作漫天的星屑，落在希望镇的土地上，竟长出了嫩绿的幼苗。云无月倒在王烁怀里，看着漫天星屑笑：“我们做到了……就像当年在星海一样。”王烁抱紧她，指腹擦去她嘴角的血迹：“我说过，只要我们记得约定，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三、代码为桥，星链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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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历999年，魔法与科技融合的“双生界”正爆发“数据瘟疫”——一种能吞噬魔法能量的病毒，正顺着星链扩散，很快就要波及整个世界。首席研究员云无月坐在实验室里，盯着屏幕上不断变红的数据，头发都熬成了白色。
“找到了！”王烁冲进实验室，手里拿着一块刻有银杏纹样的芯片，“这是从古老遗迹里挖出来的，里面的代码和当年希望神殿的石碑一模一样！你看，这里有一行注释——‘凡心为钥，代码为桥’！”
云无月眼睛一亮，立刻将芯片插入主机。屏幕上的红色数据竟开始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金色的代码流，那些代码组成了一棵虚拟的银杏树，枝叶间飘出无数个小窗口——每个窗口里，都是不同世界的王烁和云无月在战斗：有的在斩妖除魔，有的在修复飞船，有的在教孩子读书。
“是平行世界的代码共鸣！”她激动得发抖，“只要我们将这棵‘代码银杏’接入星链，就能用所有世界的‘约定之力’净化病毒！”
可就在代码即将接入星链的瞬间，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撞开——“数据教”的教徒冲了进来，他们信奉“数据至上”，认为病毒是“净化低等生命”的工具。“不许动！这是神的旨意！”教主举着能量枪指向两人，“要么加入我们，要么变成数据碎片！”
王烁将云无月护在身后，握紧了手里的芯片：“老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想让世界变成数据荒漠，我们偏要让它长满希望的花。”他突然将芯片掷向空中，芯片在实验室里炸开，化作无数个小银杏叶，每个叶子上都刻着一行代码——那是所有平行世界的“约定”。
云无月趁机启动接入程序，星链上的金色代码流突然暴涨，像一条巨龙般缠绕住整个世界。教徒们的能量枪瞬间失效，教主看着屏幕上的代码银杏，突然跪倒在地——他看见自己小时候，母亲在银杏树下给他讲故事的画面，那是他早已遗忘的“凡心”。
当最后一丝病毒被净化时，星链突然发出刺眼的金光，在天空中组成了一棵巨大的银杏图案，所有平行世界的影像都在枝叶间闪现。王烁和云无月站在实验室的天台上，看着漫天金光笑，他们的掌心同时浮现出“相守”二字的印记——那是跨越所有世界的约定。
四、环中相顾，约定为锚
永恒星环的核心里，王烁和云无月的意识相拥在一起，看着无数平行世界的影像，嘴角带着微笑。那些世界的“他们”虽然身份不同，却都坚守着同一个约定——守护希望，守护彼此。
“你看，那个工匠夫妻的榫卯术，和你当年修四棺的手法一模一样。”云无月指着一个影像，笑得眉眼弯弯。王烁抱紧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那个挡陨石的‘同心力’，也是你教我的啊。老话说‘万变不离其宗’，不管我们变成什么样子，心里的约定都不会变。”
星环突然剧烈震动，那些平行世界的影像竟开始汇聚，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柱，直指星海深处的银色裂缝——那是高维棋手留下的痕迹。光柱接触到裂缝的瞬间，竟让裂缝开始收缩，里面传来棋手们惊怒的嘶吼：“不可能！凡俗的约定怎么可能破得了我们的壁垒！”
“不是凡俗的约定，是‘永恒的羁绊’。”王烁的声音传遍星海，“你们把生命当棋子，却不知道，最强大的力量不是高维能量，是两个普通人守了一辈子的约定，是三百人一起挡陨石的勇气，是所有平行世界心连着心的羁绊！”
金光越来越盛，银色裂缝即将闭合，棋手们的嘶吼越来越远。云无月靠在王烁怀里，看着逐渐消失的裂缝笑：“这下，总该能安稳了吧？”王烁摸了摸她鬓边的虚拟银杏叶，正要说话，却突然发现，星环的金光里，竟飘着一片黑色的银杏叶——那叶子上的纹路，和无面之主的黑棺一模一样！
黑色银杏叶刚接触到星环核心，就突然炸开，化作无数细小的黑丝，钻进了各个平行世界的影像里。在苏州老巷的银杏树下，王木匠突然觉得掌心发痒；在火星希望镇，王烁的雷达上又出现了一个红点；在双生界的实验室里，云无月的屏幕上，一行陌生的代码正在悄然生成……
王烁的脸色瞬间凝重，他握紧云无月的手：“看来，‘凡尘终章’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那些黑丝，是无面之主的残魂，他想借着我们的约定，在平行世界里重生。”
云无月却笑了，她的精神力扩散到所有平行世界，感受到那些“自己”都在握紧拳头，准备战斗。“怕什么？老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我们记得约定，只要所有平行世界的我们还在一起，就算无面之主重生，就算高维棋手再来，我们也能再赢一次。”
她抬头看向星环外的星海，那里的金色光柱还在闪耀，各个平行世界的影像里，无数个“王烁”和“云无月”正朝着星环的方向挥手。王烁也笑了，他知道，只要这份羁绊还在，“凡尘”就永远不会有真正的“终章”，因为希望的故事，永远都在继续。
可就在这时，星环最边缘的一个小世界里，一个穿白袍的陌生身影突然出现，他手里拿着一本黑色的书，书封上写着“凡尘录”三个字。他看着巷里正在刨木料的王木匠，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第一个‘棋子’，找到了……”
（本章完）
下章预告：
穿白袍的“录事人”开始在平行世界收割“约定之力”，他能将记忆化作武器，让苏州的王木匠忘记护树的约定，让火星的王烁放弃镇民。王烁和云无月为阻止他，不得不分出意识进入各个平行世界，可每拯救一个世界，他们的神魂就会虚弱一分。当最后一个世界即将沦陷时，云无月突然想起山鲁佐德讲过的一句话——“故事的力量，能战胜一切黑暗”……